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泽在被送去医院的这一路上,医生和护士已经对他进行了紧急救援。
时央始终只能感受到被她捧在手心里的,褚淮泽的手指在微微颤动。
在每一次医生和护士对他进行急救的时候,都会颤动一下。
或许是因为从小对褚淮泽的印象都是他足够强大,强大到甚至能几次把她从死神的手里拉回来。
所以这一路上,时央担心归担心,但是却没把这件事的严重性往……
“病危通知书,有家属签一下吗?”
病危通知书……
在这之前,时央已经签了手术同意书了。
“哪位是家属?”
护士在人群中扫过去,目光直直地看向时央。
时央的手指颤了颤。
怎么会是……病危通知书?
她的手指伸出去,接触到纸张的瞬间。
身后空荡荡的走廊里传来一阵响动。
“哒哒哒——”
时央没心思去细听,也没有回头看。
直到一只白皙骨干的手递到她面前:“拿好。”
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特殊音质响起,早已超过时央一个头的时景接过护士手里的病危通知书递给时央:“他没有家人来吧?”
时央一愣,没反应过来。
时景看了眼那张病危通知书上的内容,然后接过护士的笔一起拿给时央:“他没家人来,只能你签一下这份通知书了……”
话说一半,见时央脸上的表情有些挣扎,时景心头软了软,连带着语气都放软:“别怕,我来。”
时央无意识地接过时景递来的东西。
然后,不等她签完,就见时景的身后突然走出来一个小姑娘,看上去还有几分熟悉。
“阿景,给。”小姑娘递来一件白大褂。
时景接过来,最后看了时央一眼,转身披上白大褂往手术室的方向走。
护士哎了一声,要去拦着时景。
那个小姑娘已经先她一步拿出了一份什么证明。
“他是……?”护士眨了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央央姐,不要担心。”
小姑娘长相有几分……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大概是最近相当流行的一个词。
纯欲。
就是那种介于小白兔和狐狸精之间的长相,且融合得毫无违和感。
时央没反应过来,手指已经被对方握住:“签吧,有阿景在,没事的。”
她的声音像有一种魔力,时央越看她越觉得熟悉。
可是因为心里过于担心褚淮泽,她倒是没去细想这个小姑娘到底是谁。
只是这张脸她却默默记了下来。
阿景。
会这么叫时景,能这么叫时景,还被允许的,这是第一个。
时央的手指被包裹住,看着时景白大褂的背影,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些什么……
手术室的门打开又合上。
那盏红灯始终亮着,像是一种什么危险警告。
时央的心头攥起,脑子里又是想着褚淮泽刚刚在海选现场表现出的异常,又是他在救护车上没什么动静的身体。
还有,时景又是怎么回事。
“央央姐,过去坐吧。”小姑娘把那份签好的病危通知书递给护士,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担忧。
她回身牵住时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