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就出院了？”
时央眉头皱得更紧。
她没记错的话，昨天她和褚淮泽到病房的时候，常森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隔壁腿都打着石膏吊在病床上，完全不像是能出院的样子。
“你们留两个人继续在医院盯着，剩下的人去一趟常氏集团。”
“是，大小姐。”
时央打完电话，迟疑了一下，找到褚淮泽的联系方式。
时景泡了杯牛奶递给她，坐在旁边开始给她剥鸡蛋，见她这个反应，随口问道：“常森跑了？”
时央接过牛奶点点头：“嗯，昨天下午刚找过他，那时候看上去不像是会跑的样子，结果昨晚就出院了。”
而且，褚淮泽的人明明就在门口看着，怎么能让常森给跑了。
时景把剥好的鸡蛋用勺子挖了蛋黄，把蛋清放到时央面前，不咸不淡地开口：“常森跑了，常氏集团可跑不了。”
时央端着牛奶杯的手紧了紧。
常森先是对不起宁青争，又是打着她的主意却被毛小年顶了罪，她说什么都不可能轻易放过常森。
因为常森绿了宁青争的事，宁家已经给了常氏集团很多压力了。
所以不必要的话，她倒不想把私人恩怨报复到常氏集团上。
毕竟一个集团再小，底下都有好多兢兢业业的无辜员工。
可她都给了常森只要澄清就可以的机会了，这人居然敢阳奉阴违？
那就别怪她对常氏不客气了。
时央抿了口牛奶，瞥了眼去了蛋黄的水煮蛋，塞了半颗到嘴里。
时景挨着她的沙发，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
“这事儿你别管了，毛小年皮实，骂两句没感觉，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时央把剩下的半边水煮蛋清也吃了，托着下巴看着时景。
时景手指顿了一下：“你干嘛？”
时央眯眼，认真地问他：“你跟程北，还有毛小年……到底在谋划什么？”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里面还有褚淮泽的手笔。
时央看着她发给褚淮泽的那条消息——
【昨天守在常森病房门口的人呢？】
没有回讯。
时景眼底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自然地把蛋壳掸到垃圾桶里：“你都说了是谋划，我能告诉你？”
时央：……
时景说完这话，就起身去了二楼换衣服拿车钥匙。
时央垂眸掩住眼底的深思，看着直播屏幕。
常森阳奉阴违这个仇她先记下了，常氏集团和常森，一个也别想好过。
就在时央准备关掉这场无趣的发布会的那一刻——
发布会台上那个宽大的大屏幕投影突然闪了两下，脱了病号服，穿着一身正经打扮的衣服出现在镜头前。
常森的背景，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园林。
时央捧着ipad的手微微发颤，这地方……
虽然镜头只对着常森的上半身，甚至是头，但是还是能看出来，有人在推着常森走。
这个常森，到底想搞什么鬼。
镜头扫到常森脸上，常森勾唇一笑：“在对于长明台发生的事情作出解释之前，我想先带大家看个地方。”
常森转头对身后推着他轮椅的人说了句什么，那人带着轮椅往镜头远处推了一点，镜头也跟着缓缓上移。
然后，整个直播间的观众和发布会现场的记者们全都看到了。
镜头中露出一个医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