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久就看到他们返回来,孟桂芝和钱氏跑了出来,看到前面的那辆马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可终于是回来了!
孟桂芝连忙走上几步,急切的问陈浮生:“你岳父呢??”
陈浮生指了指身后,听到动静的姜良挑开帘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脸色有些发青。
看到家里人也有些恍惚。
“你们出去了这么久,一点音讯也没有,可把我们给担心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一走就是好几天。不是说了四五天就能来回吗?你们都走快十天了。”孟桂芝上来就噼里啪啦的问着姜良话。
姜良醒醒神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屋里去,浮生,你的伤没事吧。”
“什么伤?”几人立即看向了陈浮生。
姜良沉着脸说:“我们先到屋里去说。”
大家都依言走进了里面的屋子,几人坐了下来后,姜良就说了他们的遭遇。
原来他们到了外面,找到了姜良的那位好友后就按照他的指示去见那位神医,谁知道神医没有见成,反而引来了杀身之祸。
那位神医被土匪给杀了,当时姜良正好和陈浮生分开一段距离,姜良被几个土匪绑了,陈浮生以一人之力敌几十人,愣是从土匪的手里救回了姜良,再那之后就是长达几天的追击,原来那土匪窝足藏有两百号人。
土匪就是盯上了他们身上带的银子。
因为要找神医治伤,姜良的身上带了不少的银子,结果成为了土匪眼中的大肥羊。
因为被盯着不放,他们一连辗转了几个地方,最后陈浮生还受了些伤,又在外面养了一两天才出发回来。
至于那些土匪怎么了姜良并不清楚,因为是陈浮生自己去处理了,陈浮生只告诉他,土匪已经被官府的人清剿了,姜良才安心。
听完了姜良简述一遍这些天发生的事,屋里一时沉静了下来。
孟桂芝听得打寒战,要不是陈浮生在,姜良恐怕要丧命土匪的手里,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没有陈浮生,姜良也不会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这还得怪陈浮生,孟桂芝一阵后怕的想,以后不能再让姜良带着陈浮生出远门了,和陈浮生有关的总没好事。
姜漪皱眉的看向陈浮生:“为什么出门前没有和家里说实话,你治伤就治伤,也没有什么好丢脸的。也幸好你们有惊无险的回来了,我们找不到人跑出去找,再碰上那些土匪怎么么办。”
姜姜说这话时有些怨气,怨陈浮生瞒着。
要是说了,她可能会跟着一起去,或者给他们一些防身的东西带着。
陈浮生有些愧疚的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姜漪冷哼,“你还想有下次?”
姜良道:“漪儿,都是爹的意思,是爹让他别和家里说这事,要是治不好村里又要有流言了。”
孟桂芝没好气的道:“你们这也是白走了一遭,神医没看成,现在村里村外都在说陈浮生的事,无端又连累了家里。”
姜良问:“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发生什么事,家里好着呢,就是你带着陈浮生出去寻医的事在村里传开了。别人在我们面前没说什么,陈浮生的伤势可又让人给提起了。”本来已经淡忘得差不多了,因为他们再弄了这么一出,大家都在背后议论纷纷,肯定也是没有一句好话。
姜漪在陈浮生的身上扫了一眼问道:“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找大夫过来瞧瞧?”
“对,找大夫过来,光顾着说了,浮生你身上还有伤,先叫大夫过来处理。”姜良想起这事,立即让姜漪去叫大夫。
姜漪转身要出去,陈浮生一下就握住她的手腕说:“我没事,就是点小伤。”
姜漪看他的面色也不像是有什么事的,道:“那好,回去我给你看看也是一样,我也懂些医理,治小伤还是可以的。”
陈浮生想要拒绝,看着姜漪半晌又点头。
“你们也跑了好几天了,又死里逃生,先回去歇一歇,”姜义这时候出声。
姜良也是累得不行,点头就往屋里走去,沾床就睡着了。
姜漪跟着陈浮生回家去,等人坐下就让他指哪里伤着了。
陈浮生就伤了肩骨,其他地方就是刮伤了点,看到他肩骨上的伤口,姜漪皱眉道:“怎么倒霉的事全让你给遇上了?就只有这地方的伤?包扎得很好,也没有渗出血迹,暂时不用换药了,你先歇息,等歇好了我再给你重新换药。”
陈浮生立即穿上衣物,等姜漪离开就躺床上睡下了,也和姜良一样,沾床就睡着。
看着闭上的房门,姜漪松了一口气。
姜漪去查看马车,发现上面有不少的痕迹,都是在外面留下来的。
他们这一睡就是大半天,陈浮生只歇到是下午就起来了,看上去精神了不少,姜漪发现车里放有不少的草药贴,取了过来就对醒过来的陈浮生说:“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吃好了我再给你敷药。”
陈浮生眼神深深的看着姜漪,说了一声好就到厨房里端吃的过来,姜漪就在旁边看着他吃,陈浮生吃得特别的快,放下碗就等着她动了。
“碗先放着,我给你换药。”
陈浮生拿了小凳子坐下,姜漪细心的给他处理伤口,发现伤口还有些深,这一刀下来,都见骨头了,还说是小伤。
被碰到,陈浮生一声不吭。
姜漪看了他一眼,还是放轻的动作。
处理好了伤口,姜漪就问他:“那些土匪真的是被官府清剿了?”
陈浮生点头,“不然以我们得罪对方的态度来看,若不是清剿了肯定会追击出来。”
姜漪想了想觉得也是。
“下次出远门的时候我还是跟着吧,”姜漪说。
陈浮生嗯了一声。
“你那伤……咳……其实治不治也没有关系。”
反正他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姜漪的话让陈浮生愣了好久,眼神有些阴暗。
“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没有孩子,我们也可以这样过着小日子,这样不是更好吗?”她也没有打算要养孩子,所以暂时这样也不错。
姜漪的话让陈浮生心里边有些不太舒服,总觉得姜漪还有别的话要说。
这样有夫妻名义无夫妻之实,正中她下怀吧。
陈浮生眼神不由得再暗了暗。
姜漪又接着道:“神医的事咱们也可以慢慢找也不用太急,别病急乱投医,最后反而越治越不好……”说到这,姜漪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因为陈浮生伤的地方特殊,她也不好说太直白。
陈浮生眼神闪了闪,嗯了一声。
“这些天家里没事吧。”
“没什么事,就是大堂哥要娶媳妇了,订了亲。”
陈浮生嗯了声。
姜漪收拾碗筷回厨房,免得因为治伤的话题尴尬了。
陈浮生休息了大半天已经很精神了,待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就走了出去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自己能做的事。
姜漪叮嘱了一声让他别干重活扯到了伤。
收拾好家里,姜漪此时也算是真正的放松下来,比起一开始就知道陈浮生离开去做什么,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好受了许多。
姜漪提着菜篮子到地里,王聂他们看到精精神神的姜漪都扬起了笑打招呼,在地里干活的其他村里人都忍不住往姜漪这边扫来。
挨得近的低声说着什么,姜漪也当没有看到,走进大棚里。
王聂跟着身后进去,“漪丫头你这是要来摘菜回家吃呢?”
“王爷爷,我是来看木耳的。”
“就这个黑呼呼的东西吗?”
姜漪点头。
王聂道:“你说是木耳,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个吃法,这黑呼呼的,真能吃吗?”看着没法下嘴。
姜漪剥下来了小半篮,“我正要拿回去试试,要是好吃,我过后请大家一起吃黑木耳。”
因为有些光线的问题,好些木耳都是泛了暗红,姜漪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也特地的摘了一些。
带着木耳回家,姜漪和陈浮生已经好久没有用自家的厨具了,今天晚上姜漪就不去姜家吃了,自己动手。
姜漪动手做好了饭就开始弄手里的木耳。
陈浮生从姜家回来,手里擒着刚出窑的干肉,还闻得到香味。
“你别碰,我来做就好。”
“我这手还能动,”陈浮生看到泡在木盆里的青菜就蹲下来择。
姜漪切着茄子,看到陈浮生这个大个子蹲在那里择菜,不由觉得有些滑稽。
陈浮生转身,姜漪已经移开了目光。
两人安安静静的在厨房忙活着手里的事,陈浮生突然开口说:“你若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补个亲事。”
姜漪愣了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摆手说:“不用,我们不是成过亲了吗?再成一次不是让人笑话吗?不用那么麻烦了。”
陈浮生刚才在姜家听到了他们提起了姜源的婚事,说一定要办得热执闹闹的,那是姜家头一次办这样的喜事,家里人都很是热衷。
想到姜漪和他的那个不像样的婚事,陈浮生就想姜漪肯定也是想要办得热热闹闹,他们之前那不叫成亲,而是随意磕个头,连新衣裳和聘礼也没有,更不用说订亲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