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脉象紊乱,老夫从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乱的脉象!”大夫一边说一边用余光往沐王妃脸上看去,见沐王妃并没有责怪之意,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老夫先开几服药,如果这几服药之后,二小姐能醒来,就会没事;若醒不过来……”
“本王命令你,无论如何也要医治好芸儿,否则本王要了你的命!”沐王爷厉声呵斥道。
大夫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气氛变的有些诡异。
慕容嘉对里面的一切都置若罔闻,全部心思都在慕箐歆身上,慕箐歆如何感觉不到他的审视,权当没看到罢了,她太明白慕容嘉的为人了,自己越是如此,越是能够激起慕容嘉的征服欲,男人越容易得到一个女人,也越不会珍惜。
她就是要这样吊着慕容嘉,如此,日后才能够更好的接近慕容嘉,拿到证据,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小丫鬟拿着熬好的药进来,对着苏雨芸狠狠灌下去,苏雨芸的脸色明显有了好转,众人稍微松了口气,小厮进来在沐王爷耳边小声低语几句,沐王爷简单交代了几句,神色匆忙的离开。
沐王妃的一举一动都是做给沐王爷看的,现在沐王爷离开,她自然也不会过多停留,象征意义的交代几句,离去,随后苏雨瑶等人也相继离开。
慕容嘉看着慕箐歆离开的方向,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苏雨生见他如此,笑着道:“太子可是喜欢瑶儿?”
慕容嘉笑而不语,神色间等于是默认,沐王府本就有意将苏雨瑶嫁给慕容嘉,日后慕容嘉登基,苏雨瑶就是皇后,对于沐王府来说是无上的荣耀,他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笑容,“如此,不如我将此事禀报爹娘,早日给瑶儿一个名分?”
慕容嘉脑中浮现出慕箐歆那张清新脱俗的脸庞,想到苏雨瑶早日嫁过来,自己就能够经常看到慕箐歆,因此对苏雨生的提议很是满意,笑着道:“好!”
苏雨生明显比他更加开心,两个人各怀心思,在心思打着彼此的小九九。
梧桐苑!
苏雨瑶将头上的发饰取下来,透过镜子,目光停留在慕箐歆那张绝美的脸上,心中对这张脸是又妒,又恨,她虽出身高贵,碍于没有惊人的容貌,就算嫁给太子也只是利益上的结合,未必能得到太子的心,而慕箐歆则不同,这样的人在身边留着,总归是一个祸患,但若好好加以利用,未必不会是一步好棋,脑中闪现出无数个念头。
尤其想到最后离开时,慕容嘉朝她这边看过来的神色,总觉得与以往有些不同。
慕箐歆站在她身边,看着她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低声道:“郡主可是在想二小姐的事情?现在二小姐病着,病来如山倒,这一病还不知能不能好!“
经她提醒,苏雨瑶眼中闪现出一丝狠厉,将一支发簪交给慕箐歆,“你替我去看看她吧!”
这支双蝶戏珠发钗是苏雨瑶最为心爱之物,每次参加宴会都十分夺人眼球,为苏雨瑶增色不少,现在苏雨瑶竟然让她将这支发簪送给苏雨芸?
这不是苏雨瑶的性子,除非这里面另有隐情,是什么呢?
慕箐歆在心里思索着,她小心翼翼的接过簪子,轻声道:“这支发簪做工俊美,只有郡主这样天仙般的人物才配拥有,就这样送给二小姐是否……”
赞美的话谁都愿意听,苏雨瑶也不例外,尤其是听到天仙两个字,她的嘴角更是浮现出一丝笑意,笑容中多了一丝柔和,再看慕箐歆低着头,永远是一副谦卑的姿态,任是谁看到她这个样子,都不会觉得她是在撒谎。
苏雨瑶似笑非笑道:“你懂什么,现在二妹病重,需要休养,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为她做不了什么,既然她喜欢这支簪子,就送给她好了,希望她的病情能够早些康复。”
“郡主就是心善,若是旁人遇到上次的事情,肯定不会……”意识到自己失口,慕箐歆急忙捂住嘴巴,跪在苏雨瑶面前,磕头赔罪道,“郡主恕罪,郡主恕罪!”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神色,苏雨瑶佯装出不悦之色,却并不加以斥责,幽幽道:“你先下去吧,下不为例!”
慕箐歆看着手上的玉簪,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具体是哪里,她也说不上来,有一点很清楚,苏雨瑶不会这么好心去问候苏雨芸,至于这个簪子,就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青莲苑,苏雨芸早就醒过来了,正在屋子里生闷气,她原本以为自己装病可以得到慕容嘉的垂怜,没想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除了让自己白白受罪之外,没有任何意义,要不是外面有沐王妃的人监视,她早就将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砸了,好发泄心中的怒火。
初月站在她身边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等她发泄够了,才低声道:“太子似乎已经准备与沐王府联姻,在王府二小姐不能对郡主怎么样,出去可就不一样了,没有王妃撑腰,她还算什么?”
话说到苏雨芸心坎上,苏雨芸眼前一亮,初月继续道:“依奴婢看太子心里是有二小姐的,只是郡主背后势力庞大,才不好向二小姐吐露倾慕之情!”
苏雨芸脸上阴云瞬间散去,拿起镜子,左看右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随后变的有些愤恨,“要不是那个贱人……”
不等她后面的话出口,初月急忙捂住她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意思是隔墙有耳。
苏雨芸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初月这才将她放开,“二小姐,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切不可再鲁莽,否则之前的一切也就功亏一篑了。”
“我都听你的!”她顺从的点点头,自从初月来到她身边之后,她心中算是有了依靠,尤其是初月屡次帮她出谋划策对付苏雨瑶,让苏雨瑶吃瘪,想到这些,她心里对初月更信任了几分,低声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