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中或许有了答案,我时常在想,如果我在第二次,甚至是第一次告诉你这些,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背影之人落寞的说道,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做错了。
轩无将心中的猜测压下,却犹如一块巨石堵在心头,他应该知道答案。
直觉告诉他,如果他得到了答案,会为他解开一个绝大的疑惑。
“一切的确都会不一样,但有一点我们谁也不知道。”轩无回过心神,看着背影之人说道。
“是什么?”背影之人有些急切的问道。
“那就是,它是会变得完美,还是更加糟糕。”轩无爽朗的笑了几声,说道:“所以,我们没必要自寻烦恼,如果一切都那么完美,却不是一个好的人生了。”
也许,他应该去得到这个答案后再去做其他事,但,他已经没有时间了,而且,要是这话是真的才行。
轩无不经意的,意味深长的看了背影之人一眼。
“......”背影之人沉默,他在思索轩无话中的意思。
“你是对的,我从没有这样佩服过一个人,哪怕你只是他的记忆,也有着这样的见识。”背影之人无比感叹的说道。
“我就是我,哪怕我注定要死,但我现在还活着。”轩无眉头一挑,很是不满的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身上自然散发出一种藐视天下的气势,温和的双眼化为冷漠,紧盯向背影之人。
就是这样!就是这个样子!!
一旁的千芷欣在心中不住的大喊着,当时就是这个样子,真正的轩无,令她如此的着迷,自古美女爱英雄,千芷欣难逃其中。
他爱轩无,但果然轩无还是一位伟大的英雄,她自然会是一点都不介意。
背影之人被那阴冷的眼神盯着,似乎感到自己的心被紧紧抓住一般,浑身冰冷,他感觉自己在轩无的面前是如此的渺小,小到自己连膜拜那身影都没有资格,战战兢兢的跪在了他的面前。
“不!”
一声撕心的大喊,背影之人猛地回过神来,他依然站着,但那一幕却真实的回荡在他的心中,他的衣衫,早已被满身的冷汗打湿,感受到,他的面目上充满着震撼,与不甘。
“这,这就是帝威的力量吗?”他有些结巴的说吧,还没有从那种震撼中回过神来。
“天帝之威,不可冒犯,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能知道‘古忆’这个名字,怎会连这点残存的帝威都承受不住?我当年友人的后人都比你强,看来你的话,并不可信。”轩无摇了摇头,满是失望的说道。
“...我的话是真的,我也同样有称呼那个名字的资格,我的力量几乎被封存在了这间石室中,保证了我维持我的存在。”背影之人略沉默后,缓缓说道。
“力量是一个方面,各主要是你的心性,如果真的能走到那一步,你不会是这样。”轩无轻笑的摆摆手,力量会消散,但经历过的,无法改变。
“其实...我的力量并不属于我,并不是我修炼得来的,我的资质很差,所以当年那人直接赐予了我力量。”背影之人说出真相。
“什么?他能赐予你这个境界的力量?”轩无猛然睁大了眼睛,充满了不敢相信。
“不!我不知道他是否有这样的实力,但他只赐予了我一个境界的力量,而我剩下两个境界的力量也很曲折,第二境界的力量是一个女人封印在我体内的,同样,它也是一个不稳定的因数,随时可能反噬我而死,第三个境界则是这片地方,这些年一点点给予我的。”背影之人苦笑几声,说道。
“这...”就连见多识广的轩无,此时也是有些傻眼,他有些愣愣的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的经遇,也算的上是千古第一人了。”
“是的,有时候我也会在想,是否,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背影之人同样是笑着说道。
“噗呲!”千芷欣笑出声来,没想到此人也有如此有趣的一面。
但不得不说,他这样说也的确没有错。
“那么一切就解释的通了,你空有强大的实力,却很少实战,如今更是被封印,而你的心性,更是无法言语了。”轩无啧啧称奇的打量着背影之人,此人,从某种意义上,也算的是上这个世界上的一朵奇葩
了。
“是的,所以我非常满足,虽然后来径历了太多磨难的事情,但我依然很满足,我已经比太多的人幸运,与幸福了。”背影之人赞同的说道。
“你倒是知足,倒也是,如果连你都不知足,这个世界上就很难看见知足的人了。”轩无摇摇头,说
道。
背影之人没有接话,他接着说道:“我没必要说假话,我是如此,对你也是如此。”
“可笑之极!”轩无冷冷一笑,他的目光变得不闪起来。
千芷欣见轩无这样,也狠狠的瞪向背影之人。
“如果你真的是古忆,你如何解释你刚才的惊慌?”背影之人反问道。
“并不能说明什么。”轩无淡淡的一挥手,说道。
“那如果你真的是古忆,你可能说出当年大战前对着众人说出的话语?”背影之人继续问道。
“转世记忆受损,自古皆知。”轩无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那如果你真的是古忆,有一点你无法改变,而你没有做到。”背影之人仿佛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
“什么?”轩无微微皱眉,问道。
“你的眼神,你的双手,无一不诉说这,你没有沾染过一点的鲜血。”背影之人轻轻的说道。
“......”轩无静静的看着他,想看着,他接下来说出什么。
“古忆一生到最后,杀生超过百万,而你,没有。”背影之人叹了一声,说道:“其实,我是多么的希望他还活着,但事实无法欺骗自己,实力会消散,记忆会淡忘,但有一点不会改变,这是你所说的,你的帝威中,没有杀戮之气。”
“你在阴我?”轩无的眼神越来越冰冷。
“并不是,有没有你的做法,这些话我都可以说,这里只有你我三人,我没必要向谁证明什么。”背影之人慢声说道。
“可有的人可以看到,这一点我可没有忘记。”轩无的神情回复平静,他说道。
“是的,但这里有一些特殊,它无法阻止那些强大的灵法,但却可以让他们发现的时间推迟,也就是说,当他们知道时,这早已经成为了过去。”背影之人回答说道。
“这里通向哪里?”这时,轩无终于开始注意其这个地方,他指着背影之人的正面,这个石室的另一面出口,问道。
“一个神秘的地方,我没有去过,但那里有...我的一位...朋友!”背影之人在几次迟疑之后,说出这个词。
“看来你和他关系并不不好。”轩无点点头,说道。
“不,是非常复杂和糟糕。”背影之人苦笑的纠正道。
“嗯...祝你好运!”轩无愣了愣,没想到得出这么一个答案。
“谢谢。”背影之人无精打采的回了一句,看来他没什么把握。
“我守护在这里,在这里,除非那几位前来拼命,我可以借助一些东西,保证没有任何人能进去。”背影之人介绍着这里。
“很奇妙的地方,很平常,却蕴藏着什么,包括你?”轩无重新打量了四周,回过头,问道。
“是的,包括我,如你所见,我甚至不能移动一下,这...”背影之人欲言又止,停了下来。
“很重要就不要说了,我知道也没什么意义。”轩无看明白,阻止道。
“有时候真的很麻烦,很多话我无法说出口,我唯一能说的是,这个出口,你最终会进去,拿走一件
属于你的...东西。”背影之人叹了口气,轩无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这种没有秘密的感觉,没有人喜欢。
这时,轩无似乎有点理解时寂他们对梦卜絡的抵触心理了。
“如果我是你,准备好了这么做,我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虽然我是因为知情,但那几位,都是睿智近妖的存在,和他们的实力一样。”背影之人好心的说道,现在去拟补,还不晚。
“我毕竟不是他,我有着他的记忆,也被影响着,但有些没有真实经历过,毕竟我无法体会,转世终究只是转世,而非复活。”轩无摇摇头,这时候他也没必要隐瞒了,而且,他也太累了,想要说出来了。
背影之人没有流露出什么神情,他的确早就确定了。
虽然,轩无二人并看不见他的表情。
“所以,你注定会死。”背影之人明白这个道理。
“...是的。”轩无深吸了口气,说道。
“但死的不是你,也不是他。”背影之人不知该怎么说。
“正因为是这样,我才没有伤感,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谁?是古忆?还是轩无?或者谁都不是,我只是一片充满迷茫的记忆,我没有感觉,也没有执念,轻轻的来,又轻轻的去。”轩无淡然的笑了笑,摊开手道。
“轩无...”千芷欣感受到他平静话语下的深深孤独,她轻轻呼唤一声,将轩无的目光拉到自己面前,她说道:“无论你是谁,你爱的人只是你。”
“这就主够了。”轩无笑了一声,充满着幸福的味道,流淌在这片石室之中。
“古忆已死,那么一切都已经注定了。”背影之人浓浓的叹了一声。
“没什么注定不注定,哪怕结局最后一样,但我们依然可以有着目标活下去。”轩无充满自信的说道。
“还能有什么?”背影之人疑惑的问道。
“过程!哪怕结局早已注定,我们依然可以有着不一样的人生,悲凉的痛悔,与幸福的悔恨,并不相同,所以,珍惜现在,以及眼前的一切。”轩无紧紧抓着千芷欣的手,对着她一笑。
千芷欣同样幸福的回以一笑。
“你是对的。”背影之人沉默许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