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泛起的鱼肚似的淡白色已渐渐散开,像水一般漫向天空,整个天空变得透明晶亮。
此刻的玄言跟随在一位小厮身后,正行走在第八宗前往第七宗的一条斜道上,他的心绪也像天空一般,非常美丽!
想起方才在第八宗的收获,玄言就对易道子的想法越来越赞同。
仅仅在第八宗待了约莫盏茶时间,第八宗之主曹礼送出的礼物就令他十分震惊,除却南笙地图之外,术法,法宝,灵石等等,此时皆静静的睡在玄言储物袋中,而他只是腼腆的说了句“您看,这还有其他几位宗主呢,容晚辈再考虑考虑吧。”便在曹礼期待的目光中离开第八宗,赶往第七宗。
越想越满意,带着期待,玄言紧跟着小厮脚步,直奔第七宗而去。
不多时,到了第七宗山门之下。
就算是清晨,这里也有些许弟子或相互切磋,或闭目吐纳,修炼之意格外浓厚。
在诸人异样的眼光中,玄言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不时点头微笑,直至迈入第七宗主殿后,玄言才轻呼一口气,打量一下四周,默默等待第七宗之主游跃的到来。
“哈哈,玄言,方才一路看来,觉得老夫第七宗如何?”
半晌之后,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第七宗之主游跃胸有成竹的走了出来。
玄言立刻迎了过去,长揖一礼,恭声开口道:“宗主教导有方,玄言观此地师兄皆是刻苦修行,气氛甚浓!”
“那是自然,整个凌元宗九个宗门,属我第七宗修行气氛最为浓厚,其中又属第九宗最为懒散,所以老夫才苦口婆心劝你来我第七宗,着实是为你着想啊!”游跃目光炯炯,直勾勾的望着玄言说道。
游跃的言辞,落入玄言的耳中,让玄言觉得有些熟悉,想了想后,越觉得与第八宗曹礼说的言语相差无几。
于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第八宗曹宗主也是这般说的。”
玄言的话语让游跃内心咯噔一下,不由暗暗骂道:“该死的老曹,也不知道换种说法,哼,多亏老夫有所准备。”
“玄言你看,我第七宗的宝物,每一个都是珍品,极为不俗!”游跃连忙开口,转移之前的话题。
“这些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家伙果然极为的好面子!”玄言内心暗喜,神色却不露丝毫,看向游跃所指之处。
只见游跃右手一挥,顿时一扇木门悄无声息的随之而开。
看得这一幕,玄言知道重头戏来了,双眼不由得眯起,随着游跃迈步进入其内。
这房间在外看去朴素异常,可当玄言脚步迈入的一瞬,却是发现极为奢华,其内空间宽阔,宝光惊人,里面排排放置的法宝,无一不散发出惊人的气息。
“嘿嘿,老夫不信曹礼那吝啬鬼能舍得拿出这些宝贝。”见玄言满眼放光,游跃难言傲然之意,含笑点头。
“此间法宝,你可随意挑选,权当老夫的一番心意。”游跃大袖一挥,大气说道。
“这……当真?”玄言时机恰当的吞咽一口唾沫,诧异开口道。
“当真!”游跃哈哈一笑,掩饰内心的得意,暗道这小娃娃还是嫩了点,就这些法宝就心动了。
“你若是拜入老夫门下,日后比这还珍稀的法宝也不差……”游跃再次说道。
而此时的玄言仿若没有听到游跃的话语一般,脸上满是惊喜,连连挑选几件最为珍稀法宝,毫不犹豫的放入储物袋中。
片刻之后,玄言才在游跃又是肉痛又是期待的目光中意犹未尽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感慨地对着游跃说道:“一直听闻游宗主慷慨大气,今日小子玄言算是见识了,玄言会好好考虑考虑的,还请宗主放心!”
“哈哈,小意思。”这一记马屁拍的游跃极为舒坦,摆了摆手,游跃高兴笑道。
……
“这些宗主真好!真的……好!”玄言带着微笑与感慨,慢步行在幽径中,四周很安静,秋色迷人,有风轻拂,甚是舒适。
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其中不但有各类法宝,还有不少丹药,玄言目光中的期待越来越浓,深吸口气,开始向着第二宗走去。
自又一次从游跃期待的目光中离开,玄言先后走过第五宗、第三宗,而刑良与曲诚皆是下了血本欲留住玄言,当然,玄言还是依照易道子的话语,考虑考虑,便将目光投向第二宗。
至于第六宗与第四宗,玄言没敢去,他还真怕带回来一个娇羞羞的道侣。
而此刻,第六宗,宗主戴柯面色有些难看的盯着正在大殿上走来走去的杜磊,半晌之后,终于是忍不住了,轻声问道:“你说这玄言不会是没看上烯儿吧?”
“这……不会吧,以烯儿的容颜,不应该啊。”杜磊停下脚步,仔细的盯着一旁默然无语的杜紫烯来回审视,犹豫说道。
杜紫烯此时很愤怒,腮帮圆鼓,秀眉紧蹙,一方面是责怪戴柯与杜磊竟把自己当作条件,另一方面则是……恼怒于玄言竟然没来第六宗,心想莫非本小姐的容颜你还之看不上。
第四宗,大殿正中间,放有一尊香炉,阵阵燃香飘起,使得整个大殿,充满了一股典雅的气息。
臧青闭目坐于大殿首位,一侧的纪敏双手在臧青肩上轻轻捶动,眼睛却是盯着大殿外面,似乎在盼望着什么一般。
“别看了,这小子径直前往第三宗、第二宗了。”忽然,臧青睁开闭上的双眸,缓缓说道。
“哼,我才没有对那家伙有丝毫期待呢。”轻哼一声,纪敏索性停下手中动作,恨恨说道。
“就你这丫头心中所想,为师还不知晓?”瞟了一眼纪敏,臧青站起身子,目光投向第九宗方向,低声说道:“这小子估计哪个宗门都不选,最终还是要进第九宗的,可惜啊,又有一个纯洁少年将被易道子教坏了!”
“还不是怪你没有魅力,不然那混蛋怎么会选择第九宗。”纪敏对着臧青翻了一个白眼,转身离开大殿,末了,还吐着舌头朝臧青做了一个鬼脸。
“这……还怪我了!要怪就怪那易道子太过奸贼!”对于纪敏的言辞,臧青颇感哭笑不得。
而此时,第九宗,易道子目光盯着从老五身上没收来的画,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但其脸上却是露出满意的笑容,目中更有着浓浓的赞赏。
“此子,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