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下午,钱江鸣惯例给时央做完检查,在一个ipad上写写画画了什么之后,时央总算趁其不备,一把抢过他的ipad。
“写的什么鬼画符?”时央瞥瞥嘴把ipad丢给完全一副不慌不忙的钱江鸣怀里,“江鸣哥,你老实告诉我,时景是不是让你瞒了我什么?”
钱江鸣收设备的动作一顿,没看时央:“我们做医生的要有医德,不能说。”
时央嘴巴一扁:“江鸣哥,你变了。”
钱江鸣医疗包一垮,逃也似的冷酷无情地走了。
门推开来,一直守在外面的管家总算有机会发言了:“小姐,妆造师已经在化妆间等着了。”
时央想起昨天褚淮泽提的关于走红毯的事,揉了揉眉心。
“走吧。”
……
时央这两天都没见到程北,褚淮泽也有些早出晚归的意思。
说好的五点妆造师来,晚上要陪他走红毯,可妆造师都开始给她试礼服了,褚淮泽都还没出现。
时央站在镜子前看了一下自己的造型,总觉得是不是过分华丽了。
妆造师是个典型的国人,时央操着一口流利的语对妆造师说:“今天晚上应该是《华尔街》国首映的庆典吧?有必要穿这么隆重吗?”
妆造师茫然地绕着时央转了一圈:“不隆重不隆重,你长得太美了,穿什么都压得住。”
时央看着两眼冒星星的妆造师,又好笑又无奈:“谢谢夸奖,但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电影首映的礼服是不是应该稍微朴素一点,毕竟我只是作为观礼嘉宾去的。”
时央扯了扯裙摆,让裙摆整个铺散开来:“这样会不会有点过于喧宾夺主了?”
妆造师这回听懂了,手指上夹着一把化妆刷,两只胳膊搭在一起:“这是rchu给我的礼服和首饰,我就是根据这些给你做的妆造。”
说到这儿,妆造师两手一摊:“要知道,你可是陪rchu走红毯的女人,rchu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绝对的顶级明星,你陪他走红毯,怎么能不穿件撑得住场面的裙子呢?”
时央眼皮一抽:“可他这是电影首映发布会吧,难道不应该是女主角陪他走吗?”
妆造师嗷呜了一声,暧昧地看着时央:“你在吃醋吗issshi?”
时央:???
妆造师笑眯眯地掏出手机递给时央:“你看看,这位就是rchu的女主角,她已经结婚了,而且导演就是她的丈夫,所以这次她肯定要和导演一起走红毯的。”
时央:……
她抬手摸了摸耳垂,不太自在地轻咳一声:“那褚淮泽人呢?”
“他啊……”妆造师眉飞色舞地笑起来,笑了一半,猛地停住,“我下面还有另一个妆要赶,rchu应该很快就会来接你了。”
趁着时央还没反应过来,妆造师已经背着化妆包大步往外溜了,狼狈得像极了下午钱江鸣跑路的背影。
“怎么回事啊这一个两个的。”时央嘀嘀咕咕完,站在落地镜前又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流光溢彩的妆造,长长地舒了口气。
算了算了,反正褚淮泽和女主角不介意,她有什么好介意的。
约莫晚上七点的时候,褚淮泽派来的车总算到了时家的这栋别墅门口。
来的是褚淮泽的经纪人孙皓。
不知为何,时央总觉得孙皓看她的眼神极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