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既然还是个富婆。”柳冰凡将账册稍微翻开看了看，随即推给芙蓉，“替我好好选选，赚银子的给我留下。”
芙蓉笑着接手应下。
“芙蓉，好好帮这个小财迷选选，挑几家好的给她上上手。”大夫人笑得和蔼。
柳冰凡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笑盈盈的：“母亲，可不能食言！”
这事便立即安排了下去。
柳冰凡回了自己院子。
秋菊带着人出了府。
当晚，蘅芜苑便是一片愁云。
柳冰凡听着小蝶让暗卫去打探回来的消息，笑了。
母亲对钱财不是很在意，更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每每送来的账册也不过草草翻过。
这次柳冰凡这般说，她们必定会筛选一二，还会去各铺子、庄子上走。
不走还好，这一走，许多问题便会接踵而来，更会发现其中的猫腻。
她要的便是让大夫人知道自己的嫁妆实则也只剩下个空壳子了。
她多年相信何安青，不仅将府上的中馈交由何安青打理，连自己的嫁妆也让她帮着打理。
账册上做的很好，因着何安青知道大夫人的性格，知道她不会去查证，才敢变本加厉从中偷腥。
大夫人恼怒，即便是此时，她仍未怀疑何安青，她只当是下面的人吃里扒外。
让秋菊去国公府与国公夫人说了一声，国公夫人便带着人将所有鲜血换了个遍。
柳冰凡瞧着，只觉得心累，也难怪，因着母亲是这种轻易不怀疑自家人的性格，所以她也遗传了。
若不是经历了一世，她也不想去相信自己的家人会背后捅自己一刀。
“算了，母亲只要一生平安便好，其他的由我来挡。”柳冰凡对着自己暗自呢喃。
这日夜里，李夜寒踏着月色又一次翻窗而来。
小蝶见怪不怪的直接出屋将门带上。
柳冰凡裹着毯子，将脑袋枕在膝盖上含笑瞧着夜贼李夜寒：“大师兄，下次能走门吗？窗户真不适合你。”
李夜寒直接无视话中的调侃，解了斗篷，在炭盆边上待了些许时间后，才走近柳冰凡。
坐在她的边上，从怀里掏出一沓纸递给柳冰凡：“这是你要的，何永书倒是生了一双好女儿。”
“这么快？”不过两天时间就能查到这么多？柳冰凡看着自己手里的一沓纸，有些惊讶。
“还查到了一个意外惊喜。”李夜寒嘴角噙着笑，“可想听？”
“何永书虽有一双好女儿，却生了个蠢笨的儿子，那何昱其竟看上了梨喜园的花旦……”
李夜寒忽然看了一眼柳冰凡一脸兴致的脸，瞬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他为什么要在她的面前提其他的男子，还提烟花柳巷这种地方。
等了一会儿，柳冰凡巴眨了好几下眼睛，仍未等到李夜寒的下续：“没了吗？梨喜园是什么地方？花旦又是谁？就这么一句话不够惊，也不够喜啊。”
李夜寒沉了脸，眼中有不悦闪烁，“那是别人家的事，你少管。”
那还不是你自己要说的。
柳冰凡吐了吐舌头，梨喜园，她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