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低谷,在这个低谷中,有一个半径几十米的深坑,这个坑里,填满了死人。
如果只是这样那还好,因为乱葬岗个这也差不多了。
司徒昊瞬间呆住了,空气中弥漫的这种让人快要窒息的氛围,让他连呼吸的动作都忘记了。
令人更加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死去的人,都被抽干了鲜血。
看上去,这个巨坑形成有很长的时间了。因为其中有一些已经化成白骨,还有一些也是腐烂散发出恶臭。
不一会后,也许是气味实在让人难以承受,又或者是画面太过令人震惊,司徒昊终于忍不住,转过去呕吐。
几分钟后,司徒昊觉得他连早饭都吐出来了。
肖梓月见他出不多结束了,从一旁递给他一块手绢。
“多谢。”司徒昊接过手绢,手绢很薄,上好的冰蓝丝纺织而成,其中一角绣着一个“月”字。
“不用谢。”肖梓月淡淡的回答。
“你不觉得恶心吗?”司徒昊见她好端端站在那,刚刚那一幕似乎对眼前之人没有任何影响。
“嗯,的确很过分,秦始皇的焚书坑儒都比不上。”
“秦始皇?焚书坑儒?那是什么?”
“额,没啥。走吧。”肖梓月没有回答,往低谷中走去。
如果没错的话,她的目的地就在下边。
司徒昊一路过来,一直在赶路,同肖梓月说的话,不足五句。
肖梓月如今还要往下,看见那一地的尸体,有些忍不住上前制止。
“肖姑娘,你还要往前走吗?恐怕会有危险。”
“你不是说,会保护我吗?”肖梓月回头,对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司徒昊有些楞神,之前肖梓月一直板着个脸,现在突然笑了,弄得他都有些不习惯。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下自不会食言。”
说罢,他只得跟上去。
两人下到低谷。
司徒昊捂着鼻子,默默跟在肖梓月后面。
“给。”就在司徒昊快要被气味熏晕过去的时候,肖梓月递给他另一个口罩。
“在下不是有一个吗?”
“哦,你那个不防臭味。”
司徒昊只得接过,感情刚刚两个人用的不是同一种口罩……
不一会,肖梓月便找到了入口,入口有不少人看守。
“肖小姐在此等候,我这就去解决这些人。”司徒昊说着准备上前,却被肖梓月一把拉住。
时间紧迫,哪能等他这么闹,别到时候人都跑了,所以肖梓月直接用了毒还有迷药。
半响,那些人都倒下。
“肖姑娘如此聪明,看样子不需要我保护呢?”司徒昊不是第一次见识肖梓月的医术,不过没想到,她的毒药也配的这么好。
“还是需要的,不过为了省时间,还是我先来吧。”
司徒昊囧,他没那么弱吧。
入口通向地底,两人走了停留,已经深入地下。
司徒昊看着地上被肖梓月毒倒在地的人,感觉后背有些凉凉的,原来刚刚那话是这个意思。
地下不通风,司徒昊摘下面罩。
“你还是带着好,不然我等会没打手。”
“你倒是会打算。”一个声音想起。
“不过图个方便。”肖梓月看着前方不远处,那里漆黑一片,看不出有人在那。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司徒昊不得不警惕,带上口罩。
他本以为地下的人都被肖梓月毒倒了,这人居然毫发无损。
“我说过要不会放过你的,自然要言出必行。”
舞岚从黑暗中走出,腰间的皮鞭早已握在手中。
“啪。”皮鞭抽动空气的声音,在这地底显得十分的响亮。
司徒昊这才看清,这人正是上次那红衣女子。
“上吧,少年。”肖梓月拍了派司徒昊的胳膊。
嗯,她个子矮,肩膀拍不到。
司徒昊无奈的摇头,谁叫他当初说了那样的话呢?而且,此行,他也算收获也不小。
“没想到这位公子看上去仪表堂堂,当初竟然欺骗在下。”
“在下不过是救人而已,而且你等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我庆幸自己没有帮助你们。”司徒昊理会对方的言语刺激,外面那个巨坑,对他来说,不忍直视。
两人打在一起,不分上下,肖梓月在一旁看着,有些无聊。
“我说舞岚,你那个瘟疫之毒,是怎么练出来的?要不要我帮你分析分析?”肖梓月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懒的。
“不需要,我多年心血,岂是你半月不到就能研究透彻的!”
“不要这么说嘛,其实我当时也是被你摆了一道呢?而且,现在宫里还不知道,以为一切相安无事了。你说如果之后事发,我能不能戴罪立功?”
肖梓月的话,让舞岚动作有些迟缓,肖梓月真的知道,宫里的瘟疫之毒,其实还未得到真正的解决?
在她失神之际,司徒昊早已经发现她的破绽,将她踢倒。
司徒昊这一脚虽然她的踢中要害,但下手不重,舞岚打算站起继续战斗,奈何怎么也没有力气起身。
肖梓月将绳子递给司徒昊,示意对方将其绑了。
“哦,我忘了和你说,刚刚我还下了一种毒,还是你那药水给了我的灵感,你是不是感觉浑身无力啊。”
“卑鄙无耻。”舞岚如今没法反抗,对于肖梓月恨得咬牙切齿。
“嗯,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效率高就行。”肖梓月笑了笑,不带一丝情感,只是扯个胜利者的笑容给舞岚看。
“没有我,那瘟疫之毒,你绝对不能解!”
“哦,那个啊,我的确不打算出手。”
“哼,原来刚刚那话是框我的,算我大意,上了你的当。”舞岚瞪着眼睛,自己的脾气迟早吃亏,所以她认输。
“嗯,本来呢,我想把你卖花楼里去的……”肖梓月蹲下,看着舞岚的那张俏丽的脸蛋。
“你!”舞岚有些激动,别过脸去,“士可杀不可辱!”
“毕竟你长得很好看嘛,不过你这么厉害,还是直接杀掉的好。你说对吧。”肖梓月眼睛微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越来越灿烂,也,越来越冰冷。
舞岚眼睛涨大,肖梓月打算在这里直接杀了她?怎么可能?她不想解毒吗?不想知道得更多吗?
说罢,肖梓月抽出池兴策送她的匕首,手起。
“你真的不想救那些中毒的人吗?”舞岚不死心,大声提醒道。
她还不能死,严刑拷打她不怕,因为,那好歹有一条命在。
但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约定,如何遵守,她的承诺,如何兑现。
“反正,没有药引,是不会复发的。我猜,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一定随身携带。”肖梓月的动作没有迟疑,匕首朝着舞岚的心脏处缓缓落下。
司徒昊看肖梓月的动作如此利索,早已呆住,在他看来,此时的肖梓月与刚刚,三天前,完全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