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窝棚(1 / 1)

李玄霸不服气,站起来,伸手再试试,可惜,那把小小的剁骨刀纹丝不动,两膀叫力再试试,嗯,勉强能动一动,李老实一看,乐了,跟李玄霸说道:“你这身子骨可不行啊,得练啊,拢共没几斤的刀,你都拿不动,就你这样的还杀人还独领一军呢,切,抓紧拔草去,挑长的拔,多拔点来。”

拢共没几斤,你是再嘲笑某家吗?李玄霸有点脸红,放弃了拿刀的举动,转身去拔草鸟。

李老实麻利的把自己的大床拆解完,又把木料倒腾到歪脖子树下,靠着歪脖子树开始搭建三角形支架,再李玄霸拔回来几大草的时候,三角形支架搭建完毕,可是有一个问题难住了李老实,搭窝棚需要绳子固定支架两旁的横杆,可是,没绳子啊。这可咋整。

李玄霸再一次运草回来得时候,看了看发呆的李老实,问道:“李兄,可是有何难事?”

“是啊,没绳子,这可怎么办啊。”李老实郁闷的点头道。

“要绳子何用?”李玄霸不明白,赶紧发扬不明白就要问的好习惯。

“固定横杆和挂草都得用,要不然这窝棚是搭不起来了。”李老实摸了一下自己的大光头为李玄霸同志解惑。

发愁的琢磨了一会,难道要把自己的小背心撕了吗?可撕了也未必够用啊。忽然间李老实想到了怎么解决绳子的问题,赶紧冲正要转身继续去拔草的李玄霸道:“大兄弟,你过来。”

李玄霸来到杀猪匠面前,疑惑的问道:“不知李兄唤某何事?”

拿着手电打量了一下李玄霸,只见李玄霸同志身上穿着破铁片子做的铠甲外,铠甲里面却是穿着完整的内衬,李老实乐了,和蔼的对李玄霸说道:“大兄弟,为了咱们两个小命着想,到你牺牲的时候了。”

“牺牲?李兄这是何意?”李玄霸完全跟不上杀猪匠的节奏。

“你把你那破铁片子脱下来。”李老实不跟他废话。

“哦。”李玄霸倒是好同志,一边脱一边跟杀猪匠解释“某这不是破铁片子,这是某二兄送给某的山字文甲。”

“别啰嗦,快着点。”李老实不耐烦的说“你没见着雨就要下起来了吗?还废话。”

被杀猪匠无礼地打断说话的李玄霸有点气恼,琢磨着,这夯货甚是无礼。不再言语的李玄霸快速的解甲完毕,露出了身上锦缎织就的半身长褂。

李老实一瞅,好家伙,这衣服倒是很高档的架势,用料实在啊,要是撕开,绳子的问题就解决了,然后说道:“继续脱。”

李玄霸一听,不干鸟,还脱?这夯货想作甚?黑着脸警惕的看着李老实不说话。

杀猪匠撇了一下嘴,说道:“想什么呢?赶紧的把衣服脱下来,劳资要那衣服做绳子。”

原来如此,李玄霸同志一听是这个样子的,也就没废话,脱下了半身长褂,不得不说,李玄霸同志看来生活不错的样子,半身长褂里竟然还穿着一件对襟无袖的短褂。

一把夺过李玄霸得长褂,李老实双手用力撕开,边撕边对李玄霸说道:“你瞅瞅你,穿这么多是故意的跟哥过去吗?是在嘲笑哥没衣服穿吗?别发呆了,抓紧弄草去,多弄点回来。”

李玄霸也学着杀猪匠样子,撇了撇嘴没言语,转身继续拔草去鸟。

杀猪匠把几根横杆用衣服撕就得绳子固定好,然后,继续撕衣服,撕成细细的小条,然后开始从三角形支架的顶部朝下开始挂草。

在漆黑的夜晚,两个家伙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紧张的忙碌着。都说人的本事是逼出来的,这句话还真没错,李老实同志以前可没搭过窝棚,只是在瓜地旁边见过而已,这不,为了有一个避雨栖身之所,这小窝棚也搭的像模像样的。

都说人在实践的过程中成长,这话很在理,你要是不信,你看李玄霸同志就知道了,何曾做过拔草的勾当?这不也是干的热火朝天吗?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李玄霸同志就被改造的很好嘛。

在远处雷声渐近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把窝棚搭好了。杀猪匠满意的打量着这个像模像样的窝棚,不由得为自己的睿智的头脑、出众的设计、过人的动手能力深深的折服了。

李玄霸打量着这个三角形的窝棚,非常好奇,从来没见过这玩意,不由得琢磨着:“这玩意能避雨吗?”看了看还在为自己的伟大而陷入沉醉中的杀猪匠,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做高人状。

风从远处的原野中吹来,把原本闷热的空气吹散,有雷声伴随而来。

从陶醉中醒来的李老实同志把还挂在树上的小筐摘下来放进窝棚,在左面的横杆上找了一个桠杈挂好,然后拿起一根木料,比划了一下,一刀砍下,被砍下来的木料差不多有半米的长度,满意的点了点头,砍了四段拿进窝棚开始鼓捣。

李玄霸看着李老实挥刀砍树,再一次被震惊了,这刀是何等的锋利啊,那树桩最少有大海碗粗细,李老实却一刀两断,毫不拖泥带水,自己也是玩过刀的人,即便最锋利的刀具砍这般粗细的树桩,如同切豆腐一样的也没见过。

“别发呆了,赶紧把木料递给我。”李老实从窝棚里探出大光头跟还在发呆的李玄霸喊道。

“好。”李玄霸回过神来,赶紧的干活。

不一会的功夫,在窝棚里距离地面大约二十厘米的高度,一张新鲜出炉的木床被李老实同志鼓捣了出来。满意的打量了一下,又冲外面的李玄霸喊:“把草递给我。”

李玄霸依言而行,杀猪匠拿草铺床,不一会功夫忙活完,又把石锅和一裤衩咸盐运进来,大功告成。

然后,俩人坐在窝棚前,开始认真的等雨,一边等一边废话。

“大兄弟,说说,你家里都有啥人。”李老实点了一颗烟,问道。

李玄霸沉默了一会回道:“家里有两个兄长和一个弟弟,还有一位姐姐。”

“哦,你家五个孩子啊,有点超生了啊。”杀猪匠的确不大会聊天“那你在家里不算你姐姐的话,你是老三啊。”

李玄霸没嘞他。

“我家里就我一个,没有兄弟姐妹,说起来,我还挺羡慕你的。”李老实继续跟人家唠。

“兄弟多了未必是幸事。”李玄霸哼了一声。

“啊,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杀猪匠说道“分家产、争宠对不对?对不对?”

李玄霸奇怪的看了李老实一眼,说道:“是啊,分家产,呵呵,也算是吧。”

“看看,我就知道是这样,所以啊,还是只生一个好啊。”李老实为自己懵对了别人的家事而感慨,一本正经的跟李玄霸说“你看我,就没人跟我争家产。”

废话,就你一个人,家里拢共存款不超过四位数,除了拆迁办的,谁还跟你争家产?

”听你的意思你家里很有钱啊。“李老实继续废话。

”有钱?算是吧。“李玄霸愣了一下,说道。

”那你是富二代啊,富二代好啊,咱俩做好朋友吧。“杀猪匠没脸没皮的继续说。

李玄霸听不明白富二代是啥意思,不过做好朋友这句话倒是听懂了,认真的跟李老实说:”嗯,咱俩做好朋友。某今年十六岁,不知李兄贵庚几何?“

”啥贵庚不贵庚的,哥哥今年三十岁。以后你得叫我哥,知道不?“李老实臭屁的挥挥手道。

”好,不知李兄的字怎么称呼?“李玄霸点头道。

”什么是字?“杀猪匠吭哧了半天才问道”是小名吗?我小名不好听,我爹给起的,叫二黑。“

”二黑?“李玄霸感觉有点懵。

”嗯,按照你的说法,我就是姓李,名老实,字二黑。“杀猪匠感觉这样一说,很有文艺范,感觉整个人都好了”以后再跟别人说的时候,俺就这样说,听着就是文化人。“

李玄霸抬头看着偶有电光闪过的夜空,不发一言。

李老实兴奋的嘟囔了半天,然后跟李玄霸说道:”大德啊,以后你要叫二黑哥。知道不?“

李玄霸嘴角抽抽着说道:”二..黑哥。“你妹的,你就不靠谱,你爹起名字的本事更不靠谱。

杀猪匠忽然间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开口问道:”大德啊,你说你到这里三天了,你这三天怎么过的?从哪里过来到我这里的?“

”某醒过来后,沿着山脉一路向西而来,这三日一直在行路。“李玄霸老实的回答杀猪匠的问题。

”那你也没遇到其他人吧?“杀猪匠又问。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再无其他。“李玄霸回道。

李老实叹了一口气,这片荒野看来还真就他们俩了,现在他所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在这片荒野中生存下去,而不是考虑如何走出这片荒野,因为他不知道如果离开自己的落脚点后,怎么应对未知的危险,吃的、喝的以及狼。

难道只能困守在这里吗?困守在这里,吃的问题该怎么解决,以前是自己一个人,现在又添了一张嘴,这都是让人烦恼的问题。

雷电在夜空的云层里闪耀穿行,风一阵阵的吹来,可雨却始终不见落下。

两个人蹲在窝棚前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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