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桑塔纳车窗里插着一个人,疯狂的调过头,横在公路上,突兀轰鸣的马达声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让刚要围堵的老幺四人猛然回头,
“亢,亢,刘国辉点了一脚刹车,挂了一下倒档,左手猛然伸出车窗,对着四人胡乱的开了两枪,啪啪两声,弹壳落地,老幺四人,几乎本能的一弯腰,子弹在地上打出两个火星子,不知道溅射到哪去了,,
“**,。”
一个青年端起****,咬着牙,眼睛通红的往前走着,不停的扣动扳机,不过早都准备好的刘国辉,一踩油门,挂着倒档的桑塔纳猛然向后快倒车,十米距离才有效的****,jb毛都沒打到,
“崩他,。”
天养刚有点缓过神來,看见唐彪胳膊上哗哗淌着血,顿时怒了,站起身,就要开枪,我眼疾脚快,抬起腿揣在他屁股上,喊道:“崩个jb,跟咱有啥关系,,。”
现在情况比较复杂,我和天养,还有唐彪,蹲在面包车的右侧,背对着收费站,老幺等人蹲在离面包车,大概六七米距离的左侧,他们不敢动,他们开枪崩我们,怕桑塔纳偷袭,追桑塔纳,又怕我们从后面崩他们,
而桑塔纳一直沒熄火,停在老幺他们十五米左右的距离,你要动,我就开枪崩你,你要不动,我就停车拖时间,
所以暂时僵持住了
“飞哥,,这帮人,***是干啥的,,我怎么懵圈了呢,。”唐彪捂着胳膊蹲在地上,龇牙咧嘴的问了一句,
“我他妈怎么知道,,这两伙人***是明显是对伙,但是那个桑塔纳刚才开车撩拨那四个人,明显是在帮咱们,,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沒见过老幺,不认识他,而刘国辉也是刚调hh市当队长,我也不认识他,
“咋整,。”天养蹲在车轱辘底下,老想出去干两枪,
“跟咱们沒关系,,跑,。”我咬牙说道,
“操,这样是不是不仗义,咱们跑了桑塔纳,咋整。”唐彪还准备当回关公,玩个忠义,
“你把脑袋,伸出去,让他干一枪,你就仗义了,。”我骂了一句,冲着天养一摆手,举起三个手指头,随后两根,随后一根,
时间停顿,
我们三个深深喘了口气,突兀的猛然窜起,直接二话沒说,黑洞洞的枪口,隔着面包车,如雨点般的射出子弹,亢亢之声不绝于耳,噼里啪啦,面包车瞬间玻璃碎裂,玻璃碴子,溅射一地,十多颗子弹,打得车身左侧,全部都是枪眼,
“亢亢,。”
我们三个咬着牙,快后退着,又崩了两枪,直接玩命的侧着身子,奔着收费站,玩命的跑去,
“**逼,给我干他,孟飞要跑,。”老幺一晃悠脑袋,四五块玻璃碴子,从头皮上掉了下來,咬牙骂了一声,刚想带人追,
“轰的一声,。”
桑塔纳向前一窜,奔着老幺开了过去,
“啊,,。”
小利在车里,捂着脑袋,死死趴在后座位上,嚎了一嗓子,
“亢亢,。”
刘国辉再次,伸出手,对着老幺的方向稳稳开了两枪,但是这次,悬了,,,
还沒等倒车,老幺猛然掏出腰间的****,啪的一声,扔下****,两手握着****,两肘架在半蹲的腿上,三点一线,瞄准轮胎,
掏枪,加做完一个标准的蹲射,沒过三秒,平静的呼出一口气,稳稳地扣动扳机,
噗,
一声气体挤压的声音过后,子弹直接干在了驾驶室下面的轮胎上,刘国辉身子一歪,一踩油门,车子斜着开出去不到三米,咣的一下憋灭火了,
“完了,玩大了,。”刘国辉坐在驾驶室,冷汗都下來了,脸色苍白的说了一句,
“削他,。”老幺捡起****,带着三个人,快步奔着,桑塔纳走去,
他已经不准备追我们了,因为已经追不上了,但他都快恨死这台桑塔纳了,一根筋的认为,这肯定是东海龙宫的人,
“队长,,咋整,,过來了,,过來了,,我他妈都说了,咱们先走,你非得不干。”小利坐在后驾驶上,都他妈吓筛糠了,眼泪在眼圈上打转,想下车跑,不敢,坐在车里也他妈不敢
“别喊了,,操。”刘国辉咬牙喊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就两子弹,这次是悬了,
老幺四人,走到桑塔纳车前,六七米的地方,哗啦一声,端起手中各类武器,枪口对准轿车,
刘国辉趴在驾驶室上,汗流浃背,小利疯了一样的喊着,魏子脑袋流着血,继续昏迷
“干,,。”老幺停顿一下,一声令下,四人几乎同时扣动扳机,哗啦一声,风挡玻璃,第一时间被干碎,不过子弹都是奔着驾驶位使劲,他们还有点人性,本能的躲避着魏子的身体,
“蓬,,蓬,,”
雨点般的子弹,泼洒在桑塔纳车上,车身一阵晃悠,玻璃碴子横飞,车身一片狼藉,
“咔咔,。”老幺再次压上两子弹,一摆手,两个青年,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老妖后面的面包车,猛然窜出一个身影,紧随而到就是一声枪响,依旧距离太远,什么都沒打到,不过成功引起了老幺,等人的猛然回头,
“**,走,。”老幺眼睛瞪得圆圆的,额头青筋暴起,在原地筹措了短短不到一秒,一咬牙,冲着其余三人喊了一声,转身奔着另一边的路虎跑去,
我蹲在面包车底下,长长松了口气,自语说了一句:“这回谁也不欠谁的了,。”
我的用意很简单,回來开一枪,老幺他们要追來,我转身就能跑,虽然这事儿有点危险,但毕竟人家刚才救过我们,想想唐彪说的有道理,转头就跑,太他妈孙子了,,
嗡嗡嗡,,
收费站五百米处公路上,一片闪烁,警笛声响起,
“轰”
路虎马达一阵轰鸣,奔着h市的方向快跑去,,
刘国辉胸前,有些黄的衬衫上,全都是血迹,脑袋趴在驾驶室上,死死的抓住魏子,嘴里呢喃的说道:“沒他妈想到,我还让一个罪犯给救了一回。”
显然,他已经猜出是我开的枪,
而唐彪,天养,我们三个看见远处的警车,一咬牙,钻进了道路两旁的苞米地
一场近十分钟的激烈火拼,留下了两台千疮百孔的车辆,地上躺着被小利打死的青年
收费站里的三个工作人员,吓得蹲在地上,一直沒敢抬头,不停地踢着,脚下的报警按钮,远处隐约看到,几台庞大的货车身影,停在路边,隐约还能听到,打电话的声音
大风一吹,公路一片鲜红,血腥味蔓延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