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步着地之声越发临近,陈杅虽是挺的入耳,可却是未看上一眼。
“臣妾拜见世子殿下”一阵柔软之声入耳,陈杅直起腰来,看着面前一身粉白衣裳的熟妇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感叹这刘文纠确实是运气不差,虽然面前之人看模样已有三十余,但身形仍是韵味十足。
见陈杅一直盯着自己看,熟妇心跳加速,这世子看似风度翩翩,可哪有一直盯着人看的道理?
见熟妇神色紧张,陈杅假装刚回过神来,淡然一笑,拱手道:“有礼。”
熟妇微微一笑,细语道:“小院比不得别处,不知公子可还适应?”
陈杅看那熟妇生硬的一笑,知道她此时心中差不多已乱了起来。
没有立即回答郡守大夫人的问候,陈杅摘下树下红花,轻步走到郡守夫人身前,将嘴唇凑到夫人耳旁,轻声道:“有人如花,足够也。”
纵使出身自雍州世家的熟妇见得世面较多,可仍是抵不住这等亲密,双颊微烫。
见熟妇模样,陈杅一把搂过纤腰,出身雍州世家的大夫人连忙想要挣脱世子臂膀,可一女子又怎的能与六品武境之人向抗?
最后夫人无奈,看似羞怒道:“这里是郡守府...”
虽是羞怒,可陈杅只见到了羞,声音入耳,好似戳中了陈杅心中弦,紧抱的右臂终于松开。
夫人神情一愣,夫君这个时辰还未归来,其中意味难测,刚刚世子殿下如此强硬自己已是放弃了抵抗,可为何有如此轻易的松开了手?
见熟妇未回过神的模样,陈杅轻轻一笑,语气仍是恭敬道:“见夫人之貌美,嗅夫人身上只花香,一时难忍,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说完,陈杅转身欲离。
熟妇见那一袭白衣欲离,心中纠结至极。
陈杅嘴角冷笑,踏出一步,头不曾回。
郡守夫人见世子当真踏出脚步,唇齿轻咬。
“殿下...可还曾尝过当阳茶?”
陈杅止步,扭过头去,冠上发带随之而动,潇洒至极!
出身雍州温家,被称为温夫人的女子见世子殿下回首,淡淡笑道:“殿下一路兼程,想必是身形劳累,还怪臣妾未及时招待。”
陈杅上下看了看面前女子,轻轻点头,手扶腰间剑。
温姓夫人心中一惊,莫不是传说世子性情难测皆是真?
走到熟妇跟前,陈杅看向身边女子,轻声道:“听说当阳茶,很是解渴,还问夫人可是如此?”
听到这种惹人话语,郡守夫人娇羞至极,低头不语。
陈杅仰头哈哈一笑,腰间寒芒闪现,又斩一红花!
手捻连枝红花,插与妇人做簪。
妇人抬起头,望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半头之人,轻抚头上花,低首含羞。
陈杅一把搂过,妇人仍欲挣扎,但仍是难逃魔掌。
陈杅凑到妇人耳前,轻声道:“本世子常以铜钱评女子,但这世间所见多不过八十文,少则三十余文,今日见夫人一面,竟是七十七文,本世子岂可放过?”
听到陈杅竟将自己比作铜钱,郡守夫人心中恼怒,道:“原来殿下竟将女子比作钱物?”
陈杅淡然一笑,不再紧抱妇人纤腰,但妇人亦不再反抗。
搂着身边软玉向前走了几步,陈杅轻声道:“本世子一百文钱评的可多了去了,单说江湖榜上第一人的那女子和剑圣裴瑜,本世子各给九十九文和九十八文,如此,当世江湖这一文钱可重的很。”
听到陈杅歪理,郡守夫人偏过头仔细看着面前之人,这副摸样,应该九十文了吧?
见妇女模样,陈杅微微一笑,看了看庭院景色,道:“不是说陶承然又娶了个赵家闺女么,怎么还未见到?”
听到正搂着自己的公子又念起那个小妾,郡守夫人嗔怒道:“怎的,世子殿下这般缺女人不成?”
陈杅听后细细品味,然后道:“至少,陶承然一个郡守倒是不缺。”
说完,陈杅微微一笑,在郡守府中光明正大的搂着郡守夫人往花园中那座亭台而去。
远处,刚被迎进郡守府不过数月的长阳郡赵家闺女满脸秀红,那世子怎的这般轻浮?又羞平日里当做姐姐的大夫人竟是这般媚态?
看着窗外的一对人,赵家闺女轻咬唇齿,夫君今日自出了这院门变不曾回来,莫不是...莫不是要自己与姐姐侍奉那殿下?
想到这,原本就羞红的两颊更是鲜红欲滴。
当阳郡城里一座占地颇大的庭院之中,当阳郡守陶承然坐在太师椅上,手指却不停地敲着桌子,看起来甚是焦急。
郡丞张奉坐在一旁,神情悠然,好似全部在意那世子入城。
见身旁郡丞一脸云淡风轻,陶承然忍不住道:“松梁兄可有办法让那世子快些走?为兄可是一天都没去自己的郡守府去了!”
本地士族出身的张奉轻瞥一眼身边之人,淡然道:“急什么,那世子殿下乃是人间贵胄,在成林兄府上多住些时日还不是天大的好事?”
陶承然听到这话心中怒火更甚,急道:“若是如此好事,松梁兄大可接来一试便知其中滋味。”
张奉白了一眼陶承然,道:“你若是能让世子移居,我纵使是想拦也拦不住啊。”
听到这话,陶承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以前只道世子荒唐能有多荒唐,今日一看当真是小瞧了那个世子殿下。”
听到这句话,本就是北雍本地士族的张奉不屑道:“听说从前有人在布衣出游的世子面前抢了一个他看中的女子,你可知那人现在后果如何?”
陶承然听后心中一颤,想起自己那两个尚在内院的妻妾,小声问道:“那后来如何?”
张奉见陶承然的模样,哼了一声,拿起身边茶杯轻饮一口,然后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亲家盘山郡洪家三子,五年前不知死活的在以自己身边家奴为势,从世子手中抢下了花魁一夜!”
说到这,张奉又饮了一口茶,然后道:“现在听说,坟前树都好几尺了。”
陶承然听后喉头上下滚动了下,心中将那个自作主张的副主事何正祖上八代骂了个遍,怎么给自己找来这样一个魔头?
瞥了眼陶承然的慌张莫言,本就看不惯这个外地郡守的张奉轻轻一笑,宽慰道:“也不全是如此,若是你得巧了咱们世子殿下,那便是青云直上!这机会,多少入求之不得?”
听到这话,沉浸官场多年的陶承然默不说话,无论如何自己也终究不是北雍之人,即使是堂堂郡守在北雍王面前也不过是一个砂砾罢了,但若是能与北雍王接下一段因果,那正个北雍便也无需惧谁,亦不用再与朝廷何北雍之间两面勾搭,哪天被逐影或无瑕弄死都不知道。
见陶承然的样子,张姓郡丞轻摇手中茶杯,道:“这北雍四州,王爷才是天。”
陶承然低下头,面色阴毒,从桌上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笑道:“天下之人,当随天意。”
张奉惊奇,看着身边的郡守,只觉身上发寒,跟着笑道:“那可不是,所以成林兄大可在我这府上多住几日,待世子等世子殿下出了当阳便是。”
陶承然站起身来,看了眼张奉,冷冷道:“辛苦求来的事,可不好让殿下在那等着,本郡身为一郡之守,自要担起这个责任。
说完,向张奉道了一声告辞,大袖一挥走出了郡丞府大堂。
坐在正堂的张奉看着那个背影,脸色阴冷,手中紧捏茶杯,绿帽也带的如此心安理得,世间少有!
郡守府内院的亭台之中,陈杅站在案前,一手扶着陶承然侍妾的纤纤玉手,一手又心安理得的握住侍妾细腰,手中一杆狼毫锋落笔成字,而刚满二八之年的赵姓侍妾则是脸颊羞红。
抱着怀中女子,陈杅心中暗自得意,不只是自己这一年多来更帅了还是如何,仅用了半日便将那陶承然的妻妾全部拿下,就算是自己又何时曾有过这等快法?
怀抱他人妾,但陈杅心中却是毫无一点知耻之感,凭本事的事,怎么就不可以?
案子上铺着一张雪白宣纸,陈杅握住女子右手,将头伸到女子耳边轻声道:“在云州时,本殿下这手好字可是被书法名家都叫好的。”
赵姓小妾感受着耳边吹来的热气只觉浑身酥软,点了点头,道:“奴家少时不曾多练笔,今日还要谢谢公子了。”
陈杅哈哈一笑,心中又有些为那陶承然担忧,今日自己虽然不吃这两位佳人,可看样子他那顶帽子是跑不掉了,当真是可怜。
握着玉手执笔在宣纸上写下最后一撇,陈杅左手轻拍了下女子翘臀,女子一声轻讶,粉拳紧握砸中陈杅胸膛,嘴里抱怨道:“公子真坏,总是欺负奴家。”
陈杅轻勾了下赵姓侍妾的鼻子,调笑道:“可曾对你家夫君这般娇羞过?”
赵姓侍妾听后脸色微变,陈杅摇了摇头,将桌上宣纸拿起,吹了吹未干墨迹,轻声道:“挂着,即使是我走了,他也不敢拿你们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