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张元贵家,走到半路,姜漪就碰到张元贵和张平笙带着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匆匆忙忙的走出来。
看到姜漪,那张脸就变得铁青。
“元贵哥,陈浮生呢?”
姜漪见到这场面,心里边一突!
张元贵脸变了又变,吞吞吐吐说不出半个字。
“姜漪,陈浮生他被困在了山里,我们正要进山找人!”
“什么!”姜漪还是听见了不想听的消息。
“姜漪,对不起,今天我们摸黑出林,马上就找来了人进林,你别担心,陈浮生一定不会有事的!”张元贵忙乱的解释。
姜漪沉着脸问:“那你们怎么回来的?你们不是和陈浮生一起进林的吗?”
见姜漪一副怀疑的表情,张元贵脸色涨红,“我,我们是被陈浮生救了,陈浮生让我们走……之后就被狼群给冲散了。”
“狼群!”姜漪声音拔高,“你们就这么放着他一个人对付狼群?”
张元贵和张平笙被姜漪看得满脸充血,羞愧得低头。
“狼群数量有多少,”姜漪看这两人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百,百来头……”张平笙不敢去看姜漪吃人的眼神。
姜漪倒吸了一口凉气。
百来头狼那可不是一般的狼群!
“进山。”
姜漪盯了两人一眼,咬牙转身就往山那边跑。
其他人见状也顾不及什么了,拔腿就跟着后边跑。
几个大老爷们没想到姜漪的体力还不错,一口气跑进了山道,冲上了半山。
一眨眼间又到了顶端。
身后这些男人跑得气喘吁吁,姜漪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用耐力继续往山里路跑。
张元贵和张平笙在身后指路。
跑了两座山,姜漪的嗓子也冒了烟,气喘如牛!
“就,就往里再走两座山……”张元贵指着前面已经没有路的森林道。
姜漪咬咬牙,“你们怎么跑这么远。”
再往里,危险系数就更大,尽管是大白天!
想到陈浮生生死未卜,姜漪不得不再往里走。
“噗!”
突然前面有石头冲了过来,张元贵他们一惊间抬头就看到前面不远的树叉上坐着一个人,浑身是血。
“是陈浮生!”
有人认出了他。
姜漪飞跑过去,“陈浮生!你怎么样!”
陈浮生听到姜漪的声音以为出现了幻觉,从树上费劲的跃下来,树上还挂着好几头狼!
全部被他一箭射死。
没有带走的都被群狼给吃了,他好不容易弄来了这些,他们上山总不能白上了。
“你,你没事吧?”姜漪喘着粗气问话时抬头查看他的伤势,发现他身上全是血,根本就没法看出伤了哪里。
陈浮生看着脸白气喘的小妻子,一时间愣在那!
“说话啊!”姜漪急道。
“没事。”
陈浮生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看到他脸上的伤口,姜漪又吸了口凉气,“那赶紧下山,你身上有多少伤?”
“数不清。”
陈浮生一副很淡定的说。
姜漪看他这样就有点来气,他不觉得疼的吗?
“姜漪,我们还是先下山吧,这里也不太安全。”张元贵兄弟俩看到陈浮生安然无恙,也狠松了口气,要是陈浮生在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可就真的恨死自己。
于是几个大男人马上抬过陈浮生带上树的几头狼,走在身后,不时用眼神瞄前面走的陈浮生,油然生出敬佩!
“你哪儿伤了?这是狼咬伤的吧?”姜漪碰了碰陈浮生的手臂问。
陈浮生嗯了声,气息并不是怎么稳。
“待会儿采些草药回去,你这一身伤得尽快处理干净,否则流浓就麻烦了。”
回去的路上只有姜漪一个人的声音,路遇一些草药时她都会停下来采摘,身后的这些人瞪大着眼看着。
谁说姜漪和陈浮生的感情冷淡的?这不是很好吗?姜漪可担心陈浮生了!
还有,他们竟然不知道姜漪还会识别草药!
一些平常时常见的草药他们知道,比如决明子这一类的村边都长有,可是作用他们却只懂得粗略。
好容易回到家中,他们将陈浮生往家里一放,回头看到满院的木材都想起昨天的一些传闻,说陈浮生他们要盖房子。
陈浮生让他们几人抬走三头狼,其他的五六头留下来。
起初死活也不接,陈浮生非要给,他们从山上抬下来也不容易。
姜漪虽然生气张元贵他们先逃了,但还是感谢他们再折返回去找人。
最后那些人顶着压力,抬走了三头。
后面怎么分就是他们自个的事了。
“我给你看看,”姜漪等他们走完转身就给陈浮生看伤。
“不用。”
“什么不用,你都伤成这样了,伤口不处理会腐烂到骨头里去,狼液有毒,你不会不知道吧。草药我已经采回来了,这种伤口我能处理,要是不放心我去找郎中过来看看,总之不能这么放着不管。”
姜漪坚持要处理伤口,站在床边盯着他。
陈浮生扭开了脸,“我能自己处理。”
“你后背的伤呢?”
“我记得你并没有学过这些,”陈浮生按住她伸过来的手,白白净净的,和他这种大老粗的手那是天差地别。
最近姜漪下地干了不少活,手有点粗糙,但在陈浮生眼里,还是白嫩得晃眼!
“我记忆好,又暗地里学你能知道?”姜漪夸起自己来也不脸红,拍开他的手,把毛巾抬起擦拭他满是脏污的脸,“你别动。”
陈浮生坐在椅子里僵硬着没动。
姜漪就这么站在他面前替他处理脸上伤口,幸好脸上的伤口并不深,她有把握能让它全消。
之后就是上身的伤势,后背被狼爪子划了不知道多少道,有点血肉模糊!
隐约的还有看见不少的旧伤。
姜漪吸着凉气,快速给他处理上身的伤口,到了下面的大腿和其他伤口他就不允许她碰了。
姜漪看他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也就没有勉强,交代他怎么处理后就出了屋去。
站在外边,看到摆放在地上的几头狼,皱紧了眉头,“伤成那样还不忘拎猎物,不知道是蠢还是胆识过人。”
“漪儿!”
钱氏在外边探头探脑。
“三婶,您怎么来了?”
钱氏看到她就往里走,“你这木材都运回来了,真打算盖房子?”
“嗯。”
“你三叔昨天跟我说你们要雇我做活?”
“人手不够,我做的是木板房不会耽搁多长时间,给三婶一天三十个铜板!”
“三十个铜板?!”钱氏吃了一惊,“可是你不是跟你三叔说给十个铜板?”
“另外二十个铜板三婶自个收着,别让三叔知道了,”姜漪冲钱氏眨了眨眼,“不过我可说好了,可能活儿有些多,三婶就没有什么时间忙其他的了。”
“可是……”
“三婶也不想以后有个什么事分文都没有吧!要是全给三叔知道了,转身就要拿去赌光了,到不如留给自己一些做日后打算。”
姜漪的话让钱氏懵了,在她的想法里,根本就没有藏钱这种说法。
“三十个铜板会不会太多了,都是一家人,帮个忙,也不用钱不钱的……”
“我雇三婶过来做活,就是耽搁了三婶做其他活的时间,怎么能不给补偿。”
“三十个铜板也……”
“要是三婶觉得拿着烫手,就给我多做点活就行了!三婶不用担心我没有银子给,包管给足了!”姜漪笑道。
钱氏还是有些犹豫,觉得拿这三十铜板心里不安。
好不容易劝走钱氏,姜漪走到屋前,敲了敲门,“陈浮生,好了吗?”
屋里的人没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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