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雨露。
清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的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让人心旷神怡。
清晨的雨露带着朝气,一点一滴洒落在宁静的大地,很香,飘的很远。
休息了一夜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人要活着,活着就要生存,生存就要赚钱。
老王一早就到了西渡码头。他今天起得很早,妈的,自家的娘们太历害了,被她折腾了一晚上都像喂不饱样的,他怕了,所以他一早就跑到了码头,也许运气好,碰到了西老板,说不定还会赏几两银子,因为西老板有个习惯,每天清早要到属于他的码头跑上一圈。
船就泊在码头边上,黑底银龙王旗迎风招展,不过船上却不见一个人。也许船上的人睡得太死了,还没起床了。
“妈的,何时老子也能拥有这样一艘大船就好了。”老王想着,要是自己拥有了这样一艘大船,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休了自家的母老虎,她太强了,**出奇的强,受不了,这样下去,老子就没几天好活了,这一直以来就是老王的打算。
不过今天很奇怪,西老板没来,一直没来。
起风了。当万物被风吹动的时候,一切便都被赋予了生命。那浓厚的生命气息,你可以深深的感受得到。她就像母亲一样,而一切便是她的孩子,她从不偏爱,对待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柔与慈祥。
老王享受着这微风的拂面,他想到了母亲,就像小时候母亲轻轻抚摸他的脸庞,很温柔,很惬意。可奇怪的是,虽然风还是刮着,但船上银龙王旗却不动,这是怎么了,难道?难道早晨的清风还刮不动这小小银龙王旗?老王很讷闷,不过上船他还是不敢的,这王府的船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上去的。
原本老王是想走了的,他记得自己早晨还没往肚子里填点东西了,不过,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他发现了一个很怪的现象,垂着的银龙王旗上好像爬了很多的虫子,不过是什么虫子他看不清,离船他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密密麻麻的虫子也不知道是哪种,这么多的虫子,船上的人呢,怎么就没一个人出来把它们赶跑呢。
“不对,船上出事了。”老王想着,也对,船上那么多的人,不可能没人知道。他决定了,上船,就看一眼,看一眼不至于死人吧,没事我就走了。
此时的船上很干净,干净的出奇,就好像有人刻意打扫过一样的一尘不染——除了银龙王旗上密密麻麻的蜘蛛。
蜘蛛很小,小的就如蚂蚁那般,所以你去想,那是要多少这样的蜘蛛才能在起风的情况让王旗不动。
老王麻着胆子,他也不是怕,只是蜘蛛这东西本来就容易让人反胃,何况是这么多密密麻麻的。这些个畜生一个个地眨着幽蓝的凶光,像地狱的鬼火,吐着令人做呕的丝线,就像是黑白无常的舌头,让人的头皮都炸了。老王不敢看下去了,他已经敢确定出事了,连滚带爬下了船。
他要去找人,去找老把头,老把头是他们这群人的头,除了西老板,这地方他最大,直接去找西老板,他老王还没到这个级别。
老把头很老了,不过没人知道他的年纪,知道他年纪的人都死了。老把头也是个很怪的人,他从来不找女人,码头上的兄弟们都知道,干的是苦力活,除了找女人,也就没有别的乐趣了。不过又有人说老把头以前有过个女人,那女人还给他生了个女孩,不过那女孩一生下来那女人就带着女孩一起消失了。
老把头唯一的爱好就是抽旱烟,最喜欢南山产的旱烟,南山产的旱烟味冲,带劲,回味,就像他的人生一样,令人回味,他喜欢。此刻他抽的就是南山产的旱烟。嗒吧嗒吧的声音配着那浓烈的呛人的烟味,老把头很享受。
“呯”的一声,老王愣头愣脑的撞了进来,他很冒失,没有了成年人的一点稳重。
“把头,出事了。”老王的呼吸很急促。
老把头鹰一样的眼光盯着老王道:“一大清早,你见鬼了?”他很反感在享受南山时有人来打扰他。
“真见鬼了,把头。”此时的老王就像一个二愣子,语无伦次。
“嗯,那别急,坐下来说。”老把头明白,老王不是二愣子,也是见风浪的人,也许真出什么事了,也许真把他吓着了。
很普通的家用木椅,是老把头自己动手做的。
老王一屁股坐了下来,喘了口气,平复下不平静的心情,把早晨在码头看到的事情告诉了老把头。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奇怪的是老把头听了这事后却是出奇的冷静。
老王很奇怪,但他不敢多问,他怕,老把头可不是好惹的,人家活到这把年纪,什么没见过。
“好吧,我先走了”
衡王府,是一座修盖的富丽堂皇的王府。王府建筑气派极力的模仿京城的皇宫,里面的摆投,机构设置以及随从人员的配备等等,也近似皇宫,一应俱全,俨然成了国中之国。
衡王再过三个月就要过五十寿辰了,所以他很高兴,他三十封王,在朝中的威望没几个人能比上他,他为了这个国家曾经南征北战,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所以他的王府在朝臣中是最大的,最气派的,他也是皇帝最倚重的大臣。
此时的衡王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为他运送寿辰贺礼的船出事了,船上七十多人一夜之间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连他最信任的大总管叶秋也不见了,叶秋可是他最信任的人呀,跟了他很多年,从来没失过手的。就算是死,也会留下七十多具尸体呀,可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据说还是在西渡出的事,西渡可是他的领地,在自己的领地,自己的贺礼被劫,说出去,岂不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此次的寿礼都是各地官员和富商进献的,有黄金八万两,白银五十万两,其它的古玩字画不计其数,尤其是寻龙盘。
“去把路统领叫来。”
“是,王爷。”侍卫一点不敢怠慢,连忙把侍卫统领路丰叫了进来。
“属下参见王爷”路丰知道自己这个主子的脾气,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寿礼被劫,叶秋和船上的七十多个人失踪了。”衡王很气愤,说话很急促,完全没有一方霸主的风采。
“在哪被劫?”
“西渡”
“西渡?那可是咱们衡州的地方,什么人敢如此大胆。”路丰也很奇怪,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很快就到本王的寿辰了,你去查吧,不要太过声张,务必在本王寿辰前要找回贺礼,尤其是那寻龙盘,如果到时没找回,你就不要回来了。”衡王的语气很阴沉。
“是,王爷。”
“妈的,这么短的时间要我去哪里给你找。”路丰是一肚子的怨气。在衡王府,虽然自己是侍卫统领,但真正能得到王爷赏识的人是叶秋,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被叶秋压着,有叶秋的一天,就永无他路丰出头的日子,他早就巴不得叶秋早死,早死了他好上位呀。但是现在没办法了,自己的主子下了死命令,寿辰前找不回东西他就不用回来了,也就意味着他活到头了,但这也实在是难呀,什么人敢劫衡王府的东西,明摆着的,不是一般人,否则除非是那人脑子有毛病。
西渡山庄,全山庄就早戒严了,山庄上上下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护卫着,因为西渡怕死,他太有钱了,所以他现在怕得要死,出奇的怕,比平时怕上百倍千倍,因为他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衡王的贺礼在他的西渡码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就在叶秋找他喝酒玩女人的那天晚上失踪了。
衡王那死老头子可不是好惹的,虽然他现在有钱,功夫也不差,但再怎么样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还是明白的。现在怎么办,衡王府的人马上就要来了,来得还是那个不死不休的路丰,妈的,他可不是个好人,平时虽然爱财,但这人要是较起真来他就不爱财了,也对,如果命都要没了,谁还会在乎钱,他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主呀。唉,这回可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