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泽沉着嗓子,喉结微微鼓动。
低哑着叫她全名的时候,简直比无奈地叫她一声央央还要性感一百倍。
“阿泽哥哥。”
时央轻轻叫了他一声,没有半点以前被哄着叫哥哥时候的害羞。
即使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她的眼中也有熠熠星光。
十二年前,她也是这样。
只是用这双眼睛看着他,再叫他一声阿泽哥哥,就点亮了他十五年中最最昏暗的时光。
褚淮泽怜惜地抱着她,脑中恍惚想起当年他被时央从实验室的最深处拉出来的时候。
他也是这么抱着她,就像抱着一根纤弱的救命稻草。
明知她脆弱又纤细,可就是无法放开手。
小姑娘软趴趴的,可却异常坚强。
被他那么大力抱着都没喊疼。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细嫩的胳膊上都留下了红印,一张有些苍白的小脸上染了点不正常的红。
大概是因为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褚淮泽心头的燥意被逐渐平息,贪婪地靠在她的颈窝处。
有种沐浴后的,她独有的香味。
然而!
下一秒——
“哥哥,不仅要亲我……”时央两手穿过褚淮泽的胳膊肘,搂着他的背,声音带着点刻意,“还要对我为所欲为吗?”
褚淮泽的身体整个僵住了。
这次是真的,完全僵住。
比起时央在他家的沙发上,在他的床上,在他的浴室门口对他说的那几次——
“我可以的。”
都没有哪一次比现在更让他发懵。
因为在此之前的,时央的每一次“可以”,都更像是在迁就他。
可这一次不一样。
他没哄她叫哥哥,也没对她为所欲为。
可小姑娘却一脸情迷地看着他,像是真的等着他为所欲为。
褚淮泽揭开浴巾,坐直了身子,把她提到自己腿上,然后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皱眉:“没发烧啊。”
又碰了碰时央的耳垂:“喝假酒了?”
时央:……
这还是个男人?
时央的目光往下落,落到褚淮泽的小腹往下。
只一秒,就很快地收回。
烫眼睛烫眼睛。
对不起,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褚淮泽,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时央委委屈屈地看着他,甚至难道地叫了他的全名。
褚淮泽:?
小姑娘是什么时候背着他偷喝的酒,这股劲儿上来,都不带消停的了?
时央越想越委屈,两只手撑在他胸前,把两人隔开一段距离,扁着嘴就要哭出来:“你现在对我都不想为所欲为了。”
她扯了扯自己特意换的细带真丝睡裙。
纯色无印花,清纯中带点小性感的那种。
“刚洗完澡的,香喷喷的,穿睡衣的我,你都不心动了。”
褚淮泽:……?
他扣着时央胳膊的手指仿佛被烫了一下,微微颤抖。
“真喝酒了?”
时央今晚来褚淮泽这里之前,硬着头皮一口闷了一杯红酒。
她酒量奇差,而且容易上脸。
借着酒劲换了精挑细选的睡衣喝战衣从书房的阳台翻过来。
结果来褚淮泽这儿的时候,他已经进去洗澡了。
她就在床边等了一小会儿就开始困,酒劲上头,睡得极沉。
现在睡醒了,其实酒早就散了大半。
只是今晚她是来干大事的,不能浪费自己刚刚努力喝完的一杯酒。
“你就说,你到底想不想对我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