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看看，还差什么……别到时候让你跟着抓瞎！”
“行了。你去吧！”
王海福面对我说话，倒是不客气。他顺嘴应付同时，眼睛，就不停在院子周围环视。
甚至地上随风翻滚的一片树叶，都是他牵挂的对象。
“去，叫他收收心……”
我走出去没多远，低声对身旁小鬼童吩咐了一句。随后，我走进了平时工作的环境。
此时肖玲师姐已经开始工作了。台子上的手术看着，也不是很复杂。
“快该走了吧！”
“嗯……”
“出去的时候，自己多注意点。你身上的东西，决不能离开你的手。”
“山里的那些东西比较生猛。出手时尤其要注意安全。”
肖玲的话里，不但有对我的问候，还有对我的嘱咐。似乎在她眼里，我始终是一个需要关心的师弟。
见她对我这般亲切，我忽然对她的身世产生了好奇。
都说有剩男，没有剩女。估计她都有三十五了，却始终没见她的男人出现过。
凭她屠宰场毕业的学历，不太可能没有男友。
“小峰！快去看看吧！跟你来的那小子，把自己衣服扒了……”
就在我还想和肖玲闲聊时，门突然被老李推开了。随着他唐突的说话，我霎时间变紧张了。
自己把衣服扒了！怎么回事？我叫小鬼童给他点颜色看，没叫他这样干吧！
凭王海福的一身健壮，死鬼很难附到他身上。难道他被几个死鬼缠上了？
我顾不上再询问什么，转身急匆匆的冲出了操作间。
当我看到王海福时，他光着膀子正在穿衣服。
赵娜站在不远处，美滋滋的看着。好像王海福的两撇小黑胡和他的健硕身材，很符合赵娜的口味一般。
似乎我都没享受过，赵娜这种直视眼神。
“你干嘛呢！”
我没等走进，不满的朝王海福吼着。
其实不用他解释，我已经在他的羞红脸上，明白了缘由。
虽说是我安排小鬼童做的，但我威胁的语言，也是说给他的。
在小鬼童坏笑着出现在我身旁时，我更确信了刚才的看法。
“身上有点痒，我怀疑有虱子。想脱下来找找。”
“虱子……”
“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到厕所找。在这儿扒光了，你丢人现眼是小事。衣服要是被什么东西抢走，只怕找不回来了。”
面对王海福面带尴尬的解释，我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好在旁边的赵娜，知道是怎么回事。
此时王海福在我们面前，简直是一个内心奸猾，没有真本事，嘴上还不服输的家伙。
他要敢和我挑衅，我简单动动手指，能叫他彻底丧尸理智。
很快，我们坐上赵娜的汽车出发了。
第一次坐在赵娜车里的王海福，依然保持好奇且精力旺盛的状态。好在赵娜看在眼里，也不和他计较。
王海福不时盯着赵娜的玉手看，被我抓到时，他还知道不好意思的赔笑。我除了后悔带他出来以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汽车上了高速，相对也简单多了。但两侧光秃秃的树杈和土地，给了我不少荒凉感觉。
我没去过兴隆。坐在赵娜身边，没有合适的话题。无聊着，我打开手机，浏览相关的知识。
兴隆县，地处京津冀交汇，是群山起伏的丘陵地带。历史渊源十分深厚。
只不过我攥着手机时间不长，就被赵娜安排到了驾驶的位置上。
她打开收音机，选了一个没什么价值的电台后，居然靠着椅背闭起了眼睛。
我知道赵娜的一些习惯。可生性随意的王海福，无聊一阵之后，变得有点烦躁了。
之前他能色眯眯的在赵娜手上瞄几眼。现在人家用衣领挡着，窝在椅背上休息，能供他消遣的机会彻底消失了。
“来一颗吗？”
我攥着方向盘，正跟着电台里的乐曲无聊时，被王海福的提醒声吸引了。
很多时候，我知道抽烟不好。可无聊时总想找个心里寄托的东西，似乎这东西已经成了我的一个习惯。
“我闻不了烟味……”
“想抽！到服务区没人的地方抽吧！”
当我准备探寻赵娜的眼色；王海福刚要点烟的刹那，赵娜却突然说话了。
她不带感情的语调里，充满了对我俩的不满。
霎时间，我除了干涩的和王海福对视之外，连给自己开脱的话，都想不起来了。
“抽烟有害健康。”
“嗯，是……”
“其实我早就想戒了。戒了几次，始终没成！”
我给自己找台阶的话，很快也引起了王海福的应和。
“还是不想戒……”
“把你的烟埋在骨灰里，每天按时烧香。一周后，拿出来抽一口，就彻底戒了……”
可赵娜随后的回复，瞬时把我俩都惊呆了。
骨灰里埋烟，还能抽吗？烧七天香，要是那骨灰主人喜欢抽烟。把烟拿出来，不蹿出来拼命才怪呢！
忍着吧！谁叫人家本事大，还是领导呢！
说实话，开长途对谁都是一种考验。虽然我身边坐着赵娜，始终是我想盯着看的对象。可我始终害怕被她抓到。
毕竟我真心对她有那种意思。再说，我不像王海福，到哪都可以是一副肆无忌惮的坏男人形象。
他成家了，他媳妇也管不了他。
终于，我们在停停走走的路途中，下了高速，走上去往兴隆的国道。
相比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环境。此刻，我都能感受到透过车窗的刺骨阴冷。
虽说今天的空气质量不至于让人压抑，偶尔还有阳光射进来。可路两侧连绵不断的群山和风吹树杈乱摆的动静，已经让我多了几分莫名的畏惧。
“现在不适合旅游，所以我们要趁着天气好，尽快把事情处理完。免得遇上下雪，就彻底麻烦了。”
“到了之后，找地方住下。明天一早开始行动。”
“为了你的安全，下车后，你负责背东西。我们两个负责开路，保护你的安全。”
汽车还在路上疾驰，赵娜就把接下来的行程做了安排。尤其主动给坐在后面的王海福分配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