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华第一个反应过来,看了看关上的电梯门,又看了看门口跟着进来的时央,褚淮泽和毛小年。
然后——
“哈哈哈哈哈哈!”
时贺的脸黑了黑,看着时景出现在二楼的电梯口,看都没看下面一眼,拖着行李箱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孙孙生他气了。
鉴定完毕。
比时贺脸更黑的,还有时照。
时照的目光从时景身上落到褚淮泽身上,没吭声。
但郑玉华看得出来,时照已经拿出他作为长辈的忍耐底线了。
“你别过去!”郑玉华站到他面前,威胁地瞪了他一眼,竖着手指警告他,“央央好不容易给我拐回来的女婿,你要是给我吓跑了,看我打不打你。”
时照鼻孔出气,不屑地开口:“我怎么看着是他黏着央央的,我们央央有必要硬拐他吗?”
“这么说也对啦……”郑玉华被说服。
过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在跟你讲这个吗?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女婿上门,你给我脸色好看一点!听见没有!”
时照不吭声。
还想让他脸色好看一点,他没把褚淮泽轰出去就不错了!
辛辛苦苦放在心尖尖上浇灌长大的玉白菜,眼看着就要被猪拱了!
他还要给他好脸色?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时照坐在时贺旁边,不再多看褚淮泽一眼,直接对着时央说:“过来。”
郑玉华气得踹了他一脚。
可是褚淮泽在,她也不好太豪放。
赶紧转移话题:“小褚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阿姨什么都没准备。”
时央正往时照那边走,走到一半,额角抽了抽。
果然,就算郑女士再超凡脱俗,可一旦沉浸到丈母娘的角色里——
那就是天下丈母娘一个样!
开口永远是那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阿姨什么都没准备。”
“妈。”时央打断她,“你差不多行了,没见过褚淮泽怎么的?”
一听时央这话,时照眼睛都亮了。
“看看,学学女儿好不好,没见过怎么的?”
郑玉华对着时央笑了笑,转头一巴掌拍在时照背上:“你懂什么?!”
一旁的时贺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你懂什么?!”
时全家地位第二低照:我不懂,是我不配。
自家女儿都发话了,郑玉华这个做亲妈的也不好表现得太过热切。
她绕过褚淮泽拉起毛小年的小手往电梯那带:“年年今年在时家过年吗?”
毛小年狂点头:“嗯嗯嗯!郑妈妈,我可不可以……跟央央姐姐住近一点?”
郑玉华想了想,指了指时景的房间:“你央央姐右手边是她的书房,左手边是小景的房间,二楼就没什么空房间了,你看看你想住哪,都行,一会儿叫人给你收拾。”
毛小年得了允许,兴冲冲地拖着行李上楼了,时央看了看二楼,又看了看毛小年直奔的方向……
为了避免毛小年和时景在时家老宅就干起来,她还是去盯着点吧。
电梯升到二楼,时央从电梯口出来,趴在走廊上冲着褚淮泽挥了挥手,给了他一个“你自求多福吧”的表情,就带着毛小年挑卧室去了。
褚淮泽好笑地收回目光,礼貌地和时家人问好。
过年的时候,时家主支的亲戚几乎也都回来老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