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堵在客栈,换了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客人们聚在一起一合计,马上便决定一定硬闯出去。
他们这么多人,还会怕一个毛头小子不成?
云寒哲在苏渃面前虽说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但他好歹是从西云学院出来的,修为在西云学院的一种学生当中,不说前三,前五也还是有的。
云寒哲要是没点真本事的话,当初也不可能从那么多武宗境界的修者重点,抢到一块雪域地底城地图的碎片了。
客栈的这群客人,中间也不乏小有修为的修者,但这些人在云寒哲的眼中完全就不够看,他们的人就算再多上三倍,云寒哲也可以轻松的解决。
冲上去的客人被云寒哲三两下就撂倒了。
当那些客人倒在地上的时候,很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客栈的客人们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刚刚还对云寒哲封了客栈极度的不满,一瞬间就都变得老实了。
他们也不过就是靠着人多壮胆罢了。
云寒哲那么的厉害,哪里还敢造次。
那些不肯听客栈伙计劝告下楼的客人,也在苏渃几个之后的清理当中,一个个“老老实实”走到了楼下。
云寒陌、苏渃还有紫菀三个,迅速的搜查完了所有的房间,但再也没发现跟云瑶婧有关的线索。
“掌柜的,你过来!”
云寒陌一下楼,便对客栈的掌柜吩咐道。
“这位大人,你有什么吩咐?”客栈掌柜张富贵战战兢兢的走到了云寒陌的面前。
“张掌柜,请问你天字三号房住的是哪位客人?”云寒陌和颜悦色的问道。
天字三号房就是找到云瑶婧身上香囊的那个房间,紫菀说那间房并没有人住,但是万一它早已经被人给订下了,紫菀却不知道也是很有可能的。
如果是一早就被人订下来的话,云寒陌觉得可以从张富贵这里客人登记的信息,知道些许的线索。
“大人,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张富贵的胆子都要被吓破了,他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对着云寒陌不停的磕起了头来。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完了这一个念头。
他感觉当年东祁国的事情,马上就会在他的身上重演。上次他们家靠着最后的一点积蓄,才能东山再起,这样要是再发生同样的事情,那纯粹就是将他往死路上逼!
他只希望这几位来捉拿钦犯的大人,能够高抬贵手的放他一条活路。
可云寒陌连给张富贵磕头的机会都不给。
云寒陌只用了一只手,便揪着张富贵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张老板,你可不能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可就要把你当成窝藏钦犯来处置了。如果你能给我们提供有用的线索,那么就能戴罪立功,逃过一劫!”
客栈老板整个人都呆住了,被云寒陌抓住的那一瞬间,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小命不保。
特别是当他听到云寒陌说,只要他提供有用的线索,这次就平安逃过一劫。
张富贵的心里一喜,忽然他又看到了希望。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最好别再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了!”云寒陌提醒道,“把你所有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说出来,不要嫌话多,你所说的每一个细节,对我们捉拿钦犯都很重要,同时也都会成为你戴罪立功的关键!”
“小人知道了!小人知道了!”张富贵连连点头,“大人您只管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天字三号房这几天住过些什么人?”云寒陌又问了一次。
“大人请明察,江兴镇只是小地方,小人这间客栈虽然在江兴镇上小有名气,但来往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商人或者是旅客,他们一般也就住普通的房间,天字号房除了一些出手阔绰的客人,平时都是空着的。”张富贵一听云寒陌不怕啰嗦,只想知道更多的细节,所以他就将他所有能想到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部都说了出来,“这几天来住店的人中,也就只有一位紫衣姑娘要了一间天字号房间,紫衣姑娘住的天字一号房,天字三号房并没有人住。”
“那天字号的房间,你们客栈的伙计一般几天打扫一次。”云寒陌接着问道。
“一般住客栈要求住天字号房间的客人都十分的挑剔,他们既然选择了天字号房,自然就是想要住的舒服。所以即使天字号房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客人住下,我们客栈的伙计还是会每天都去大扫一遍。”张富贵说道,“我们客栈在天字号房间的住一晚的价钱,差不多是普通房间的五倍,我们收了钱,就要对得起客人出的价!”
张富贵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想要告诉云寒陌,他只是个老实本分的商人,平时也绝对不会做亏心的买卖。
“那么今天打扫这天字三号的伙计又是哪一个?”云寒陌说道,“你把他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
客栈的伙计虽然也非常的害怕,但是面对客人们的愤怒,他们还是尽职尽责的安抚着所有客人的情绪。
客栈楼上的房间再也没了其他人。
所有的客人都被集中到了楼下的大堂,他们全部都挤在了客栈大堂摆着的那几张饭桌的附近。
来得早的就占到了位置,还有个地方可以坐着,那些迟迟不愿意下楼,最后是被苏渃几个强行给“请”下来的客人,就只能在一边呆站着了。
张富贵连忙找来了今天打扫所有房间卫生的伙计。
他还不忘嘱咐着这名伙计,“铁蛋,一会那位钦差大人问你话,你一定要老实的回答大人。我们客栈能不能洗脱嫌疑,就全看你能不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了。”
铁蛋一听自己被钦差大人点名,还以为自己被纳入了嫌疑人的名单里。
这客栈的老板胆子都那么小了,客栈的伙计也肯定胆大不到哪去。
可当铁蛋听到整个客栈的安危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时,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