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纳季中校,我们殿下同意接受你们的投降,你们将会受到普通战俘的待遇。”
根纳季中校便是苏军第31军102师师部师长副官,此刻正狼吞虎咽的吃着德军拿给他的一盒肉罐头。
听到这位德军团长的话,根纳季中校不禁松了口气,看来他们是不用饿死了。“上校同志,请问具体什么待遇?”说着一口喝掉了罐头里剩余的汤汁。
“就是干活呗。不过不用担心,不会让你们累死的。劳动强度比普通工人强不了多少,可以得到充足的食物,生病了可以得到医治;而且劳动还能领薪资,你们可以拿来买酒买烟。当然,你们军官的待遇也会比普通士兵好一点。”
根纳季中校一脸震惊的张了张嘴,战俘营里竟然还有工资,还能喝酒抽烟?
“我知道的大致就是这些了,根纳季中校,你觉得怎么样?”
根纳季中校点点头。“好的,我现在回去报告我们的师长同志。”离开德军团指挥部,根纳季中校小心翼翼的回到102师师部指挥所。“师长同志,我回来了。”
正在指挥所里来回度步的列昂尼德师长两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德国人怎么说?!”
根纳季中校将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的报告给列昂尼德。“德国人就是这么说的。师长同志,您怎么看?”
沉思了半天,列昂尼德重重的点头。“那就这样吧!根纳季,你马上从警卫连里抽调两个排……”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利索点!”
“是,保证完成任务!”
这天晚上,102师阵地里时不时响起枪声与惨叫声,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之后阵地上竖起了一个又一个白旗。
驻瑞典大使埃贝尔前往美国大使馆,准备拜访美国大使,催要这一次的“保护费”,却被拦在大门外。
“嘿,你给我等着。”吃了个闭门羹的埃贝尔匆匆回到大使馆,将这消息传回国内。
“呵,有意思。”看了眼电文,雅尼克嘀咕了一声,拿起电话。“莱因哈德,美国人研制出了高空战斗机或大口径高射炮吗?”美国人想要拦截-264d型高空轰炸机,要么装备能飞到14000米高度的战斗机,要么部署大口径高射炮,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禀殿下,据我们所知还没有。不过我们接到报告最近美国各大城市都做过几次停电演习。”
“停电演习?”
一旦遭受石墨炸弹袭击,石墨纤维覆盖在电力设备上后,将会破坏电力线路、设备原有的绝缘性能,使电力设施丧失修复价值,基本只能全部替换。任何国家都没有太好的补救方法,只能是进行提前预防。
比如及早拦截击落载有石墨炸弹的轰炸机,阻止石墨炸弹被发射或投掷;电力工厂、设施提前进行一些关键设备的绝缘或者密闭隔离,尽量不被石墨纤维丝的吸附;预设假目标,使敌误判,从而避开攻击;选择把电力线路,设备深埋地下,避免石墨纤维的袭击等等。
对于重要军事基地设施来说,还需要拥有足够强大的能源应急供给能力,需要进行多重备份措施,以确保在主供电线路遭受袭击后基地还能够保持正常的电力供应,发挥应有的作战作用。不过这种应对措施基本只能用于军事设施。而民用设施出于成本等问题的限制,自然无法把所有电力线路设备建造在地下,也无法拥有足够的备用电力供应能力。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提前断开有可能被袭城市的电路,将落下来的碳纤维丝清理干净后恢复通电。不过这是一个相当笨的办法,工业区哪怕停电一个小时,那损失也是天文数字。何况那些碳纤维丝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清理干净的。
现在美国人是打算用这个笨办法了?
“立刻联络格陵兰岛,执行轰炸行动。”既然美国人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那就让他们拭目以待;即便可行,对付美国的办法也不止这一种。“‘安德鲁工厂’的生产怎么样了?(第四十,四十一章)”“安德鲁工厂”之前专门生产假英镑,英国沦陷后也就没必要继续生产英镑了,改为生产美元。
“殿下,‘安德鲁工厂’已经生产出了10吨美元,还有三吨‘战争债券’。”
二战期间在美国本土的工业机器夜以继日地为前线美军及其盟友制造武器弹药的背后,经济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任何一场长时间、大规模的战争很大程度上都是交战双方经济实力的一种考验和比拼,一旦一个国家的国库烫银储量出现短缺,那么相比起提高税收开征点所可能导致的民众不满情绪,利用储蓄债券的形式从民间筹措军费便成了所有参战国家的不二选择——这便是“战争债券”从其诞生之日起的唯一初衷。
在整个二战期间,美国财政部前后共推出了8期国债专用于支出战争开销,有超过8500万人次参与购买,筹得资金约计1857亿美元。这笔来自民间的巨资如润滑剂般很快便被注入到每个啮合处,让美国的整台战争机器在1600多天的战争岁月中基本都处于良好的运转状态。
一旦将这些成吨的假美元和假战争债券撒到美国本土,对美国经济的打击将是灾难性的。
“很好,听说最近美国人民的生活很是拮据,我们送点钱给他们花花。先把货物运到格陵兰岛,看看这一次的轰炸效果再做决定。”刚放下电话,外面响起敲门声,紧接着办公室门被人轻轻地推开来,小伊丽莎白伸进小脑袋。“雅尼克哥哥,你在忙吗?”
雅尼克笑着摇摇头。“没有,刚忙完。有事吗?”
小伊丽莎白蹬蹬蹬跑到办公桌跟前。“雅尼克哥哥,你帮我劝劝我妈妈,让我上太空好不好?”
“还说这事呢?”雅尼克忍不住拍了拍额头,当时以为她白只是一时兴起说说而已;可过了好几天,这股劲头不但没有褪去,反而越发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