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梦被柳冰凡这么一提醒，想起曲氏临出门时的交代。
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献丑，她着实有些不敢。
“只会一点点，怕上不得台面。”
“冰凡妹妹，你们在聊什么呢？”何丽芬见柳冰凡与柳凝梦附耳低言，忽而大声说道。
何丽芬的声音打断了柳冰凡和柳凝梦的说话，引来了众人的关注。
柳凝梦见所有人都看向她，瞬间脸红，低下头去，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当场抓包。
柳冰凡顺着声音看向何丽芬，笑着说道：“冰凡第一次参加宴会，看到京都人才济济，实在钦佩，便感叹了几句。”
的确，以菊为题，目前所作诗词都让人惊艳。柳冰凡说这话，的确也是有道理的。
“冰凡妹妹怕是过谦了，刚刚一舞作出两幅惊世画作，想来作诗也是不在话下的。”
夫人们都已经自成一堆到边上去聊天了，此时在园子正厅处的都是她们这些年轻的小辈。
何丽芬没了何夫人谢氏的约束，说话做事都大胆了不少。
“柳大小姐不如也来试试？”吏部尚书之子陈生唯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张温文尔雅的脸上带着不容忽视的强硬。
他这是不服？
为什么？
“大姐。”柳凝梦紧张的握住柳冰凡的手，有些担忧。
柳冰凡握了握柳凝梦的手，给予她安心，眼神露出为难：“不如让仙慧妹妹代替我吧。”
柳仙慧忽然被点名，一双美目泛着涟漪，她怎么可能帮柳冰凡，看那为难的样子，定是作不出来的，“大姐姐何必谦虚，妹妹我才疏学浅，怕是会作的不好。”
柳冰凡有些诧异的看着柳仙慧，低喃道：“二妹妹不是京都第一才女吗？难道是我听错了？”
这声音虽小，却足以让人听清。
柳仙慧脸色瞬间红透，她是因一曲《长安》出名，世人唤她才女是因着琴，而不是诗。
但就这么被柳冰凡点出来，着实尴尬，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妹妹岂敢当才女的第一人。”
柳仙慧一双手紧紧握拳，面上却仍保持着和煦的笑容。
让她承认自己不是第一才女，实在是心里堵得慌，更恨得牙痒痒。
但若让她真的作了诗，却并没有很出挑，那出丑的结果是她不能承受。
“术业有专攻，柳二小姐一手琴技出神入化，自然当得第一才女的名称。”李建峰往前一站，理直气壮的说道。
他可见不得别人说柳仙慧一丁点的不好。
柳冰凡认真的看着李建峰，一双媚眼盯得李建峰内心澎湃不已，许久，才幽幽开口：“术业有专攻啊。”
这话一出，众人皆觉得此时有些强人所难。
柳冰凡在山上十年，近日才回的京都，如今不仅跳了一段绝世舞蹈，还顺手做了两幅画，已堪称才女。
的确术业有专攻，在场的人没有几个敢说自己全能，此时柳冰凡即便作不出来诗也是正常。
“柳大小姐不必勉强，吟诗作画凭的是自愿，没得强求。”恒大少扇着纸扇一下又一下的，柳冰凡都觉得他是不是不怕冷。
“冰凡妹妹是要藏拙，还是真的不会？”何丽芬内心偷笑，面上一副我就是问问而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