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厨房里拿了几个碗,小心翼翼装好。
“嘿,还真别说,真有点小媳妇的样子。”
“噗”林远说这话时我正在喝一口汤,结果,一不小心呛到了。我坐在林远身边,他一看我被呛到,一把抓过我,抱着我,让我趴在他身上,而他的手,拍着我的后背,“咚......咚.......咚......”的一声一下,铿锵有力。
“你还真开不了玩笑啊!”他骂道。
我也不示弱,特别有骨气回了一句“我受得了刺激,就是开不了玩笑,怎样!”我推开了他,瞪了一眼。
他“嘿”了一声,用手捏了捏我的脸蛋。我哎呦了一声,说道“你怎么那么坏呀!”
他不再胡闹,把我扶了起来,问我还咳不咳。我白了他一眼。
“唉,何遥,你怎么老爱翻白眼啊!”他笑道。
“我乐意。”我起刺了,我知道。
他虾着腰,变了一种腔调“奴才该死,请老佛爷责罚!”
我看了一眼他,迟疑了几秒,说道:“赏三百杖!”
他脸色一变,却又“喳”了一声,转身要走。
“你去哪?”我说着玩呢,他哪里领罚啊!
“奴才上个厕所再让你打三百下,行吧?”林远笑答。
我默默点了点头,缓了几秒钟,才发觉他把我叫老了。有些无奈,又一次暗自悔恨自己的后知后觉。
接下来我就自顾自吃饭。很明确告诉你,我在报复。
其实我也在暗自考虑,我要怎么告诉他李英健那件事。直觉告诉我,他会介意。
林远,其实我很想做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想知道你的一切,包括底线。我很怕,你我会就此别过。我曾问自己你是否将我的陪伴变成习惯,只是,在这之前我已将你变成习惯。你知道吗,电视剧里的坏女人都是被逼的,其实她们的心思很纯粹,只是想要一辈子的陪伴。
“林远,你洗碗。”我把碗放在水池里,很开心转头一喊。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囧了的脸一副委屈样。
“我相信你行的。”我很认真点了点头。
他很不好意思,说道:“有点小洁癖。”带了双一次性手套后,也就照旧洗了起来。
我惊愕,心想倒忘了这一茬了。
直觉告诉我,嫁给他的话会很幸福。而我,想霸占这个唯一幸运儿的位置。
我站在客厅里偷瞄他,他的动作那么的不熟练,那眼神,却又如此执着。一不小心被他抓了个正着,我一着急,将刚才刚倒的一杯开水,那杯被我当做挡箭牌的开水,拿了起来,后知后觉的我,拿起来后不知所措。
他脸色一变,冲我喊道:“快扔了!”
我一紧张,就松手,让水杯垂直降落了,好在我脚快,后退了好几步,“嘭”的一声,碎玻璃和水四溅,竟也把我的脚伤了几个小口子。
他顾不得手中的泡沫,跑了过来,叫我别乱动。本想探我的手,被他又伸了回去,又跑了回去将手洗了干净,跑回来时,将满手水都往身上蹭。
那感觉,就像是在伤口上抹了冰,在这炎热的夏天,变得格外凉爽,丝毫不感觉到疼痛。
我知道我很笨。只剩下发愣。
沉默,只是那双手,笨拙地包容我所有过错。屋子不一会儿又收拾干净。
他是处女座的,我坚信。
他把我放在沙发上,让我看电视,而我一直乱按,眼睛却跟随着他的身影。当他的眼瞟过来时,我赶紧装作很认真的看电视,私下咽了一口口水。
“何遥,你研究股票啊!”我转过头看他时,他把手搭着拖把看我。
“我,我啊?我就随便看看而已。”我哪有心思看电视啊。
就这样,他拐的弯笑我好几搭了。我的脑细胞都十八弯了。干完活后,林远坐在我身边看电视。我们两,老老实实。只剩电视里的声音,诡异的安静。
“你不,不回家吗?”我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问。
“嗯。”他看着电视,目不转睛。明明我下了逐客令,却感觉他才像主人。我来借宿的。
我被他的理所应当噎住了,不知道如何开口说孤男寡女的不合适,您老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