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和小禾随林大人进入京城,林大人自然没有事,顺利做上副都御史。白天不知道去向,玉珠找上南宫父子女三人,南宫叶对玉珠自然十分反感,无原无故地成了玉珠的仇人,南宫山对玉珠也没有好感,别说告诉玉珠消息,没有和玉珠打上一架,已经是玉珠和白天的关系不一般了。玉珠和小禾没有问到白天的消息,正想离开京城去找白天,又认识了林大人的女儿林好,在林小姐的著意接纳之下,玉珠也不好就走,只好留下来和林好混时间。
有天,玉珠一行正在京城里闲逛,先是碰上地皮找事,回程时又被人袭击,林好差一点失手落进一伙蒙面人手里,最后玉珠和小禾大开杀戒,这才把那伙蒙面人杀退。由此开始,京城里不断出现漂亮女孩子失踪的事,南宫沙参与破案,林好使出激将法让玉珠和小禾参加进去。也幸好有她们两个高手参与,再加上南宫姐弟一路穷追究猛打,总算把那些女孩子救回来了,但要说到破案了,抓到凶手,那就说不上了。
玉珠和小禾因为此事大展雌威,引起京中王公大臣的女眷兴趣,林好再从中拨弄,玉珠和小禾就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了京城里的名人,玉珠获得轻风仙女的称号,小禾获得追风仙女的名号,连南宫姐弟也分别获赠天龙侠女和天龙剑士的美称。
正当他们为此高兴万分,得意忘形时,锦衣卫在八公山战败的噩耗传到京城,皇上为此大怒,责令东厂和大理寺派人调查,再令兵部挥兵直取九华山佛光会总坛。与此同时,皇上还是觉得不妥,在于大人的建议下,下旨招请武林人物重组锦衣卫,以武治武才是解决之道。可是皇上太信任锦衣卫指挥使蓝大人,更没有好好调查一下锦衣卫的几个头面人物,没有对他们八公山兵败一事进行审查,更没有动他们的职位!由此开始,京城出现一些异像,很快又恢复正常,没有引起各部衙门的注意,更没有让皇上知道一点消息。
玉珠对此十分留意,主要是想看一看这次事件中有没有白天的消息,没有想到这一了解,很快就发现了锦衣卫的异常,再下心调查,她就汗透重衣,不敢再查了。原来锦衣卫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塞满意了佛光会的人,原来佛光会的几个副会主变成了锦衣卫的副指挥使,锦衣卫稍有点权力的位置也全都是佛光会弟子,可以说锦衣卫已经给佛光会把持了。
玉珠知道事态严重,不敢隐瞒此事,把这事给马师爷和林大人说了,众人也拿不出一个好办法,最后形成一点共识:暂时隐而不发,静观其变,同时由玉珠和小禾南下寻找白天,以利集中力量,准备应变。
玉珠原来准备去蜀中,只是为了碰一碰运气,这才到应天府来看一看。赶到应天府,玉珠很快打听到几天前应天府北门外发生的事情,再找佛光会的人暗中证明一下,白天的去向就出来了。玉珠早就对白天在应天的经历有些怀疑,现在要找白天,她就知道只有三个地方可以找到:玄武湖、紫金山和那个神秘的地方。玉珠经过缜密的分析,终于选定皇宫,白守了两夜。
玉珠和小禾在城里吃过早饭,又到玄武湖去,看一看白天是不是会来玄武湖。结果,玉珠和小禾没有等到白天,却等到了她几乎忘记了的姐妹——艳蜂沐棉。
“是大师姐,我还以为你从此不再回玄武湖了呢!”
玉珠闻声望去,正看见二师妹沐棉从一棵树后转出来,身上一身嫩黄织锦锦衣,头上珠花闪耀,真还有些光彩照人,只是沾了一些草叶,娇媚的脸上还有些难掩的疲惫。
“是沐棉!二师妹,你做什么,好像躲在树后专门等我?”玉珠大为不信地问。
“是呀,我相信大师姐一定会紧跟其后而来。”沐棉语气并不友善。
“这样说来你大姐夫真的来过玄武湖了?”玉珠一闪身就到了沐棉的面前急问。
“大师姐果然进步神速,难怪能够打败金枪门,救了我们罗浮派的大难。”
玉珠听了这话,立刻会过意来,脸上顿时爬上三分不安,还是对沐棉的表现有点不悦,退后一步,语气平淡地说:“好啦,我们姐妹几个月不见面,见面又是这个样子,哪像同门姐妹。三师妹呢,难道她已经回门派去了?”
沐棉心念好像一转,面色好看一些说:“大师姐不声不响地丢下我们姐妹,几个月以后才回来找我们,要是我们姐妹找不到饭吃,可不早就饿死了。”
“我已经说过了,你还说,真是的!当时情况紧急,金枪门找到我们舫上,金枪王又来了,我们只有深入湖中,根本就来不及找你们。再说找你们有什么好处,让你们跟我们一起冒险,死活难测吗?以后金枪王一路追杀我们,我又哪里有时间再找你们,又哪里有能力再关心你们?现在我一有时间,可不是又回来找你们了。你们又不是小孩子,在应天混了几年,人头已经混熟了,又哪里需要我再照看你们?我原以为你们已经回去了,好好练一练武功再出来,没有想到你们还留在应天。对了,照说你们应该听说了派中的事,你们怎么还不回派去,反而在这里死等我?”
“大师姐真会说话,现在反而是我和三妹的不对了。这位妹子,我这位师姐这段时间向谁学来,你知道吗?”
“她是小禾,为姐的侍女。你不用挑拨她,就这样她也要爬到我脸上了。”
“夫人,小婢明白我自己的身份。”小禾一直没有开口,这时候不能不为自己辩解一下。
“原来大师姐已经嫁为人妇,怎么还是一付姑娘扮像?”
“哼,二师妹,几个月不见你,你真的胆大了,一点没有姐妹情分了,一见面就给我冷言冷语的,你还有一个完没有?说吧,等我做什么,看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做姐姐的还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下河了呢?”
“大师姐不用讽刺我,我也没有心情等你。”艳蜂自从听小禾叫了一声“夫人”,似乎改变了主意,再不多说,提着裙子就想走了。
“站住。”玉珠浓斥一声,拦住艳蜂,训斥说:“见了我还想说走就走,你以为我是哪一个,想不理就不理,想走就走?”
“你——大师姐,你想怎么样?”艳蜂忍了忍气,放缓语气,情绪仍然恶劣地问。
“我问你是不是看见白公子了?”
“我没有看见。”沐棉以十分肯定的语气说。
“没有看见?”玉珠审视着艳蜂沐棉,片刻浓“哼”一声说:“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你以为能够骗得过我去吗?”
“我是没有看见过白公子。”沐棉冷静地坚持说。
“哼,没有看见白公子,你会打扮成这个鬼样子!说吧,他去了哪里,我有事找他,不能耽误了,我更没有时间和你争锋吃醋。”
“好,既然你知道了,我做师妹的就问你一个问题。”沐棉十分伤心地说。
“什么问题?我已经说清楚了,不要再给我胡说八道了。”玉珠对二师妹可十分了解,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又不好真的不让她说话。
“师姐要不想回答,我就走了。”
玉珠看沐棉是认真的了,她也不能不让步,十分不耐烦地说:“哼,问吧,你的事情还真的不少!”
“师姐为什么不给我和三师妹机会?”艳蜂话一说出口,人也活出去了,眼泪再也藏不住,如小溪一样往下流。
玉珠注视沐棉片刻,考虑了一下,这才以郑重的语气说:“其一,当时情况危急,我们只有走,不能带上你们;其二,他即使不因为金枪门的事和我离开应天府,我也不会给你们机会,因为这是一个女人的终身大事,我不可能把我的丈夫拿出来让像你和三师妹一样的好姐妹去瞎追。姐妹是姐妹,男人是男人,两者之间不能混为一谈,更不能不分清楚。天下的男人那么多,我们在秦淮河呆了几年,见过的王孙公子更不在少数,你们有的是机会,根本就没有必要跟我做姐姐的争一个白公子。”
“你——我沐棉今天才真正认识清楚你大师姐!”艳蜂大气,一时间似乎没有想到玉珠会这样回答她,气得险些昏死过去,都有些站不稳了。
“认识清楚我,难道我做大师姐的害过二师妹你和三师妹?要照你的话说,我做师姐的只有把男人拿出来跟你们两个做师妹的分享,我这个大师姐才是一个好师姐?或者说在这种事情上,我做师姐的只有让你和三师妹,我做大师姐的才像是一个大师姐的样子?难道我做大师姐的就不能像你和三师妹一样是一个姑娘,一个女人,就不能有一点点私心?你说,你是不是这样想的?是不是希望我这样做?我这个大师姐才像一个大师姐?”玉珠也生气了,说一句逼近艳蜂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