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件事z只查到一半,就把订金都退回来了,拒绝再查下去。”
毛小年的声音软软糯糯地响起来,时央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z……?
“怎么了?”毛小年停下来,看着表情不太对劲的时央,然后,紧张地问她,“你有想到什么吗?”
“关于失踪那年的事,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时央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完全想不起来。”
毛小年皱了下眉。
看来时央失踪那时候的记忆,或者是创伤后遗症,或者是被刻意处理过了。
“那你对当年研究院里关着的孩子有什么印象吗?”毛小年舔了下紧张到发干的嘴唇,小声地告诉时央,“据说当年的实验体里,实验完成度最高的,只有三个孩子……”
时央紧叩着的手被她勒得几乎要难以血液学换了,手指有些发青,很冷,没什么温度。
如果说她关于最后从火里跑出来的记忆就是在那座爆炸的研究院里,那三个孩子,是不是也包括她和褚淮泽呢?
如果是的话,还有一个孩子又是谁……
见时央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毛小年也没有打扰她。
她所知道的事情几乎都告诉时央了。
如果时央是铁了心地想要调查当年的事情,从她了解到的这段内容里,最大的突破口,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的神级黑客z,或是当年几乎差一点就能完成实验了的三个孩子。
毛小年能想到的这一点,时央自然也想到了。
或许她现在能从中获得答案的,就是z……和褚淮泽了。
缓了缓,时央一手扶着沙发把手站起身,然后回头看着正要跟着她站起来的毛小年:“这件事你不要再接触了,也别听程北和时景的。”
毛小年一愣,眼圈红了一半。
刚想问时央是不是觉得她碍事,就听时央温柔地俯下身对她说:“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保护好自己。”
毛小年心头一软,莫名有些酸意涌上来,眼底控制不住,啪嗒一下——
水珠子掉了下来。
时央:……
这丫头,怎么横竖都是要掉金豆豆的呢!
京圈纨绔里头作天作地的毛家大小姐,人见人怕的小恶魔,却在她面前又是撒娇又是掉金豆豆的。
这说出去,谁信啊!
时央摸了摸脑袋,手无足措地抽了张纸给毛小年:“别哭了?”
毛小年一秒憋住,眼眶红红的,脸憋得又圆又鼓,一双眼皮子里像还包着两坨眼泪。
操。
可爱死了。
时央头疼得揉揉眉心:“你再这样,我就给你拍下来,拿给程北和时景看看。”
毛小年:!!!
程北看见了会怎么样先不说,这要让时景看见,那还得了?!
毛小年拿着纸抹了抹眼泪,眼线和睫毛膏糊成一团。
她开了门送时央出去,然后赶紧反锁,回化妆台前卸妆。
时央拖着宽大的裙摆站在毛小年休息室门口,茫然地回头看了看反锁的门把手。
“嗤——”
她好笑地摇了摇头。
在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无奈的表情全部消失。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她对什么事情都很佛。
可佛归佛。
她对别的事不在意,并不代表人家可以欺负到她头上来,甚至威胁到她自己,还有家人朋友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