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从盥洗室中出来,安宁和易容两人的话题戛然而止。
“澜澜,徐家徐老的生日宴上有没有艳遇?”易容面容古怪地询问,同时安宁一脸期盼。
“艳遇倒是不少,但全部都是糟心的。”而且是十分糟心,遇到安家两兄妹,即便是天降馅饼,也不会太开心。
“说说呗,对哪个人有兴趣?”
“没有兴趣。”波澜不惊的话语,淡漠无温,易容跨下脸,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安澜怎么可能会对男人有兴趣呢?除非太阳西升东落,江水回流。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灵丹妙药,到了安澜这里,时间却让她的伤口溃烂流脓,越发疼痛了。
安家,已经让安澜病入膏肓了。
早上九点左右,护士小姐来查房,看了安宁的伤口,另外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才离开。
安澜说,“我去学校帮宁宁请假,容容你照顾她一会儿。”
“好!去吧去吧!”
安澜淡淡地瞟了两人一眼,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无论两人在算计什么,终归是为了她好。
如果说,这世界上安澜还能信任的人,除了安宁和易容,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了。
A大附中的管理制度纵然严格,安澜请假依然很顺利,她带着安宁的病例报告,而且安宁十分让老师喜爱,她生病了老师只会嘘寒问暖,不会为难。
安澜无意与老师交谈,请假后便离开了。
然而,安澜没想到,她在学校里这一出现,恰好被秦文彬看到。
昨晚徐老宴会秦文彬没去,所以他并不知道安澜的身份。因为昨天宴会不允许记者进入,所以安澜虽然在帝都公子圈中被津津乐道,可并没有照片传出来,见过她的人被她的清冷气质和倾城容颜所折服,没见过的人只能扼腕叹息。
秦文彬早就听说过了,然,他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安澜上校,却知道她是帝都安家的人。
因为安城曾经喊她“安澜”,可她不知道此此“安澜”就是彼“安澜”。
“安小姐!”
安澜脚步未停,仿若未闻,帝都安姓的人不少,她不会以为是在喊自己,因为她在学校里认识的人很有限,而她也不会认为自己为人所熟知。
她到底有多低调,她自己十分清楚。
“安小姐!”
呼喊声越来越近,而且身后脚步声很重很急。
安澜停下脚步转身,容颜一如既往的清冷疏离,“请问,您是在喊我吗?”
秦文彬走去过,笑得很自然,“当然!”
“可,我们认识吗?”
“安小姐或许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安澜小姐。”秦文彬仔细地打量了安澜一眼,即使他表现地不动声色,可安澜是谁,轻微一点异动她都能够观察到,遑论秦文彬的打量,安澜的心沉了几分。
她不欢喜眼前这男人,总觉得太过阴沉,即使他在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阴鸷沉冷,周身的气息好似浸润着黑暗,阴冷十足。
安澜淡漠疏离地点点头,“我还有事,先离开了,先生请自便。”
“我没事,正好可以跟你一起离开。”秦文彬好似没有看到安澜的疏离与拒绝,厚着脸皮跟上,不停地找话题攀谈。
安澜感觉十分烦躁。
“澜澜,周末有空吗?”秦文彬自顾自地说道,自己一点都不觉得突兀。
“先生,我想我们不是很熟。”安澜皱眉,“澜澜”这两个字,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来。
“没关系,一回生两回熟。”秦文彬毫不在意,安澜顿时觉得十分无力,奇葩年年有,或许今年特别多吧!
一个叶辰歌,又来了一个不知名的……怪人,安澜觉得这世界很无语。
“先生……”安澜有些无力的开口。
“澜澜,我的名字是秦文彬,帝都秦家人,你可以喊我文彬。”
安澜只觉得头顶乌鸦成群飞过,遮天蔽日,遇到这样的人,真是无力啊!
“秦先生,我不认为我们两个已经熟悉到这种程度,还有‘澜澜’这个称呼,我想应该不适合秦先生。”
说罢,安澜对秦文彬微微颔首,然后快速离开,脚步甚至比平时快了几分。
望着安澜快速离开的背影,秦文彬眸种划过一抹异样,那是一种野兽对猎物志在必得的狂热与占有。
然,秦文彬不知道,安澜不是他可以驾驭的人,她太过清冷和淡漠,对谁都没有太过的起伏,而且安澜太过强大,所以他只能异想天开,黄粱一梦罢了。
安澜,不是谁都可以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