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她在笑？
她居然在笑？！
许常欣难以理解的看着时央。
到了这个时候，再把时央当傻子，那她就是真的傻子了。
可是，方元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时央为什么还不关掉音频，甚至还不慌不忙的……冲她笑呢？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点，许常欣就觉得有哪里不对，两个胳膊上瞬间就起了一层莫名其妙又细密的鸡皮疙瘩……
时央一看许常欣的表情变化，就大概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她嗤笑一声，笑容随意又戏谑。
“你是不是以为，这些录音已经被一字不落地传出去了？”
时央那双小狐狸眼半眯着，只露出了月牙儿弯弯里的一点点漆黑眼瞳。
许是因为方元前头已经提醒过了她到底在使什么“阴招”，所以这会儿被时央点破，许常欣的脸色也没有更坏到哪里去了。
只是，许常欣不说话的反应却又刚好戳在了时央的笑点上。
时央牵了牵唇角，手指在手机屏幕的边缘擦了擦，就是不去碰那个关闭音频的按键。
“你还记得，我来的时候，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时央周身的气场强大但轻松，随和得没有一丝后顾之忧。
许常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时央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时央说出口的话总有一种让人忍不住照做的魔力。
这头时央刚说完，那头许常欣已经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时央来的时候。
她说的第一句话——
“时央学姐。”
许常欣话音刚落，时央已经笑得原本只眯了一半的小狐狸眼完全弯成了两轮新月。
“嗯哼。”时央轻笑，“不是总有人猜，我背后是不是有一个神级的国际黑客吗？”
时央毫不在意地把似乎已经在她手里把玩够了的手机随手抛回到许常欣的方向。
许常欣下意识就去接，只是没找对角度，接起来一时慌张，加上刚刚在思考时央的话，手脚的动作都抬不稳妥。
“神级国际黑客……”
许常欣捧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她一直害怕被时央关掉的音频，这一刻她却无比想要亲自关掉。
时央这话说出来，总让她觉得落入了什么套里。
这种未知的感觉，让她恐惧。
就在许常欣的手指要落到暂停键的时候，时央的声音同时响起来了。
“既然都猜到我背后有个神级国际黑客了，你还把这种小东西摆到我面前来。”
时央啧啧两声：“这点精力拿去读读书，也不至于连‘班门弄斧’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了。”
时央这两句话说完，不只是许常欣，就连方元都愣住了。
什……什么意思？
虽然方元陪着时央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好奇每次关键时刻突然出现的全球直播，但是他没敢往这上面想啊！
神级国际黑客是什么概念啊！
秒秒钟几百万上下，这都不是梦啊！
他紧张地看向时央，注意力终于被时央的话从那个流氓程序上转移。
他看着时央的薄唇微微开合，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出一句话来——
“你知道，人名识别技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