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过,花舞之香,溪水边上,一座凉亭,绿意芬芳。
一男一女正坐在了凉亭之中,听着溪水流动,鱼鸟鸣声里,静静的下着棋,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只有着微风吹过草地。
凉亭中,男子银色长发披后,身穿华贵,倨傲的神情中却是带着一丝难见的柔情,好似怀念从前,又像珍惜眼前,其手中白子。
相对的女子,青银色的长发,即地,相貌更是与着男子有着七分的相像,不过其身穿却是简单,一种自然的气息,神情也很是平静和淡然,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手持着黑子。
石台之上的局面也很是有趣,下了良久,只见棋面之上黑白两子基本已是走完整个棋盘,却是一点相争的味道也没有,好似各占一边,对面的棋子更是毫无作用,感觉就应该是下的没了地方才是放到了对面而已,仅此而已。
棋面奇怪,而下棋的两人也是奇怪,男子手中白子不断落下,但眼睛却是更多的在看着女子,完全不在意着这棋局似得,而女子倒是一直在注视着面前的棋面,但那飘忽的眼神却是在诉说这她所思考的事情于不是这个棋局。
奇怪的棋局与奇怪的下棋之人,只有着鸟雀在鸣叫着,好似也在讨论着这个奇怪的景象。
男子手中的白子落下,看着女子,终是开口道:“你为何而来?”
“见她一面。”女子的黑子随之落下,口中答道,但却是没有抬起头去看男子。
男子沉默不语,但也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显然也依然料到,二人继续下着棋,继续不语。
过了许久,男子注视着女子,眼中似有着无奈和疼惜,他叹道:“终是无用之功而已,你这又是何必呢?”
“那只是你的认为,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最终的答案。”女子的语气有着一些冰冷,也有着她自己的坚决,手中黑子放下,不偏不倚,正好放在了棋盘最中心的那一个点。
男子眉头一挑,看着那中心的一个深幽的黑点,沉默,手中的白子也是迟迟的握在了手中,没有落下。
“要动手吗?”女子第一次抬起头来,眼睛看着男子,但双眼之中却满是平静。
“不了,我说过,你的事我再不干涉。”男子的神态似叹息,似放下,手中的白子落在了中心的黑子与成片的黑子意见,他看着女子,神情化为平静,说道:“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那人疯了,剩下的人跟着他疯了,包括她,你去只会是将自己先进去而已,也仅此而已。”
“疯?也许吧,但你们永远不会明白。”女子的眼神有些恍惚,好似在思念这什么,随后声音有如寒冰,说道:“如果当年你有这个觉悟,我们不会是这样,我们也不会是这样。”
男子沉默,静静的看着女子将黑子放到了成片的白子之旁,不语。
“你有过后悔吗?”男子看着女子,默默的,又是问道,好像给着人一点期待的感觉,也许,他今天来到这里,也是为了要一个最后的答案。
“后悔?我永远不会后悔,哪怕天荒地老的那一刻,我也不需要后悔,因为如果说真的要后悔的,那个后悔的人也该是,你!”女子的眼中有着幸福,也有着,恨意!
“你还在恨我。”男子如何看不出其眼中的神情,更何况女子没有一点的掩饰,他心中又如何不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多年之后,亲眼看见对方的眼中还有着的那浓浓的恨意,那其中的痛苦,却是真的很痛很痛,是的,最该后悔的那个人是他,但是,也许上苍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会那样做,只不过,不会再是会让他后悔的结果而已。
“呵呵,看来你并不后悔,那么今天我来见你看来也是对的了。”女子看着其的表情,虽然多少年都没有相见了,双方都改变了太多太多,但与其从小生活在一起她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其的心中所想,冷笑道。
“洛儿,我...”男子伸出手来,想要抓向对方,却是被女子无情的一扇,扫到了一边,并不要其触碰她,特别是他看到了其眼中一抹厌恶之色,想到了儿时的曾经,那是多么的快乐,而如今却是成了这个样子,他的心在滴血。
“少叫的那么亲切,洛儿也是你能叫的,叫我轩音洛。”女子冷声而道,一扇之下,无数棋子相落下,黑白相间,遍地而散,滚落凉亭之下,碎裂。
“当年你是那么的喜欢我这样叫你,我们也一样的开心,任何人都比不了我们。”男子看着自己被扫开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眼中满是失落,但却再没有伸出,他尊重她的选择,那是在他看来是万错的。
“是不错,可我当年也没想到我最信任的哥哥会在最后从背后对我伸出匕首来,那一刻当真是叫我绝望的极啊。”轩音洛在嘲笑,在自讽,也有着更多的失望。
“可我一直都是你的哥哥,这不会变,我对你的疼惜也不会变。”男子似是想要解释什么,但几欲张嘴,终于没有说出。
“但我不会再是你的妹妹,从当年的那一刻,你亲口说出你的决定的时候,我们二人之间便是再无了关系,剩下的,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休要再提。”轩音洛眼中的恨意消散,但却并不是消失,而是留在了心底,他不会再影响她的任何决断,今日便是了解。
“他是在毁了你,这也是我当年做出那个决定的原因,都到了这个时候你难道还要为了那飘渺的情恋去坚持?如果他真的和你在一起了,我现在再无二话,可终归不过是你的...”男子恨其不成钢的摇着头,想要劝解。
“一厢情愿是吗?我就是在一厢情愿,可那又如何?他会不会毁了我,我不知道,就算是我也心甘情愿,可我知道的却是,当年却是你亲手毁掉了我的一切,一切的一切!还有,澹台空,我最后在告诉你一次,不许你诋毁他,他永远,比你强!”轩音洛的声音中有着怒气,更有着冷漠。
“也许你是对的,大乱将始,这是万古以来真正的一场浩劫,在它的面前,没有人可以看到和决定自己的未来,没有人,也许,今日之后,我们中的一个便是再也看不到了对方,这也许便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了...”澹台空的目光看向了远方,许久又是重新回到了轩音洛的身上,他叹息道:“那么今日,便是为我曾经的兄妹之情做一个结束吧。”
“你想要留下我?果然你从哪之后就没了一句真话了。”轩音洛在嘲笑,似乎早有预料,也知道对方这是好意,不过,她可不愿意领他的这个情。
“不,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我说过不在干涉你的事情,便会做到,既然错了,那么便只错那一次便是够了。”澹台空缓缓的摇了摇头。
“哦?那你今天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轩音洛的声音中带着一些好奇的问道。
“只是希望再看你一眼,再无其他。”澹台空叹息的说道,静静的注视着他这个曾经属于他的妹妹。
银光一闪,一把晶银的匕首插入了面前的棋盘之中,正是那先前黑子落下的中心之点位置,轩音洛看着他冷声道:“即使如此,那边希望你说到做到,你走吧,今日之后再不相见,如果你没有做到,我会亲手用你这边当年送我的礼物,来为着一切画一个句号。”说罢,转过身,不再言语。澹台空注视着那一把晶银的匕首,它虽是刺在了石面之上,却滴血在他的心中,他后悔了,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他错了吗?他的神情再没有变化,轻沉的叹息一声,转身离去,“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这一次,我会祝福你们。”
澹台空的身影渐渐远去,他的脚步很沉重,但他始终再没有回过头哪怕一次,也许是真的放下了,也也许是怕自己无法再下一次离开的决定,他走了,再没有回来。
“会有吗?”轩音洛转过身来,将那晶银的匕首收起,她呢喃的做在了溪水之边,看着水流静静的轻过,这一刻她的声音没有了先前的冰冷和无情,她的声音很轻灵,很情柔,很动人,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哪怕只是一个幻梦,却是那样的憧憬,这一刻她很美,很美。
她静静的望着远方,哪里好似有着一个身影在看着她,她呆呆的痴了...
远山之边,青亭木羽,幽幽古境,地上云雾,犹似仙神。
轻云飘散,古鹤长鸣之中,青亭内里有着二人正坐在其中,相对中间是这一副棋盘,原是正在下棋之中。
右边坐着的的是一中年男子,头戴玉冠,身披辉银紫袍,神情不怒自威,九帝之皇,不敢正视,其手持白子。
左边的都是以男子,年岁所差不过,血红色的漆黑之发披肩,身上腥红与幽黑的铠甲与其相照耀,面目冰冷,犹如九幽彻骨,高傲而自负,令人惊敬,不敢不从,所使为黑子。
局面便是棋局,黑白相争,惊涛骇浪,好似九九重山,险峻无疑,处处危机,非大智之者所不能关详,迷失心智,不能自拔,就此离魂,黑白双子紧紧相逼,无一想让,棋面已才是下了三分之一,但已然好似狂风暴雨,再无安全之点,九曲之江地,绝提与无形中,再现太古乱。
但所是下出来此局面的二人却是没有给人惊紧的感觉,就似,就似是在谈笑风生之中。
辉银紫袍者看着棋局,对着其笑道:“想不到多年不见,你的棋艺倒是长进了如此之多,还以为你还是只沉迷于大道武境之中。”
冥幽血铠者也是笑道:“怎么?只许你下棋,而不许我去学吗?”
“我倒是真不希望你去学,武道之境多么好,你又何必出来呢?”辉银紫袍者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如是你与我定下约定,一同看破着外道,我学这又有何用。”冥幽血铠者也是摇摇头,并不把此棋重视,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浮年几何,那么认真又是为了什么,到了我们这个位置这已经是足够了,我们都太累了,多少年了,我都已是记之不清了,再往前走,没什么意义了。”辉银紫袍者感叹道。
“当年你便是这个性子,无所无谓,我真是怀疑你是怎么一路活着走到现在的。”冥幽血铠者无奈,似是不解。
“我也不解,一心在境道之中有什么乐趣,人生在世就该醉梦几何,心乐无曲,已是足以。”辉银紫袍者同是不解。
“你没有一颗武道之心,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我一直怀疑你的道路。”冥幽血铠者叹道。
“那你呢?无欲无情,不明所以,你又是如何感受着境道的呢?我可也是一直不明。”辉银紫袍者反问道。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同笑。
“不过,这棋却是你输了。”冥幽血铠者的嘴角掀起一丝微笑,看着对方说道。
“可不见的,你虽是奇怪的棋艺已是胜过了我,但你毕竟缺少了我多年沉吟其中的感悟,棋之道,千变万化,一子便可翻天地复,再改乾坤,此时叹胜还是,言之过早。”辉银紫袍者微笑道。
“是吗?那我便是静待你的棋道。”冥幽血铠者轻笑道。
尘世纷争,不过云烟,情恋相合,终是奈何,一曲古忆,轻羽之梦!
一卷将结,二卷预告,在此一现:
然主灵心,不悔只为那有曾飘渺情恋,九宫之中花铃锁心石!
群英聚血陵,终是始天意大乱,司徒征战千军古再现!
愿我灵元苦众,孤身谢罪天下,命树下的泪冥背叛!
重龙破现,放逐自古,凶兽菱渺神封碎裂,吾啸世间,三天!
为愿奈何,情苦至今,今日今时今刻,请你再忆言,曾爱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