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柒看來禁不住笑了笑,望向秀野:“看來与晏丹比起來,你更加适合这些野外生活,那小子完全就是一个富家大少,做点小事就喊虐待。”
秀野看不透玄柒这表情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只盯了晏丹一眼,对玄柒道:“那种家伙你还是不要管他比较好,别的他祸害无辜。”
秀野说的直接,甚至完全沒有压低声音的打算,仿佛对方听不听得见,都和她沒有关系。柒看了一眼晏丹,对方根本一副完全沒听见的无赖模样。玄柒眯了眯眼睛,一摆手,对四周自己带來的士兵招呼了一下,便动手帮起忙來。
不过只要她一靠过去,原本在搭帐篷的暮神族士兵就会走开,玄柒在他们心目中好像和瘟神似的。玄柒不在意,就和独自忙碌的晏丹一样,她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四周气氛的诡异,从容地走到这群士兵中间。
暮神族的士兵越是躲着,她越是乐此不疲地凑过去,就像故意要干扰他们的行动。
终于就连秀野也有点忍耐不住了,她愤然一甩手,往旁边的大榕树一指,喝道:“晏丹,黑甲将军,请你们去那边呆着,别再过來捣乱,”
玄柒挥了挥手:“晏丹,听到沒。还不快走开。”
“彼此彼此啦……”晏丹苦笑,今日接触玄柒,才发现这个家伙原來也是一个破皮无赖,并且还是一个比他更加懂得装傻卖乖的家伙。正不知道这将军年轻的时候是做什么的。
「我年轻是做公主的,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玄柒心中嘀咕,拥有读心术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听到对方内心在想些什么,最大的坏处就是就算对方是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也不能说,免得节外生枝。
几天时间在玄柒与晏丹的捣乱下一晃而逝,就连秀野也都习惯了这两个**的青年沒个正经地跑过來捣乱。
不过,这日,暮神族的营地好不容易有了个样子,玄柒与晏丹却沒有出现,不少暮神族的士兵心中莫名有种空虚的感觉,好像军营建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了。
就在大伙儿提不起劲地度过一个上午,两个声音拎着四大坛子的东西來了,这可是有些出乎意料,玄柒将手中两坛大水缸似的罐子放在了地上:“就算是犒劳你们这些天的努力,好好喝一顿吧,”
转身看着大大小小的帐篷,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赞道:“不错,有模有样了,希望下次你们建房子的时候能更加精细一点,不然姑娘一定不愿意嫁过來。”
什么意思。
众人表情古怪地看向了玄柒,脑袋有点当机,玄柒直接无视那些目光,从容地掀开缸上的塞子,一股醉人的香味扑鼻,她继续道:“我会适时地为你们安排联谊与相亲,这样你们至少就不是孤家寡人了。”
众暮神族的士兵怀疑地看着玄柒,秀野看着他们的表情,道:“你该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目的。当然有啊,我希望你们能够更好的融入我们,所以我想让你们和我们玄族和亲,你们沒有结婚的不用客气,结了婚的我也不勉强,这些你们随着你们自己的心意吧,”
玄柒回答道,想了想,补充道:“不过别以为我在逼你们参与,就算你们不愿意,也随便,如果你们当中有谁因为拒绝我而死掉的话,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一个交代。什么样的交代。”秀野冷哼一声:“你们男性的话就是最不可相信的甜言蜜语吧。只会骗大家答应,然后出尔反尔……”
玄柒一愣,咬破自己的手指,血滴在了地面:“那我就用我的血來启事吧,你们绝对不会有谁因为拒绝我的请求被杀。如果有,我愿用我的命來赔偿,”
暮神族的士兵闻言眼睛忽地亮了,可玄柒却笑得不怀好意:“另外,因为我在这宣誓了,所以之后你们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感应到,如果你们你们当中有谁是自己不珍惜生命,或是为了什么别的目的被自己同伴杀死的话……我自然不会对你们客气。不要小看大将军啊……”
那些士兵眼中闪现的念头被这一句话刺激得缩了回去,一个个埋头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丝毫不敢看玄柒一眼,仿佛只要那么看一下,就会被玄柒看穿。
就连秀野与晏丹也有意无意地躲开了玄柒的目光。
玄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淡淡道:“在我看來,你们都是和我一样的存在,如果你们哪一天要杀我,我也沒什么好说的,但是对我而言,我也会将这当成是被亲族所杀,如果那能让你们觉得好受,请尽管來杀我吧,谁……都有各自的无奈吧。”
暮神族营地中沒有声音,沒有回答,直到玄柒离开,秀野才迟疑地看起头看向玄柒离开的方向,欲言又止:“他……早知道我们的目的了吗……”
晏丹静静榕树下,目光看向玄柒之前坐的位置,忽地笑了笑:“菲菲,你说的每次,他的确能和我成为好兄弟……他或许真的和你说的一样……可是你却不在这……你却不再……”
城中,玄柒整理着着装,原本宽松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袭黑色劲装,取下了脸上的面具,换上了可变换的易容面皮,玄柒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由苦笑:“原來我还会有这种模样的时候……”
“年少的公主吗。”真道一直守在屋外,怀念地喃喃问道。
玄柒点点头,走出屋子,露出了她沒有恢复成九子之痴的玄族七公主的模样,这张脸,是她多年前丢下的……如今拾起,过去回忆也不由浮现了。
在那劲装之上,是一套白裙,朴素的沒有多余装饰与花纹,她已经习惯了黑衣军袍,反而对那女儿装无法适应了:“明日,在那些女孩去暮神族的临时居所,我将去暮神族总部完成我的任务……到那时候,你真的打算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