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前方一阵白光闪动,一男一女手牵手,从虚空之中缓缓走去,男的英姿飒爽、意气风发,女的嘴角含笑,双眼中有着幸福的泪光闪动,紧跟着男子的身边,仔细看能却发现,女子其实稍稍落后半步,一双眼睛更是神情的望着男子,再无它物。
“若舒盛!!”在众人还愣神的时候,巴战第一个惊叫了起来,原是这女子竟是与若舒盛有着七分的相似,难怪巴战会跳了起来,这什么情况?
“你们好,说起来我们也是第二次见面了,我是舒盛的姐姐,我叫若幽兰,你们叫我幽兰姐便可以了。”女子看了男子一眼,见其没有反对,对着安冷夜与巴战轻笑道,这也是二人是他弟弟的朋友,不然她根本不会理会。
“司徒书意?”圣知佑倒是第一次见到司徒书意,皱着眉问道。
“不错,相比贵教中还存放着我的画像吧。”这男子真是司徒书意,他看着圣知佑笑道。
一旁的巴战却是奇怪的问向安冷夜,“她说什么?咱们啥时候见过她一次?”
“以后再和你说,一会儿记得听我嘱咐。”安冷夜没好气的说道,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这些。
“哦,可是你那个朋友叫我一打起来就带你离开,我已经答应她了。”巴战点点头,却猛然想起来什么,直接把司徒轻雪给卖了,真是所托非人啊!
“你想死可是直说!”安冷夜寒声的盯着巴战。
巴战打了一个机灵,他傻,但他可不是白痴,反而这几年跟着木萧,也是学了几分本事,至少对巴战这样的一根经来说是本事了,他立马坚定了立场,一脸肃容的说道:“矮人族的勇士巴战虽是听取调遣。”
安冷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扭头看向祭坛,却不知一旁的巴战早已虚脱的坐在了地上,他喘着气,心有余悸的想着,冷夜刚才的那个眼神真是太可怕了,果然木萧说的对,受了刺激的女人是绝对不能惹的!哪怕,她还是一个女孩!
而这边,圣知佑眉头一直紧皱着,似乎是在决断着什么,但一直无法下出这个决定,脸色有一些不好看。
“怎么,年轻的圣莲教庭主,你在犹豫什么呢?”司徒书意微笑着说道。
“那家伙也就比咱们大一点好不好。”巴战又嘀咕着说道。
“白痴。”安冷夜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不再理会这个小逗比!
“我放弃。”圣知佑却是轻摇了摇头,说道。
众人都不知道圣知佑在莫名其妙的说些什么,司徒书意却是笑着点点头,道:“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转过头来,又对着众人说道:“好了,那么各位,血祭就快要完成了哦,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办呢?”
“你这个疯子,当年就是你害了征战,现在你又想害多少人?”那白发老者这时怒骂道。
若幽兰瞬间不满,但司徒书意却是对她摇了摇头,对着白发老者反问道:“你应该清楚,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帮了他那么多,自然要拿回一些我的报酬,而他落得这个满族被灭的下场又怨得了谁呢?我早就提醒过他,‘飞鸟尽,弹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他要信他的天战皇帝,信他多年的好友,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白发老者沉默,似乎是认可了司徒书意的话,但随即又阴沉沉的说道:“不过到现在你还没有放弃你那异想天开的想法吗?嘿,我们这些有如蝼蚁的人还谈什么抗争,最终只是害了自己,现在的你就是最后的证明,天涯永相隔不是吗?”
“你!找!死!”白发老者一语说道司徒书意最深处的痛,他嘶吼道。
“说我找死,我看你还是找死,不但找死还连累身边的人,我们也就算了,怕你最后害的还有你最爱的女人!哈哈哈!”白发老者又是陷入的癫狂之中。
看的所有人心惊肉跳,那千年中到底发生过什么,将一个好好的人折磨成这个疯癫的样子。
“多说也是无益,动手吧,否则我也是白来一趟。”司徒书意不愧为智者,自然不可能意气用事,淡笑了几声说道。
“所有人都动手,不用管他们,只攻击到祭坛就行,那边的人,你们也不要想着浑水摸鱼了,我听说死了很久的人复活过来都是迫切需要新鲜血液的,不知道到时候你们能逃走几个。”白发老者一语说的众散修都是脸色一变,这事情他们好像也听说过,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谁也不想赌那个运气,不少人决定动手。
而有些人则决定先悄悄退走,避开此时的风头,却不料身后一声声惨叫传来,众人回头看去,无数的
尸兵竟是堵在了门口,拼命的向里面涌来,牵制住了散修和圣莲教的骑士们,也将众人的退路堵死了,所有人脸色一变。
“动手!”司徒书意与白发老者同时喝道,所有人瞬间动手,或为了这灵域,或为了自己的家族势力,也或只为了此时自己的生命。
“起!”司徒书意双手向上一招,地面上出现一个又一个散发着光芒的阵法,一个套着一个旋转,各色的光罩凭空出现,将除了百里幽然、白发老者与圣知佑外的众人完全隔绝了出去,而光罩里面同样只有着重守、流焕禹、司徒书意与若幽兰四人。
对手已然分好,司徒书意拉着若幽兰的玉手走下祭坛,他好似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咱俩还是免不了一战,在下对战斗方面不擅长,只好与内人一起占阁下这个便宜了。”
“无碍,不然倒是叫我不好出手。”圣知佑反而有些赞同。
“那自是极好,没想到圣庭主也是性情中人,我想要是没有我与圣莲教的那些隔阂,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你说呢?”司徒书意大拍手,显得很高兴。
而若幽兰默默的站在其的身后,神情的望着他,似乎看不见面前的圣知佑。
“同教相争啊,多让别人看笑话啊,你看要不这样,你我各退一步,两不相帮如何,也算你我都出手了。”流焕禹笑嘻嘻的插着手说道。
“两不想帮你个铜币,你当然不急了!”白发老者破口大骂,眼看血祭就完成了,不出手你个铜币!“那就来吧,怎么说我也是个副府主,难道还打不过你一个破长老。”流焕禹这话说的,在场的众人都是大翻白眼,这是什么逻辑,而且人家那是你们灵域幻邪府内的太上长老好不好,真要这么说,你还打个铜币啊!人家太长长老分分钟教你一个副府主做人好不好!
“来吧。”重守则是对着百里幽然淡然的点点头。
“我...”百里幽然现在显然快奔溃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原来十几人,是我对重守,刚才那么多人一起冲,你又找上我,现在数百人更是偏偏就剩他们两个了,难道就没人知道他不擅长的攻击吗?啊——!
而光罩之外,紫罗风雨也是跟着众人冲了上去,两方谁暂居优势不好说,因为就算人数和高手数量差距有些大,但短时间也不可能分出胜负,而血祭完成的时间却不多了,他们这边不用管人,只要摧毁祭坛就可以了,而司徒书意一边也同样只要拼命守住这短短的时间就足够。
紫罗风雨的实力并不出众,甚至在那些高手中只能算是随手一下的家伙,就连那些高级尸兵、尸将都不会理会他,但正因为如此,他迅速撂倒几个同阶的尸兵,一路无一合之将,当有人注意他的时候,他已经冲到了光罩前方。
紫罗风雨不可能打破光罩,但这种光罩紫罗风雨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还多亏他与林术如喝茶笑谈,好吧,是被虐的欲仙欲死,不然他也是两眼一抹黑,此时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一种维持类的防御阵法,此阵法
可防御的攻击上限很高,但是每一次攻击都会消耗其中的灵力,耗尽了此阵法就不攻自破。
而现在紫罗风雨要做的,就是尽力消耗其中的灵力,多消耗一分,光罩就早破开一时,“谁?”
就在紫罗风雨准备攻击之时,感觉到身后出现一股冰冷的寒气,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摆脱了对手敢过来了,连忙回头看去,一看心中一惊,“是你?”
安冷夜一直没有对手,自然就直接过来了,她嘱咐了巴战一句,“不论一会儿血祭完成没有,应该没有会管轻雪,而你将带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不管...她是生还是死,你都不能让她再受到一丝的伤害,就当我拜托你了。”说着竟然对巴战一鞠躬。
巴战吓了一跳,他连忙坚定的点头道:“冷夜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然她受到一丝的伤害,除非踏着我巴战的尸体过去。”
安冷夜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向着紫罗风雨走去,巴战虽然有时候老是出错,但答应的事情,是绝对会去做好的。
“你什么意思?”紫罗风雨微皱着眉问道,毕竟是曾经的同伴,他没有第一时间出手。
“帮忙而已。”安冷夜还是那副清冷的样子,淡淡的说道。
“你想要血祭完成?”紫罗风雨诧异道,难道沈明他们一行是来帮陵墓一方的?还是就安冷夜一人,他刚才背着身,并没有看到巴战,而此时巴战已然走远了,哦,好吧,他就是最先前也没有看到。
“不想。”安冷夜再次回复惜字如金的样子,或者说她对不熟的人都是这样。
“那你这是要干什么?”紫罗风雨凌乱了,不想,那你一副这个样子干什么?来帮我?不是吧!
“动手吧。”安冷夜显然没心情和这个逗比胡扯,冷声说道。
“我怕你不成!”紫罗风雨听不到安冷夜的心声,但从其表情上就看出来在鄙视自己了,顿时大怒,我他铜币的才是这次最倒霉的好不好,天知道这次回去要扣我多少积分,终于紫罗风雨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浑身带着紫色的雷电与安冷夜战了起来。
而在陵墓上方墙壁内,正在不顾脸色难看的玄林,大声的给灵域喊着加油的二人也是看到了这一幕,
顿时目瞪口呆了起来,这几个意思?他们两个怎么对上了?
但显然都是自家人,不好品论什么,两女对视一眼,好似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继续给别人加油了起来。
“上啊!对!就照着那个叫烛炎的家伙的下体踢!”
“加油啊!我灵域是最棒的!对面那群逗比绝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哎呀,那是谁家的白痴啊!连陵墓那边的家伙都打不过,他也好意思出来见人,简直丢我灵域的脸!”
而二女身后的玄林,此时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一样,你们加油可以,但收敛一点好吗?当我不存在吗?
亏我刚才还那么好心的给你们讲解那么多,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而玄林又不能学她们一样大呼小叫,只能是独自郁闷着,并心中默默的给己方加着油,什么?你说玄林的用词太不雅了,你谁啊你!哪来那么多的事!
突然很想问自己一个问题!明知道是无用之功,为什么自己会写到现在呢?是自欺欺人呢,还是仍然抱着那一点渺茫的希望,结果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很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