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和王爷之间有何事？”莫梓鸢略微一怔，不明他话中的含义。
“莫姑娘与本王……咳咳！”诡幻的笑意从瑞亲王唇边荡出，“本王怎可不给你名分呢！”
莫梓鸢微颤着双唇，咽了咽口水，脑袋乱成一锅粥，连忙解释道：“我们……我们什么事也没有！”
瑞亲王嘴角微扬，轻笑一声，“莫姑娘与本王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呢！”
“我……你……”莫梓鸢不由恨恨跺脚，自己也算是伶牙俐齿，可被他这一番说辞惊得完全不知道如何启口。
“那本王问你，本王是否与莫姑娘共卧一榻？”
“我们是否相拥相吻？”
“我们是否共乘一骑？”
“我们是否执子之手？”
“……”
瑞亲王说完，不由展颜一笑，那是笃定的、得意的微笑，双手负于身后，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乍听之下，自己似乎与他真的有了很多亲密的接触，不过，那都不是自己在心甘情愿之中发生的。
莫梓鸢红着脸反驳道：“那都是误会，小女子乃蒲柳之姿，与王爷有云泥之别，不敢高攀！”
瑞亲王笑意忽然一敛，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深如暗夜，“事实就是事实，你我皆无法逃避！”
莫梓鸢见瑞亲王似是不悦，深吸一口气，蓦地有了个念头，不禁道：
“我成过三次亲！”
“生过三个不同的父亲的孩子！”
“还小产过几次！”
“全身都是病！”
“还有花柳之病！”
“我有狐臭！”
“睡觉鼾声如雷！”
“……”
莫梓鸢一口气说完，微微有些气喘，这么恶心的女
人，谁都不会再敢触碰了吧，心里暗自窃喜自己的足智多谋，静待瑞亲王嫌弃地让她‘滚！’
结果，瑞亲王却朗声大笑起来，他身姿挺拔，晨曦的阳光点点洒在他发梢上，有股魅惑的美感。
瑞亲王笑吟吟走近，斜飞一眼呆愣的她，道：“想不到莫姑娘有什么多优点，看来本王对你的了解实在太少！本王决定，将你升为通房丫鬟！”
莫梓鸢感觉无数的乌鸦从头顶飞过，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些让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他居然说是优点，真是脑子被门给夹了吧，我又不是要升级打怪，下副本！
谁稀罕升级为什么通房丫鬟！
兰央闻言，面露喜色，随即叩拜在地，声呼道：“恭喜主子！”
莫梓鸢当即给了她一个暴栗，咬牙道：“别瞎参合！”
十二皇子不屑道：“七哥，这丫头似乎并不领情！”
莫梓鸢恍若没看见众人探寻的目光，眼观鼻，鼻观心，面上沉静，说道：“王爷，请恕小女子直言，我不知如何伺候王爷，这将来的结果可想而知，看在小女子曾经冒死为王爷通风报信的份上，不知是否能收回这份天大的恩赐呢？”
瑞亲王闲闲道，眼神却锐利无比，盯着她，“本王一言九鼎，岂有收回之理？”
“敬酒不吃吃罚酒！七哥，臣弟看，此女恃宠而骄，当五马分尸！以儆效尤！”十二皇子眼中寒芒一闪。
莫梓鸢见他清俊的面容忽现凌厉，不禁一顿，醒过神来，眉眼如春水，明媚潋滟，微微一扬，薄唇轻启道：“不如，小女子与王爷和十二爷打个赌，如果小女子侥幸获胜，是否可以让王爷收回成命呢？”
十二皇子蔑视地仰天长笑道：“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莫梓鸢在心中撇撇嘴，面上平静道：“十二爷，藐视别人，便是轻视自己！小女子虽然渺小的如同一只蝼蚁，却也有你们不曾拥有的东西！”
“好……很好！你要赌什么？”十二皇子已经暴跳如雷，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如果小女子能送一件连王爷都不曾拥有的礼物，不知王爷可否能收回成命？”莫梓鸢将眼神飘向瑞亲王，与她四目相接，见他亦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笑话，我七哥堂堂夏国的唯一封王的皇子，有什么是你个小丫头有，七哥没有的？”十二皇子不屑的挑挑眉。
莫梓鸢明澈的美眸一扫，笑道：“是的，皇族贵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也有你们是用金子也买不到的东西！”
十二皇子对于莫梓鸢的挑衅，眼中扫过一抹鄙夷道：“爷洗耳恭听！你能说出的东西，别说我七哥，连爷也定能找到！”
莫梓鸢淡然一笑，道：“你有漂亮的庭院，你能买到家吗？你有床榻，你买的了美梦吗？你有药物，你能买到健康吗？十二爷，你有那么多女人，你能得到他们的真心吗？”莫梓鸢一连串的反问句，声声入耳，特别在说十二爷的二字又故意加重了语气。
周遭万籁俱寂，身边的众人屏住了呼吸，纷纷低着头，生怕主子发怒责难而殃及池鱼。
十二皇子沉默了良久，忽地抬眸，狠狠地瞪着她道：“你的说法很新奇，前面的我可以认同，但是，爷的女人对爷皆出自真心，这点毋庸置疑！”
莫梓鸢白了他一眼，这人太自以为是了，不禁问道：“你知道真心的意思吗？度娘的解释是：心意真实恳切，不含欺诈或欺骗的。十二爷，你那算是真心吗？”
十二皇子气得一时语塞，忿忿道：“好个莫梓鸢！不管是什么娘说的，爷说是就是！”
莫梓鸢径自瞥嘴道：“当然，以十二爷的身份，圆的也能说成方的！”
十二皇子先是一愣，继而脸色微微发白，如果不是碍于瑞亲王，他早已经将此女狠狠的处罚。
这是第一个敢直言与自己作对的女子。
瑞亲王遥望这一幕，眼中掠起兴趣，不禁道：“本王答应你！”
莫梓鸢一喜，在兰央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
片刻之后，兰央跑到莫梓鸢身边将一个牛皮的水囊递给她。
莫梓鸢将水囊别在腰间，左手提起长裙，顺着楼梯爬上了旁边的屋顶。
周边又是一片鸦默雀静，大家都捧心提胆，无法猜透她葫卢里卖的什么药，瑞亲王似乎对于莫梓鸢的行为并不讶异，只是抬眸瞥着，静待下文，其他的人都聚精汇神地盯着，生怕梓鸢姑娘有个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