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今儿来干什么?我可不信他是真的为了给吴掌柜说情。”瞧着夏征这一副十分嫌弃金灿的模样,林媛好笑地抿了抿唇:“他啊,自然是来示好的,安杰因为中毒,吴掌柜都被关进大牢了
林媛得意地勾了勾唇:“所以啊,金灿,绝对清白!”
“不会,绝对不舍得。”夏征连连摇头。
又伸出一个手指头,林媛继续说道:“第二,金灿根本无心下毒,更不要说在饭菜里下毒了。你别忘了,金灿外号金舌头,饭菜对他而言不仅是果腹之物,更是欣赏之物。谁会舍得在自己喜欢的东西里边下毒?嗯?你吗?你会舍得给我下毒吗?”
“对你个头啊!”林媛白了他一眼,哼道:“放心吧,金灿绝对不可能下毒的。一,他没有作案动机,你说的抢吃的,完全不可能。就安杰那样平易近人的公子哥儿,还会不让他吃饱?”
越说,夏征越觉得自己的言论十分靠谱,眉飞色舞道:“嗯,肯定是这样,你想想,那个金灿不是也跟安杰在一个桌上吃饭吗?他下毒多么便利啊,对不对?”
“是吗?我看不然,我倒是觉得那个金灿十分有嫌疑。”夏征的醋坛子还倒着呢,“这金灿贪吃可是邺城出了名的,没准啊,他就是看那个安公子抢了他的鸡吃,才会心存怨怼,悄悄地给他下了毒。”
“好好地!”嗔了夏征一眼,林媛正色道:“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安杰中毒是在安家了。”
林媛一愣,不禁偷笑,这家伙又胡乱吃飞醋了,不就是被金灿多看了两眼吗?那金灿都快当她爹了,她还能对他有感觉不成?
夏征突然阴阳怪调地呵呵了两声,眼睛也斜着看她,脸上的表情精彩地都要开染坊了。
“呵呵,呵呵。”
好不容易送走了金灿,林媛轻轻地松了口气,不就是给他做了道鱼丸吗?至于这么看着她?好像她就是那鱼丸似的。
一听有新菜式,金灿的眼睛更亮了,激动地连连点头,就差抱着林媛洒下热情的眼泪了。
林媛可不认为他这个样子是因为自己长得秀色可餐,嘿嘿一笑道:“金先生,实在是抱歉,我家酒楼最近还不能开张。不过,你放心,我们香满楼肯定不会关门的,等我们重新开张那日,一定邀请您来品尝我们的新菜式。”
金灿哦了两声,连连点头,一双精明发光的眼睛一直盯着林媛,喉头咕噜了两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吴掌柜又好笑又好气,赶紧拉住了正在不停歇说话的金灿,拱手笑道:“多谢金老兄帮我说话了,县太爷其实也没有证据证明安公子中毒就是我们香满楼的过错,这不我家东家一来,就把我给放出来了。”
夏征却没有那么委婉,直接皱着眉头,拿起茶壶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林媛呵呵一笑,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后避了避。
许是太过激动,金灿一边说话,口水都喷出来了。
一进门,金灿就急急跑过来,嘴巴一刻也不停:“哎呀呀,我刚刚去衙门击鼓鸣冤想给吴掌柜作证的,结果人家衙役们一出来就说吴掌柜已经回来了。我这还高兴是不是事情真相大白了,就赶紧过来了。可是,可是怎么这酒楼里还是这么萧条啊,大厨呢,伙计呢?你们不开张做生意了吗?”
刚说着唐青,没想到唐青没有来,金灿先登门了。
夏征勾唇一笑,眉头却一直没有舒展开,他总觉得这件事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
“我倒是等着他来呢!身为地方父母官,出了中毒这样的事,不说赶紧查找凶手,先一味地打压!我看他还是别叫唐青了,改叫唐黑才对!”林媛气呼呼地拍了拍桌子,小手儿都红了还是不能打消她的怒气。
林媛撇撇嘴,那个知府唐青啊!也是,王洪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把吴掌柜给放了出来,这唐青不可能不过问。再说了,她和夏征出入香满楼闹得这样大,那边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啊。
姓唐的?
夏征回神,耸耸肩:“没事,我在想,这姓唐的应该快来了。”
见夏征一直不说话,林媛拍了他手背一下:“在想什么?”
“当务之急,还是要查清楚安杰中毒的原因。”
林媛也是一肚子的气,因为安杰中毒一事,香满楼的声誉和生意受到了多大的冲击,不用她查就清清楚楚了。虽然现在门前已经没有人来扔烂菜叶子和臭鸡蛋了,但是跟对面热火朝天的醉仙居相比,他们这里冷清地跟鬼屋似的,真是让人窝火!
确实是背了个大黑锅啊,而且这黑锅还是别人强加给自己的!
吴掌柜又道:“我也纳闷啊,那两人都说他们是去安家跟安杰碰面的,之后又一起到了香满楼,而且还是同乘一辆马车。如此说来,这安杰岂不就是在安家中毒的吗?哎呀,这次咱们香满楼可是背了个大黑锅!”
林媛点点头:“那就是在来香满楼之前了。”
“如此就可以确定,这安杰根本不是在咱们香满楼中毒的啊!”吴掌柜捶了掌心一下,又急又气。
从安杰那里得到了一点线索,林媛两人就又让吴掌柜亲自去找了他说的那两位朋友处求证,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安杰吃的都是自己最喜欢的鸡肉和一些素菜,而这些东西,他们也吃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