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漪让孟桂芝和钱氏烧了水,不要沾油的,将那些晒过一天的菜拿了出来,然后过了热水就放进了大缸里腌制一两天就拿出来继续晒。
还有一种不用盐腌制的,烫过水后就挂到外面晒。
制作梅菜有很多种方式,但每一种方式都相差不大,做出来的味道也是大有不同。
做了一上午,他们也终于是将手里的蔬菜全部腌制或晒好了,连萝卜也切成了长块晒。
“姐!姐!昨天的烤饼真香,今天还有吗?”割了猪草回来的姜妤兴奋的跑过来问。
姜漪问孟桂芝:“娘,咱们家还有白面吗?要是没有我让陈浮生从家里拿一些过来。”
“有,还有两小袋呢。昨天你烤的那个饼确实是香极了!今天还做吗?”孟桂芝的嘴也跟着馋了。
“有!”
姜漪笑眯眯的道。
钱氏也跟着乐呵道:“今天多做几个,三婶也嘴馋了!”
“我们一起做饼!”姜妤迫不及待的往厨房里钻。
正在外面收驱蚊草的姜良听到烤饼,也扭头看了过来。
饼里放了蔬菜和肉沫,非常的入味,外面表皮又脆又香。
还因为肉里放了一些辣味,味道真的把握得刚刚好。
所以昨天留下来的几个,全部被他们给吃光了。
姜漪看他们喜欢吃,就让他们多做一些。
他们学着姜漪做了起来。
中午饭都懒得煮了,看得姜良有点哭笑不得。
陈浮生从外面将鱼提了进来,看到大家都在做饼有些纳闷,看到姜漪递过来的内饼,他接过来狠狠的咬了一口。
在烤饼的时候,姜漪还烤了一些之前买回来的肉。
饼放在一边烤,可以从小口里抽出来,比较方便。
大家吃饼吃得开心,外面响起了一道哄亮的声音。
“姜义家的!姜义家的在不在这里!”
钱氏一听是在喊自己,赶紧跑了出去,“张大叔,怎么了?”
来叫人的是大老张。
“快去看看吧,你家姜义被人堵在外面,快要打死了。”
“什么……”
钱氏吓白了脸,立即奔了出去。
跟出来的姜良他们听到大老张的话,也是惊声问:“大张叔,我三弟做了什么?”
“还不是因为赌债的事,被人关了几天,好不容易逃到了村口又被人追上来了,还将他打昏了过去。再不快点去阻止,恐怕就要将人打死了。”
大老张的话还没落,姜良已经快步跑了出去。
姜漪他们也跟着身后疾步来到村口。
十几个人正围着姜义一个劲的踹打,为首指挥的正是陈家村的那位陈少爷!
村里的人围在旁边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可就算是这样,也没人敢上前得罪这位陈少爷。
“别打了,都别打了,他欠你们多少银子,我还,我给他还!”钱氏大声说,看到姜义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眼眶都红了。
“哟嗬,你这个婆娘有钱不早点给你家男人拿出来,非得等到我们动手了才拿出来。五百两,这是姜义欠我们赌坊的钱,这是押据!白子黑字都在上面写着呢!”
一个嚣张的年轻人拿着按了手印押据递到了钱氏的面前。
五百两!
钱氏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算是将她的命卖出去也不值这个钱啊,这群人吃人不吐骨头,这张押据是真是假都不清楚。
“五百两,姜义怎么可能欠下这么多赌债,是不是你们逼他签下来的!”姜良气得脸青。
陈柱看到姜良,眼神一闪,笑眯眯的拨开了挡在前面的人,“姜二叔,我们可是做正经生意的,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强迫人的坏事。这样吧,我们也可以退一步,就让他还四百两,至于少掉的那一百两就当是我给姜二叔一个脸面!”
孟桂芝挤进人群看到陈柱站在那里,正要高兴,听到陈柱的话就皱眉了。
再看他们将姜义打成这个鬼样子,脸也跟着白了白。
姜漪和陈浮生同时站了出来,陈柱看到陈浮生,脸上笑容有点僵。
“陈少爷这张押据是真是假还得等我三叔醒了再说,你们将人打成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们将人打死了,那五百两可别想要拿到!”姜漪眯着眼,冷冷的盯着陈柱。
陈柱被姜漪这个眼神煞到了,反应过来就是一阵恼羞成怒,以前他看在喜欢的份上让了几次,可是这个姜漪不仅拒绝了自己,现在他想要娶她妹妹还要拦在前面,简直可恶!
“姜漪,你这是想要跟我作对吗?你知道跟我作对是什么下场吗。”陈柱狠声的道。
“自然知道你陈少爷的威风,只是你们进村将人打成这样,我还听说你们私下囚禁了我三叔,私下用刑,你们知道该当何罪吗?”姜漪冷笑,“不要以你是陈家村村长的儿子就可以越过官衙办事。要是让上面的人知道,陈少爷家里的村官被卸了也轻罚了。”
陈柱嘴角一抽,喝道:“姜漪你少拿这些吓唬我,姜义欠钱不还,我们要他一条命也不为过,更何况是囚禁!”
姜漪眯了眯眼:“哦,这么说来陈少爷是承认自己囚禁了我三叔了?乡亲们,都听到了吗?是陈少爷私下对我三叔实行囚禁,可不是我逼着他说的。”
在这里,你可以仗势欺人,但是私下囚禁那可是犯罪。
所以姜漪一开口,陈少爷就有点慌。
“陈少爷,需要我送你到里正那里帮个对证吗?这里所有人都听到了,是你们私下囚禁了姜义。”
陈浮生站到前面,气场就堵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陈柱气得要死,“陈浮生,难道你们想要赖账!姜义欠我们的钱,还钱天经地义,怎么,你们要仗着人多想要逼我们白送五百两给姜义花啊!”
陈柱抬起胸膛,走到了陈浮生的面前,今天他就不低头,凭你陈浮生再能耐,也不能阻止债主讨钱吧。
大家也只是来看热闹的,可没敢往里掺和。
看到大满村的村民都自动退到了外面,陈柱的脸上扬起了得意的笑。
看吧,谁也不敢为了你们姜家得罪本少爷!
“五百两可以给,但是,陈少爷也必须给我们付医药费!你们将人打成这样,还想要讨五百两的债,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人人命不值钱?要是打死在这里,可是要吃牢饭的,我想陈少爷不想连累家里,更不想吃牢饭吧。”
陈柱脸色再次变了变,姜漪在威胁他!
若是往上告,又有这么多人作证,他们陈家肯定会受到连累。
再去看躺在那里不动的姜义,陈柱脸色青了青。
他确实是仗着自己的父亲是村长,所以才敢那么嚣张。
打人的事,他们家可以解决。
关键就在囚禁这里。
陈柱冷冷的盯着姜漪,再一次,又被这个姜漪给堵得无话可辩!
“凭什么让我们来赔这个医药费用,这是姜义自找的!要不是他欠钱不还我们会追着他打吗?要是不打,你们会站出来还这笔钱?你们欠人钱还想要反过来指责,真是可笑!本少爷不把他给打死了都是因为还有点良心。要是放在别人哪里,他就是死了找不着尸身!”
陈柱指着姜漪,面部有些狰狞的骂了起来。
陈浮生抬手就将他的手指头往下一拧。
“啊!”
陈柱痛得大叫,脸都变白了。
“陈浮生,你……给本少爷放手,否则本少爷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陈柱痛得大叫了起来,还出言警告。
陈浮生冷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我就将你押到县里,让县太爷好好审审你囚禁百姓的罪名!”
“你,你敢!”
陈柱的话刚落,陈浮生就作势将他扭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