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泽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他会不会下一秒就折腾围观群众出来求婚了。
时央从褚淮泽身上跳下来,哒哒哒地往外跑,动作行云流水,直奔时家洋房。
“我回家化妆去了!”
褚淮泽:……
时央蹦蹦跳跳地往时家洋房跑,正门缓缓合上。
褚淮泽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时央的背影,唇角不自觉地上翘。
他垂着的手贴着裤缝,左手缓缓抬起,落到一边口袋里。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凸起。
褚淮泽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那个小小的凸起。
是一只长宽不过一寸的蓝丝绒小方盒子。
褚淮泽的目光从时家洋房上收回来,指尖轻叩蓝丝绒小方盒子上的锁结。
盒盖一下弹起,露出里面的晶石来。
蓝莹莹的,在日光的折射下透出一种奇异又通透的蓝。
为了这颗蓝锥石,褚淮泽几乎压上一座钻石庄园了。
他喜欢的人,每时每刻,都想要给她这世间最盛大的美好。
褚淮泽轻笑,合上盒盖,坐到电脑前开始发邮件。
【我需要联系宝石协会的那位钻石切割大师,我手上有一枚稀有蓝锥钻,不知道她有没有兴趣】
……
在时央和褚淮泽离开钱江鸣私人医院后,常森一脸惊恐地拨通了常家的电话。
“澄清……不是。”常森清了清嗓子,努力控制情绪,“快,帮我开新闻发布会,我要解释那天晚上在长明台的事情。”
常家的人一愣:“解释?少爷……您不是说一定要给毛小年和时央一点颜色看看吗?”
“让你开你就开!哪那么多废话!”
常森的手指紧紧攥着被子,想起刚刚时央的态度,和那天晚上毛小年打他的那股疯狂劲儿,牙尖控制不住地打颤。
他现在的状态,虽然没伤到什么关键的位置,但一时半会儿的要出院,还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要想澄清毛小年那晚对他的暴行,只能通过让常家去办新闻发布会,然后他再以视频通话的方式出现在发布会现场。
常森挂断电话后,深呼吸了一口气。
其实时央从一开始进来,就只是口头上威胁他,都不曾对他做出什么实际的伤害。
至于说的要做了他,这个估计是吓唬人的成分居多。
他虽然不相信法制社会时央能轻易杀一个人。
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刀从来都不见血。
与其在时央的底线上反复横跳,逼得她用时家的权势对他和常家出手,不然趁早低头。
在损失没有变得更大之前……
常森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只是,虽然被时央“胁迫着”要解释毛小年的事情,但是要怎么解释却是个问题。
那天晚上把消息散播出去的,不只是他的人。
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就算他说是他自己犯贱先挑衅的毛小年,恐怕网友也不会信。
没准这种解决方式,时央还会怪他敷衍。
常森眉头深锁,越想越觉得,自己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居然会听信一个从没见过的人,就要对时央出手。
现在好了,什么恶气都没出,反倒惹得一身骚。
就在常森一头莫展地都打算去求求混在时景那个圈子里的常霖时——
“咔吧。”
门锁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