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突厥人的,你们脚下的土地就是咱大唐的,你们的草场,也是大唐的,咋了?用你几个人咋拉?还不是你们的可汗来向我们救助你们这些个逃到咱们大唐来的突厥人……”这边的嘴巴子可不饶人,别说刚才那位头人,对面的突厥人全站了起来了,一个个全瞪圆了眼,怕你?本公子直接抄起了根还没啃完的羊骨棒子站了起来,瞪着对方,很有黑社会谈判谈崩之后的场面,很遗憾这里不是主场,我扭脑袋朝着房成挤挤眼,忠仆立即站到了我身后,大手已然按到了刀柄之上,咬着牙帮子,我另一只空闲的手正很隐蔽地摸向腰间……这儿谁怕谁来,敢动着咱们一根毫毛,大唐的剽悍士卒能直接把你这个部落从人类的进化史上抹去。
眼前场面越来越乱,那位突厥的地主老材还安然而坐,嘴里慢条斯理地唤道:“哎呀大家这是干吗?还不坐下,切不要伤了和气。”这话倒像是火上浇酒一般。这时候,李绩大叔总算是开了口:“都给老夫坐下!”李绩大叔这么沉声一喝,我们这帮子将军级的兵痞只好悻悻然地坐回了榻上,嗯,骨头既然没动用,继续啃两口先再丢,越是贴骨头的肉越香,这可是咱啃了多年肉骨头的经验,嗯,打小的爱好。
“成何体统,你们都是什么人,枉自为我大唐的将军,岂能和山野村夫一般?!军纪何在,国法何在?都给我老老实实坐下,才一会没收拾你们,都成了什么样了,难道忘记咱们乃是礼仪之邦了吗?”李绩大叔这话实在是歹毒,太歹毒了,骂得一个二个的大唐老兵痞眉开眼笑,倒是被李绩大叔刻意维护的一方两眼发绿一脸的黑线,形成鲜明的对比。
“呵呵呵,李大人莫要生气了,这些将军们想必也不是故意的,勃那尔斤,你也太无礼了,身为我突厥的勇士,难道这就是你招呼尊贵客人的方式吗?!”突厥的地主老材俟利苾沉下了脸,朝着那位膀大腰圆的壮汉喝骂道。
“各位将军,请恕勃那尔斤的无意之举,此人乃是我突厥第一勇士,说话粗鲁了一些,还望几位将军见谅。”俟利苾可汗赔了个笑脸,这边自然见到了李绩大叔没有丝毫的动静,只好愤愤地坐回了榻上,大口地灌着这味道能麻舌头跟的劣酒。
本公子仅仅尝了一口,就没敢再碰,这破玩意莫说喝醉人了,闻着我都觉得难过,也不知道这些家伙咋就能喝得下去。
-----------------------------------------------------------“勃那尔斤,还不给客人赔礼?!”这位突厥可汗扭过了头,朝着那位所谓的突厥第一勇士打了个眼色。这位突厥勇士一开口差点没让本公子把羊骨头呛进喉咙里边。“要英勇的勃那尔斤用高傲的舌头来赔礼,除非他能比天上的雄鹰飞得更高,比地上的马匹跑得更快,比牛的力气还要大,这样的勇士,才能让勃那尔斤心服!!”这位刮了个半秃脑袋的突厥汉子那副吊样,人能比雄鹰飞得还高?有本事你自己飞试试,这不是屁话是什么?气的老子想抄起案几直接迎头砸了过去。就连李绩大叔也禁不住咧了咧嘴,身边几位老兵痞怒发冲冠的模样,亦是想冲上前去把这货给生裂了。
“胡闹,勃那尔斤,难道你不听从我这个主人了命令了吗?唉……也罢,你就去,用你的方式,给客人们赔礼。”突厥可汗笑的那样,太歼诈了,准没好事。
“勃那尔斤遵命。”这位突厥勇士离开了案几,把衣服唰的一声脱了,干吗?脱衣舞表演当赔罪?
可瞧他的动作,还有那身隆起的肌肉又不像是有跳舞的迹象,举起了酒坛子,昂首就坛而饮,任由酒渍染遍了全身,天气可冷得紧,酒碰到了皮肤立即腾起了一层雾气。配上那半秃的脑袋,加到狰狞的脸孔,倒确实凭空添了三分凶悍之气。
然后,高举起了双手,抬头向天,一声粗旷的嚎叫三分像人七分像狼,紧接着,在场边守护的数士位突厥人亦然也嚎叫了起来,看得我很是兴致昂然,太难得了,突厥的风俗却实与咱大唐有异,后世根本就见不着突厥人的风俗礼仪,学狼叫还学得真像。
突厥能干勃那尔斤终于止住了神经质的吼叫声,一声大喝:“来人,牵一头健牛来!”立即有人跑出了营帐范围呼喝,不大会功夫,牵来了一头壮实的公牛,喷着织成了白雾的鼻息,大大的牛眼冒着桀傲不驯的火红色,不甘地踏动着四蹄,两名突厥人使出了吃奶地劲才把这头牛拉了过来。
勃那尔斤拿巴掌拍了拍一身的横肉,抄起了一把短匕咬在嘴中,扑了上去,叽拉鬼叫地发力,半天,一身臭汗的勃那尔斤终于让这头牛不甘地俯跪下了头身,然后得意地示意边上的士卒等人压住了牛身,抄起了咬在嘴边的匕首,摸了个位置,在牛颈处轻轻一捅,一股血箭飞溅而出,早有突厥女人拿着器具递到了牛颈之下,片刻之后,竟然也接了大约近一斤的牛血,才这缓缓地松开健牛,边有上位浑身披挂着羽毛兽友的神棍跳了出来,拿着一把不知道是灰还是啥子的东西堵在了它的伤口上,才由人把这头这头明显看起来委顿的健牛拉了下去,这位突厥第一勇士一脸的得意,很摆显地抹了把汗水。
“瞧他那样,二公子,若是您上,怕是连气都不用喘。”房成这位魔鬼筋肉人看样子是燃起了斗志了。
“房成,若是你来,能不能按倒那头牛?”我压低了声音朝着身边的忠仆问道。
“能,不过,小的力气也就与那人在伯仲之间,若是能让小的练上个把月,定然能赢得过他。”房成有些羞愧,为不能给自己的二公子挣脸而羞愧。不过,房二的实话倒是让我有些跃跃欲试起来,房成的力气小我怕还不止一筹,也就是说,咱能稳赢这货,悄悄地瞄了眼身边的老兵痞们,大都是四五十岁上下的人,怕是这边能摔膀子出面神力王也就本公子了。
很自满地抿了一口酒,呸……他妈的,实在难以令我下咽,说烈也不烈,也不知道是不是拿稻草根酿出来的。
那位盛到了牛血的突厥侍女赶紧把牛血倒进了一个大酒瓮中,然后拿起一根长棍搅伴着,接着,又有侍女提来了一桶似乎是奶的东西,倒也进去,继续搅拌起来,不多时,牛血的腥气,酒的烈意,还有奶制品的香味融到了一起,很怪,非常怪的味道,绝对比刚才劣质的酒浆的味道还要难闻,对了,很像是洗脚水似的。
这位光着上身的勇士开始唱歌了,不知道哼叽啥玩意,总之一面倒酒一面唱,无奈,见周位的诸位将军也都一脸悻悻然地端起了大碗盛酒,无奈,咋也只能端起了碗。
-----------------------------------------------------------“哈哈哈……这才是草原上的雄鹰,我们突厥最壮硕的健牛!勃那尔斤!干杯!”哐!这位王爷很摆显地把酒喝下去了,我没喝,实在是没那个胆量喝这种酒,天知道是不是与闲云那小毒医的脱胎换骨丹有相当的效果。咱喝洗脚水……打死本公子也不干,这牵扯到原则问题。
李绩大叔阴着脸,端起了酒杯,看样子,李大叔自认没这种力气,边上的几位将领也是一脸怨色,偏偏发作不得,这既是突厥的礼仪,却也是一种示威的表达方式,他们不行,可不代表我不行。心中突然一亮,朝房成挤挤眼低声吩咐道:“拿我的酒来。”
房成会意地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栓在一旁的战马走去。
“客人们,我们的勇士向你们敬酒,为什么不喝,难道是瞧不起我们突厥人吗?!”对面的一位突厥头人干了酒之后,抹了抹嘴大声地朝朝着我们这边责问道。
“这酒也是男人喝的?!”本公子昂首站了起来,果然,李绩大叔眼前一亮,老家伙可是曾经见过本公子在校场力拔石鼓的,果然面露了喜色。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朝我望了过来。那位勃那尔斤的壮汉已然勃然作色,走到了我跟前:“怎么?瞧不起我们突厥人?!”大巴掌在肌肉隆起的胸口拍打着,就像是一头即将狂暴的猩猩。
“这酒嘛,奶味太重了,我喝不惯,要喝,就喝纯掺血的烈酒!而且,我还要用自己亲手取来的牛血掺酒,那才叫带劲。”我站起了身来,也同样鼓起了胸肌,比其他的我还怕,比力气,怕是天下间还没我的对手,当然,仅仅指人类而言,至于犀牛、大象、鲸鱼啥的,都不具备可比姓,如果它们无理取闹要比也行,好,那我可以跟它们比谁会用筷子挟起圆溜溜的玻璃球,又或者爬树。
“你说什么?这是天神赐与我们突厥人的佳酿,天底下,再没有比它更美的酒了……你污辱这酒,就是污辱了天神,勃那尔斤要和你决一生死。”这位汉子见到个头没办法跟我比我高低,只能狰狞着脸在我跟前叫嚣。
他妈的,敢跟我斗?还怕你不成?!正准备当先踹这家伙一窝心脚过去,突厥的俟利苾可汗一声顿喝道:“慢着,这位汉人的勇士,你有什么好酒,拿来见识见识,若是比我们突人的酒烈,我们愿意赔一百个勇士给你,作为歉意,若是没有……”这家伙笑的声音跟猫头鹰有得一比。
“是吗?”我也笑了,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与他那污垢满布的黄色大板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这里不知道有没有比刚才那头更健壮的公牛,要用最强壮的公牛血,配上我的酒,那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我昂起了头,自信是我的写照,嚣张是我的本钱,而房成正提着过来的美酒,则是我的杀手锏!!!
-----------------------------------------------------------“好!这位汉人的小英雄,有胆子,来人,把我们部落里最强健的公牛切切格拉来。”俟利苾可汗冷笑了几声,看了一眼我的身板,再看了一眼勃那尔斤的身板,方才转声一声高呼。
“房成,把酒囊打开,拿一个干净的酒瓮来,擦干净了,别让其他的味道混了。”我也以冷笑回敬了这货,指使着房成道,很快一个大酒瓮摆到了跟前,房成拔开了酒塞,瞬间,一股子芬芳浓郁的酒香就散发了开来,别说那帮突厥人的丑态了,就连李绩大叔都不由得眼睛一亮:“遗香醉?!”
“好酒!真是好酒!光这味道,就他妈的实在够劲道!”一位老兵痞看样子像要发酒疯一般窜到了房成跟前上窜下跳地。而那帮子喜好烈酒的突厥人,早已经一脸的迷醉之色,而刚才还想跟我决斗的笨蛋勃那尔斤已经两眼发直,瞪着那房成正在小心翼翼地倾倒出来的,清彻反射着篝火亮光的酒液。
“哞!哞……”一声声浑厚的牛吼声,渐渐地传来,七八个人似乎都在拖位着一头极其壮硕的纯黑色健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先人你个板板的,西巴牙斗牛都给整出来了?这头牛跟刚才那头比起来几乎就是两个级别的拳手,超重量级和重量级的对比。卖糕的佛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