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北沟军营外的营地里,徐盛和风易山熟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听完风易山道完来意,徐盛就掏出一个木牌牌,这些都是现场制作的,有快速核对的办法。当然,造假也是很容易的。
中央大帐内,风易山和主要的人物都在这里了,商讨的是明日的任务。
“庄主,明日押运粮秣的队伍足有五千多人,这一路我看也就靠近大同城的那一段比较危险,何须担心。跟着朝廷大军走就是了,更何况还有好几个门派的人会一起走,我看根本不会有问题。”关雄看着风易山他们讨论来讨论去,早就不耐烦了,如是说道。
“依我看并非如此。与兵家而言,粮秣安危重于天,岂可儿戏。再说,军报里不也说了,多有辎重车队被北元骑兵截获的。这一次他们一反常态不是就地焚烧,而是分散打包带走。我看他们可能就是冲着粮草来的。”祝彪是个土匪,和官军战斗次数也不少,这其中的门道是知道点儿的。
叶成空点头道“如今乍暖还寒,草原腹地的冰雪应该刚刚融化,此时出兵不劫掠农家富户,而是猛攻坚城要塞,老朽以为他们肯定是冲着城中粮库所囤积的粮食而来,对于辎重车队自然不会放过。”
老龙头点头道“可惜我们对草原上的事情了解不多,多是被动防御应对,各处关隘总容易出现纰漏,实在难以想象当年汉武,扬鞭塞外、我见既我土的伟业呀!”
风易山道“我听闻锦衣卫每年都派出大批探子深入草原,各项情报汇总回馈京师,怎么朝廷没有提前应对举措呀!”
老龙头道“朝廷的事,总是那样,拖沓的很。没有三两个月上面怎么见得到探子的奏报。现在北峰大帝也算不错了,对锦衣卫管束较严,他们倒也不敢过于拖延。”
“唉!不说那些了。这一次北元南下的背后,还有几大教派的影子,你们看他们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萱萱姑娘?你今日不是去琅琊阁探听消息了么?他们怎么说?”老龙头直接问起了师萱萱,看起来还是比较重视的。
“琅琊阁的信息也不多。北元那边草原上从古代开始就是他们游牧民族的天下,和咱们农耕民族格格不入,战争更是从未停止过。食物不够没有活路,这是根本的难题,谁也解决不了的。这一次应该也是为了这个。至于中原各教派那边,倒是有一条消息。”
“什么消息?”老龙头对这一点倒是很在意,死死盯着师萱萱,那眼神,深邃极了。
“琅琊阁的眼线说:日月神教、大光明教、天盗会、黑水帮,这四大教派似乎在计划什么事情,他们参与天盗会盗掘北辰帝王墓也与此有关。这件事好像和北元有些关系,所以他们才会帮北元的忙。但具体是什么?琅琊阁也没有打探清楚。”师萱萱说完,歉意的看一眼众人,表示她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师萱萱的话,让老龙头想起了什么,沉思了片刻。
风易山问道“龙老!可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老朽没有丝毫头绪。”
“那就罢了。现在看来,这一次北上之行,除了北元骑兵之外,还要应对各个教派的人马,敌我不明,大家千万要小心呀!”
“是,庄主。”
是夜,风易山借口要和老龙头、叶成空继续商量,让师萱萱她们先行回避了。
她们也不疑有他,各自安歇去了,风易山则在之后由老龙头带着快速闪出,奔着野外一个隐秘的地方而去。
这里,他不是要和皇龙帮的人汇合。
北元骑兵入侵这种大事下,暗卫可以说是倾巢出动,北峰大帝震怒,据说好几位负责刺探情报的大员丢了脑袋,就连皇龙帮的事情也都先放一边了。
当然,他们也绝不会跑到这里来凑热闹,那岂不是自找不痛快嘛!
今晚的月亮是个半圆,弯弯的挂在天上,发出朦胧的光。
风易山没有心思欣赏这难得的月景,拿出武门道书,此时它已经金光璀璨了,直直的照亮了这里半天的天空,似乎早就耐不住寂寞要出来走走了。
这回,不用抖,里面就掉出来一页金纸,不是人名、不是军队、没有箱子、也没有物件,就是一张薄薄的写了写字的纸。
风易山和老龙头、叶成空都全都好奇不已,怎么和以前不一样呀!
叶成空也曾经从其他人那里特意询问了自己出身的那本书的神奇,可如今怎么会这样呢?
“庄主,还是,还是先看看神仙给了什么指示吧!”
老龙头心底里没有那么多小九九,只是单纯的以为风易山是受了上天的指引,他们这些人都是神仙牌下来的。不见神话故事里那纸张画作都能进人的嘛!这肯定就是那仙人的仙器。
“哦,哦,哦!”本以为又会来些高手什么的,再不济再来一箱银子那也爽呀!可这是个怎么回事呀。
想不通的风易山只能老实的收好书,这可是宝贝,丢不得。
弯腰捡起那张纸,只见上面写到“南来北往,书信相通,你有我无,不成体统。”
简单的四句话,把三个人都难住了。
“我觉得这是说有人在里通外国。”老龙头如是说道。
“这是肯定的,倒卖军资、疏通盐铁、通敌卖国、开关献敌,这都是咱们知道的,问题是这四句话如果是给'咱们的指引,那指的又是什么呢?”风易山分析道。
“不管是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依老朽看,这事已经是国家间的较量,不是咱们一个小山庄能够插手的。查到也好,查不到也罢。遇到就打,漏了就跑。莫要纠结其中,为难了自己才是。”老龙头点头道。
“龙老,你说北元来了,那毁灭秋水山庄的凶手是否就在其中呢!”
“庄主,目前这还是查无实据的,咱们几月来毫无进展,万不可轻下定论呐!”
“我省的,我就是觉得,这一回,或许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