“看样子,比想象中的还要快呢。”
黑暗中,紫胤斜躺在一颗风树上,手中摇晃着酒杯,对着另一颗树上的人影,嘴角含笑,却又带着几分戏谑。那人同样手拿酒壶,倒也省去了酒杯,自顾自的喝着,目光却一直盯着齐琳远去的背影,眸中冰冷如今晚的月亮。
周围的气温似乎被这人的冰冷影响,让人冷的直哆嗦。
“你该不会动心了吧?”玩弄着手中的酒杯,修长的手指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透明,含笑道“也对,她可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呢。动心那也是应该的,毕竟???你是男人。”
动心?男子闻言,微扬嘴角,一仰头便将酒壶中的酒全数饮尽,换上一脸微笑,开口道“心?为何物?”
他早就沒有心了,或者他的心已经不会动了。
紫胤当然明白,不过刚才木清风抱齐琳的时候,那股突如其來的冰冷,真希望那是他多心了。忽闻有东西掉下,抬眸一看,对面的人早就沒了踪影。
冷笑一声,也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酒杯丢下,起身拍拍手,看了看天上的皓月,便抬脚离开。
当齐琳好不容易走到竹闲居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榆木他们不在,心里想着他应该是出去陪什么重要的客人吧,毕竟因为百花争艳,來了许多达官贵人,虽然个个都面善,可是内里却一样是个禽兽男,还有一些花痴女,当然会趁机和榆木见上几面才罢休了。
不过,这么晚了还出去,这样的榆木还真是少见呢。而且平时就算榆木出去,也会留下麦冬或者点上烛火的,但是麦冬不在,烛火也沒有点上,这样的安静让齐琳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摸索着找到柜子里的火引子,再跌跌撞撞的找到烛台,可是当她吹了半天之后,还是无动于衷的火引子的时候,她犯难了,这东西平时是不怎么用,但是看麦冬用的时候不是一吹就好了吗?今天是见鬼了不是?
刚想到见鬼了,屋外便响起了风吹动竹子的嗡嗡声,竹影也透过月光映射在门上,像极了地狱里张牙舞爪的鬼影。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秉承着这个观念,齐琳挺起胸膛,鄙视的看了看这些树影,但是内心的忐忑还是让她搞不定这个火引子。
当门外似乎有几十之手不停的敲门的时候,齐琳终于忍受不住,三两步走到门边,毫不犹豫的打开门。
顿时一阵强风迎面袭來,灌进她的领口,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狠狠的瞪了一眼随风摆动的竹子,要不是榆木平时喜爱这些花草,她早就提着刀三两下就砍掉这些东西了,免得现在看着心烦。
该死的麦冬,平常不是跟屁虫吗?现在又跑到哪里去了?也是看上哪个小姐要去风流一下吗?还有那个忍冬,平常忍者神龟一个,人家榆木是去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你跟过去干嘛?还有榆木,平时不是不见客的吗?干嘛非要挑今天?平时不都那么细心的给她留个人在身边,还会点上烛火。
今天???都怎么了?
垂下眼眸,看着地上张牙舞爪的竹影,心里好像少了什么。轻轻地关上门,反正都沒在,点上烛火做什么?随意的将火引丢下,借着月光找到床的位置,想都不想就一头栽进记忆中的床。
“扑通,扑通”
平缓而有力的心跳,听起來好像听安心的。微微扬起嘴角,静静的听着,直到齐琳发现某些东西不对劲的时候????
“啊。”齐琳几乎是跳开的,但是才刚刚跳开,因为惊吓而张开的嘴巴还沒來得及合拢,她便再也动弹不得。
眼前这个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整个人全部笼罩在黑影里。
抢劫?还是杀人放火?所有的可能性齐琳都想过了,虽然榆木平时低调做人,但是他的每一样东西可都是一等一的好啊,就连他坐的那个轮椅,好像也是叫人用上等的紫檀木打造而成,紫檀啊,那是何等的奢侈品?在现代,能够得到一小块紫檀做的器皿,可都是富翁啊,榆木竟然用它來做成轮椅坐着。
会遭來入室抢劫也是正常的。齐琳迅速眨眨眼,张了张口,才发现原來自己能说话,太好了,于是压低声音开口道“这位???好汉,如果你是想要钱的话,那个???这屋里面随便哪一种摆设都是价值不菲的,肯定能够卖个好价钱,你随意拿。”
大不了就是被榆木罚跪一天两天,总比在这里死掉好吧。
听见齐琳这么说,男子嘴角上扬,原以为齐琳会大声呼叫,沒想到第一句话竟然是认为他是强盗土匪,甚至还好心的提醒他这屋里面值钱的东西一大堆。有趣。
“是吗?可是这屋子里的东西沒一样是我看得上的。”走近齐琳,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他总是说不出这是什么味道,却是对他有着极强的吸引力,上次就是因为这香味才不能自控。
可是这里面的摆设都是上好的啊,就算是一个小小的烛台,可都是很值钱的,所以上次她不小心打翻了一个,忍冬就在那里给她念叨了几个时辰。
倒吸一口凉气,齐琳故作平静的说道“那是因为你还沒看见更好的,要不,你解开我的穴道,我找出來给你?”
哦?听见齐琳这么说,男子更加有兴趣,上下打量了一下齐琳,忽然看见齐琳怀里半露的锦囊,他记得,这是木清风给她的,长手一伸,锦囊便已到手,虽然早就猜到里面是什么,但是瞥见齐琳略显惊慌的神色,他倒想逗逗她。
“这是你很重要的东西?”拿着锦囊晃了晃,瞧见齐琳的眸子小心翼翼的随他的手转动,但是齐琳的表面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于是嘴角含笑道“莫不是你的情郎送你的吧?”
不???刚想说不是的,但是齐琳转念一想,木清风的东西多多少少会有名气一点,说不定这人认出來,他会看在木清风的面子上放了自己,想了这些后齐琳开口道“是的。这是我喜欢的人送我的。”
是吗?眸子一眯,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一把搂过齐琳的腰,轻轻一转,两人便來到床上,男子就这样紧紧的压在齐琳的身上,四目交错。
背对着月光,齐琳看不清楚身上的这个人的容貌,只是此人身上淡淡的茶香让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也是她一直以來极力忽略掉的人。
“看这个锦囊也挺名贵的,说不定你的身上还有更名贵的东西呢。不妨让我找找。”说完,大手便毫不客气的在齐琳的身上摸索起來。
什么?!被突如其來的转变吓了一跳,齐琳瞪大眼睛,无奈双手动弹不得,那只大手却顺着自己的腰一路向上,齐琳这才反应过來自己可以说话“强奸了我一次,你还想霸王硬上弓第二次吗?!”
恩?男子微微皱眉,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齐琳,他们之间本來就紧紧挨着,却因为齐琳惊慌之下而导致的胸口上下起伏而变得更加紧密。同时那股奇怪的香味也更加的浓烈了。
凑近齐琳的唇边,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摩挲着,男子嘴角含笑道“你认识我?”
齐琳紧紧的抿着嘴唇,不让男子有调戏自己的机会,却还是让对方有机可趁,有几次她都想狠狠的咬几口,但是却怎么都成功不了,无奈只好放弃,冷冷的说道“茶香味。”
这一次多了一点酒香味,却还是沒有掩盖住男子身上的茶香味,透过黑暗用直觉找到男子的眼睛,她似乎能够感觉到男子嘴角的淡笑。
“我记得你身上的茶香味。”再次开口,也同样想起在白虎山的第一次。
茶香味?男子一愣,他身上原來还有这种味道吗?抚上齐琳微微发红的脸,这个女子,总是给他太多的情不自禁,本來只是來稍微看一下,沒想到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时,还是忍不住将她扑倒在床。
他记得上一次见她,误以为她会是那个人派來的细作,却不曾想自己却对她有了**的冲动,当看见白石上落下的殷红,他诧异了,但是看到她和木清风相拥之时,他的胸口闷闷的。
齐琳见男子好像在沉思什么,心里暗想会不会是她说错什么了?瞄一眼屋外,该死的,为什么还不回來?再不回來她就要被吃干抹净了。
榆木???快点回來啊。
齐琳在心里拼命的祈祷,这个时候她能想到的竟然会是行动不便的榆木,平时榆木本就不爱管闲事,却似乎只要是她的事情榆木都会出手帮忙,不管她在哪里,榆木都能很适时的赶到,这一次她也希望榆木能够听到然后赶过來。
忽然感觉身上一松,齐琳睁开眼睛,原來男子已经起身,刚想松一口气之时,男子的大手却一下子來到自己的领口那里,猛的一用力。
“撕拉”
清脆的撕破声立刻多去齐琳所有的思考能力,大脑一片空白,木讷的盯着天花板。直到那只大手从自己的怀中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的时候,她才反应过來。
“你到底??呃??。”看见男子手中的汗巾的时候,齐琳一下子愣住,那是从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來的,这下子真的遭了。
看着被整齐叠起的汗巾,男子淡淡一笑,看着齐琳欲哭无泪的样子,开口道“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妹!”几乎沒有思考过,齐琳便脱口而出,胸口的冰凉感时刻提醒她面前的人是禽兽,不对,禽兽不如。调整一下心情,齐琳强壮镇定的说道“留下这个,只是因为告诉自己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一个强奸我的混蛋的。”
好了伤疤忘了疼?男子静静的看着齐琳,透过屋外洒落进來的月光,他几乎可以看见齐琳眸中闪烁着的愤怒以及不能反抗的不甘心。既然如此??那好,他是强奸良家妇女的恶人,那今天就反过來,既然已经留下了伤疤,那就撒点盐如何?
再次俯下身子,把汗巾撑开蒙在齐琳的脸上,他知道,要是齐琳能动的话,她已经拼死反抗了。
“既然我这个混蛋已经來了,那就顺便再來一次,只不过???。”凑近齐琳的耳边,玩弄着齐琳的耳垂,开口道“这一次我会让你主动的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