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凡仰头，一脸指控的模样：“就刚刚，你凶我了。”
石天宸看着柳冰凡，忽然嘴角一勾，骚有兴趣的道：“来说说，我怎么个凶法。”
柳冰凡继续义正言辞的道：“你刚刚表情很凶，非常凶，巨凶，特别特别凶，就是凶我了。”
小蝶站在边上全身抖了抖，脚步偷偷往后退了两步。
抬眸瞥了眼。
还不够，再退两步。
石天宸伸手弹了柳冰凡的额头一下，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怎么，做错事，还不让凶了？”
柳冰凡捂着额头，不满的道：“我哪里有错。”
一脸我没错的表情着实逗乐了石天宸。
但面上却仍是一脸冷凝：“所有人避之不及的事，你都要插一手，还敢说没错？”
柳冰凡此时才反应过来大师兄在生什么气，为什么生气，立即弱了语调：“能为国家奉献一份力量是我作为大齐子民的荣耀。”
“说人话。”
“疫区百姓太可怜了。”她不想让大师兄背负万条性命，被天下人指责。
“可怜之人世上何其多，你可怜得过来吗？”
“谁让他们这次集堆扎一块了。”火烧疫区很简单，但产生的连环反应却是巨大的，特别是便宜了那谁。
“怎么，你还真想去疫区不成？”原本平静的火气又蹭蹭蹭往上窜，这丫的，脑子是泥巴糊的吗，还是水灌的。
“我跑疫区去做什么，我抗毒，谁知道抗不抗疫。”柳冰凡撇开头。
石天宸微愣，忽而嘴角勾起：“你还知道啊。”
“但陛下下旨去，我还敢不去吗？我也许抗疫，但绝对不抗刀，我脖子上就这么一颗脑袋，我珍惜着呢。”柳冰凡从石天宸手里把手扯回来，摸了摸脖子。
石天宸看着空了的手，眼神微暗，直接又将柳冰凡的手握在手里，牵着往前走：“既然知道自己脖子上就一颗脑袋，就该在家里窝着，而不是跑宫里来献计。”
柳冰凡顺从的跟在石天宸后面，不解问道：“有好法子难道不好吗？”
石天宸止步转头，深深看着柳冰凡：“若是别人献的，我绝不反对，但是你不行，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
在知道昨日柳怀冬递了折子，折子中特地提高她后，他便知皇上必定召见。
他在接到飞鸽传书的第一时间便将手头事情全数交给了乐之，急匆匆赶回，只为护她周全。
柳冰凡仰头看着石天宸的眼睛，那双眼睛深邃暗黑，像个无底洞，探不到底：“大师兄，我不是良善之人。”
“我知道。”
“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小女子。”
“我知道。”
“我更不是……”
“我知道。”石天宸伸手捏了一把柳冰凡的鼻子，“但是在权势之下，你很渺小。”
柳冰凡摸了摸鼻子，一双眼睛看着石天宸，大师兄是在担心她，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被人捧在手心，“大师兄。”
“嗯~”石天宸走在前边牵着柳冰凡的手。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