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堂里老夫人坐在上座，见柳冰凡打帘子进来，便笑着让她坐到自己边上。
“凡儿见过祖母。”柳冰凡福了福身。
然后顺从的坐到了老夫人身边，让老夫人握着她的手。
“听说昨儿你回苏华苑去了，睡的如何？”老夫人看着柳冰凡，左右瞧了瞧。
虽还蒙着面纱，但看眼睛亮堂，想来气色还是不错。
“一觉无梦，睡得有些沉。”柳冰凡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回道。
“这还害羞上了。”老夫人转头对着孟嬷嬷就是一个调侃。
“祖母这就笑话上凡儿了。”柳冰凡假意抽了抽自己的手，更惹得老夫人笑开了。
门外柳仙慧、柳依琴、柳易槐正要进来，便听到老夫人开怀的笑声，都纷纷一愣。
丫鬟打起帘子，她们三还是按顺序进了屋里。
柳仙慧见柳冰凡坐在老夫人身边更是有些惊讶。
这些年老夫人对她们几个都一直淡淡的，最多对三弟和蔼一些。
未曾想老夫人竟也能如此好亲近，而柳冰凡不过回来不到一日。
她是怎么做到的？
柳冰凡坐在老夫人身边看着三人进来。
特别是最后面进来的柳依琴，捂着脸，鼻子一抽一抽的。
“孙儿见过祖母。”三人均跪下叩见。
这就是嫡庶区别，她只要行礼，庶出却是要跪拜的。
柳冰凡看着只有后脑勺的三人，嘲笑的咧了咧嘴。
“回来啦。”老夫人声音冷了几分，不似见到柳冰凡那般愉悦开心，反而端起了架子。
柳冰凡见着，起身站在了边上。
“都起来吧。”
三人谢过，便起了身。
“这是你们的大姐。”老夫人拉过柳冰凡的手，将她带过来，对着柳仙慧三人说道。
柳仙慧柳易槐恭敬的唤了声“大姐”行了礼。
柳依琴捂着脸瞪着眼睛看着柳冰凡。
“四丫头这是做什么？要将你大姐吃了不成？”老夫人看着柳依琴的表情，不满意的皱了眉。
柳冰凡知道柳依琴又该遭殃了。
如果柳依琴直接去寻父亲，她倒是可能吃上一顿教训。
可是若是捅到老夫人这，那只能说柳依琴蠢。
柳依琴完全忘了柳仙慧的交代，直接哇的哭了出来，“祖母，她打我。”
柳依琴一手指着柳冰凡，一手捂着肿胀的脸蛋。
“你打她了？”老夫人看着柳依琴的脸，的确左右不一样了。
“凡儿在山上十年，师从医中仙，自认为这是件自豪的事，可是四妹妹说凡儿是野人，便让小蝶教育了一番。”柳冰凡看着柳依琴的脸解释。
停顿一秒，转头看向老夫人，“妹妹说凡儿无权教育她，凡儿不知道凡儿可有做错了？”
老夫人听着柳冰凡的话，脸色更沉了，“给我跪下。”
孟嬷嬷走到柳依琴身边，一个抬脚。
柳依琴“噗通”，膝盖疼的让她冷汗直流。
柳仙慧内心恨铁不成钢。
说了不能再祖母面前提，还提，真的是活该。
活该被打，活该被罚。
柳仙慧知道自己有管教妹妹不当之失。
立马也随着一起跪下。
柳易槐见柳仙慧跪下，也跟着一起将膝盖一曲，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