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梅是你识人不慎，还将这等刁奴放入凡丫头房里，你可知错！”
“妾身……知错。”何安青低了声音。
“听兰欲以花瓣毒害凡丫头，虽冥途知返，却居心叵测，这事不论是不是你安排的，却也有你的责任，你可知错！”老夫人字字诛心。
桩桩件件都与这毒妇有关，她却想着去怀疑凡丫头，简直糊涂。
“这个妾身不认。”何安青一双泪眼抬起。
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干的，她绝对不能认，认了便是谋害嫡长女之罪。
“不认？”老夫人转了音调，“要我将听兰的所有事查个一清二楚吗？”
“母亲，安青再有错，也是治家不严，如今那几个恶奴都已毙命，便不要再过追究了。”
柳怀冬走到老夫人跟前，将一杯茶水递给老夫人，柔声说道。
柳怀冬都为何安青求情，老夫人自然不会死抓着不放。
很不情愿的接了茶水，给了台阶。
何安青拽紧里手里的锦帕，事情明明引到柳冰凡身上了，怎么又到她身上了呢？
难道是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还无法坐实柳冰凡不祥的名声吗？
柳仙慧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明明局势一片大好，可如今为什么是姨娘跪着被老夫人劈头盖脸的指责。
而柳冰凡还是显耀的在老夫人身边站着。
为什么？
不该是这样的啊。
“大姐姐，真是有福之人，这些恶奴只要一近身都原形毕露了。妹妹以后定多沾沾姐姐的福气。”
柳仙慧带着孩子的童气，又带着貌美的娇柔，一句话说的春风拂面，格外好听。
柳冰凡眼底的讽刺更加浓郁。
她自然是有福之人，你们这些人也迟早原形毕露。
柳冰凡很是认同的点点头：“嗯，师傅也说我天生自带福气，任何妖魔鬼怪近不得身的。”
柳仙慧差点被噎出内伤，一股火气在胸口燃烧，她这话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柳怀冬却皱了眉头。
对啊，这些人都是靠近了柳冰凡才变成那样的。
于嬷嬷就别论了，如梅他是见过的，以前在倚梦园做事勤勉小心，怎的到了柳冰凡屋里就开始偷盗了呢。
听兰，他不识，却听说是蘅芜苑的。
蘅芜苑的人都想着毒害柳冰凡，定是柳冰凡有什么问题。
“冰凡，你可知错？”柳怀冬盯着柳冰凡面纱上的一双眼睛。
柳冰凡巴眨了一下眼睛，内心如明镜一般，眼中却带上内疚，低下身子回道：
“父亲，女儿知错，错在离家太久，没了嫡女风范，才让这些罪奴骑到女儿头上来，女儿定好好向祖母学习，做个称职的嫡小姐，不给父亲丢脸。”
柳怀冬张了张嘴，想继续说道几句，又不知说什么，讪讪地说了句“知错就好。”
老夫人拉着柳冰凡的手欣慰的说道：“你是嫡长女，府里除了祖母、你父亲、你母亲，就属你最大，该罚罚，该骂骂，定是不能让这些刁奴养出坏毛病。”
“凡儿知道了。”柳冰凡声音清亮，悦耳动听。
老夫人格外欣慰开心。
柳仙慧气得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