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氏的反应足够快,她不相信皇后,顾瑶也不相信,如果让皇后审,不管结果如何,传到皇上耳朵里都不会太好听,颠倒黑白可是她们最擅长的。
顾瑶再次出现的时候,她的好朋友白如画正在为她求情:“皇后娘娘,小五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要怪罪她!”
“我怎么了?”顾瑶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吓了众人一跳,顾瑶也看到了跪在中间的侍卫,眼神躲闪,一看就有问题,这种级别的陷害,这是一点水平都没有。
白如画一脸的担忧,解释说:“小五,你快跪下求个情,和侍卫私定终身也没什么的!”
顾瑶轻笑一声,走到一旁坐下说:“是吗?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私定终生了,你怎么知道的?你帮我定的?”
“顾小姐别不承认,人家把定情信物都拿出来了。”这种情况下从来不缺落井下石的人。
白如画身边的丫鬟递给侍卫一个眼神,侍卫是时候的喊叫了起来:“顾小姐,你好绝情啊,你和我约好今天见面,结果我到处找不到你,想过来看一看,没想到被皇后娘娘发现了,你现在怎么能不承认呢?”
皇后怒喝一声说:“顾瑶,你太放肆了,这里是皇宫……”
“皇后准备凭借一面之词定罪吗?”顾瑶回头对上皇后的视线,毫不畏惧,气势也不比皇后差!
“皇上驾到!”太监的声音传来,白如画的脸色变了变,那侍卫也好不到哪去。
刚刚皇后的怒喝声不小,皇上自然听到到,顾瑶的话他也听到了,阴氏急忙上前,看着皇后说:“皇后娘娘还真是公正,小五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被你定了罪!”
顾瑶赶紧拦住阴氏,说:“娘,你也别这么说,皇后久居深宫,又是后宫之主,草菅人命惯了,这种冤假错案,估计数都数不清!”前面听着还挺顺耳的,后面的话就有些过分了!
皇后瞪着顾瑶,咬牙说道:“顾瑶!你别胡说。”语气中的威胁很明显。
皇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白如画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以后,又求情说:“皇上,你可别怪小五!”
阴氏在中途想要拦住白如画,顾瑶却递给她一个眼神,皇上这些年对顾家虽然不算偏爱,但是足够了解,他知道顾瑶任性顽劣,却也知道她从来不会否认自己做过的事。
重点是,皇上不吃白如画那一套,他还十分厌恶这种小聪明,所以在白如画说完以后,皇上皱着眉说:“不知道真相以前,不要胡乱猜测。小五,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皇上,让我问他几个问题,行吗?”顾瑶站起身,走向那侍卫。
皇上点头同意,顾瑶语气平淡,问道:“你说帕子是我送你的,什么时候送你的?我又是什么时候约你见面的?约你在哪见面?”
侍卫听到顾瑶问这些,反到松了口气,不慌不忙的说:“三个月前我在宫外遇见的顾小姐,顾小姐说对我一见钟情,当时送了我这方帕子,还让我遇见麻烦去顾府找她,今天顾小姐入宫,我正在巡逻,这张纸就是你扔给我的!”
说着,侍卫拿出了一张纸,顾瑶接过来看了一眼,字迹和她真像,可惜了,若是这信不拿出来还可信点。
“还有信件,怪不得顾小姐刚来就出去了,原来是会情郎去了。”一个官家小姐捂嘴偷笑着。
皇后冷眼看了顾瑶一眼,对皇上说:“皇上,这里是皇后,容不得这种肮脏的事,希望皇上严惩。”
皇上皱着眉,等着顾瑶的回答,顾瑶悠闲的坐回椅子上,甩了甩手里的纸张说:“原来皇后都是这么判案的,娘娘仔细着自己的帕子,千万别丢了,被人诬陷私定终身还是好的,万一被说成通奸……可就不妙了。”
皇后恼羞成怒,喊道:“你要是在敢胡说,本宫就治你个不敬之罪!”
顾瑶像是没听到一般,开口说:“先说这帕子,是我的没错,但是我不经常用,出门很少带帕子,比如今天,压根就没带,皇上何时见过我用帕子?”
皇上仔细回忆了一番,说:“朕好像从来都没见过。”
顾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白如画说:“我记得,我送了姐姐一个,不知道还在不在啊?”
白如画强装镇定说:“你什么时候送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去年这个时候,京城中流行姐妹间互送帕子,你特意来找我,你送我的,我可还留着,这回姐姐想起来了吗?”顾瑶不紧不慢的说着。
此话一出,马上有人说道:“是啊,去年京城中的确有这个风俗,说是关系好的两个人,互送帕子,以表情谊。”
白如画看了一眼说话的人,随后回答说:“我想起来了,但是我收到的帕子太多,忘了放在哪了?你说你出门不带帕子,万一那天正好带了呢?你带不带谁知道?”
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都熟悉后宅中的那些弯弯道道,顾瑶虽然荒唐,但是和一个侍卫私定终身还是很值得怀疑的,沈青山起码还有个在朝为官的爹呢。
顾瑶笑了,指了指皇后桌子上的帕子说:“这侍卫说三个月前我把帕子送给他的,每年冬夏各个府里可是会换帕子的,顾府是在一个半月以前才换了夏天的帕子,三个月前,顾府用的还是棉的。”
众人把视线放在桌子上的蚕丝帕子上,真相如何,心中已经了然,阴氏接着开口说:“莫说是顾府,整个京城的官家小姐,在三个月前,用的也绝不是这种帕子。”
白如画脸色苍白,她怎么把这个忘了?
“顾小姐不常用帕子,那这个是哪来的?不会……就是送给白小姐的那个吧!”文宁雅开口说道。
这文宁雅,就是文妃的侄女,吏部尚书的女儿,顾瑶给她二哥看的媳妇。
白如画的反应神速,指着侍卫喊道:“这帕子你是从哪偷来的,在这诬陷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