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峰下草木丛生,一幅生机盎然的模样,而峰顶则因为海拔缘故终年被冰雪所覆盖。再加上天界海拔越高元压越强的特殊地理环境,所以通天峰上鲜有人前去。
可是今日却有三道黑影站在极其靠近山峰的位置,再加上周围环境都是白雪,所以三人身影格外明显。这三人由一道看起来略显强壮的身影带头,另外两人跟随其后。为首者背上还背了一个巨大的盒子,看起来颇像琴盒,只是给人一种无比沉重的感觉又不似是琴。
这三人五日前就到了这山脚下,已经爬了五天,此刻才进入雪顶区域。前者抬起手来似乎在看手心里捏着的东西,只见他停下脚步似乎在思考,又拿出一张貌似是地图样的羊皮纸仔细观摩。
“应该这里就可以,时间也差不多了,再等一会。”
听这男声,正是前些日子取走巨门剑的神秘人!他此刻貌似在对背后之人说话,又好似自言自语,反正他是停了下来,一把取下背后盒子,甩在了地上。
咚!
一声闷响,哪怕是大地都震了一震!男子一脚踢开木盒,一把漆黑巨大的玄铁重剑安静的躺在其中,此剑厚若门板,嵌以星纹。
正是巨门剑!
只是与前些日子的巨门剑有些不同,这把剑似乎变的更加沉重了,否则单凭巨门那五百斤的重量又如何能撼动山岳呢?
芽特殊技术制作的黑袍绝对能遮蔽面容,尽管看不到男子的模样,但从外形也可看出此刻他始终盯着手中一物。
此物说来也奇怪,是个不过瓶口大小的一块圆盘,上面有着三根指针和十二个数字,最细最长的指针每秒挪动一下,一圈为一分,六十分为半个时辰。
就这样他一动也不动的捏着巨门,而巨门的另一头任其垂落在地。过了好一会,他突然一脚轻弹,踢起了巨门将其扛在肩头继续观看手中的奇怪物件。
又过了没一会,他慢慢的举起了重剑,一股雄浑到可怕的强大元力灌注其中!这股力量之强简直匪夷所思,即便是谢云流在此也与蝼蚁无异!哪怕是金尊猗殇也远不如此人!
毫无疑问,他,是太霄强者!
他,究竟是谁?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男子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圆盘上的指针,他嘴里默默念叨。
“三。”
“二。”
“一!”
巨门劈砍,一道强大雄浑的剑气好似老牛犁地一般割裂大陆飞速远去,这速度快的可怕,远远看去哪来还有剑气的模样?分明就是一道瞬间切开半个霄城直抵太霄殿的闪电雷霆!
“小白和你都是太霄,干嘛不直接打上太霄殿呢?”声音略显冰冷的女子问到,她语出惊人,虽然不知小白是何人,但明显说出了眼前这位黑袍男子的实力!
天界太霄屈指可数,他,究竟是谁?!那所谓的小白又是谁?
男子没有回答,另一位女子笑盈盈的答到。
“你太高看我和小黑了。”听女子这话意思,她就是先前女子口中的小白,可是天界只有两位女太霄,一位是霄帝,另一位则是苗山圣女,莫非……这所谓的小白是她?
“霄帝有那么强?”女子诧异到。
“可不要小瞧了霄帝,你只知天养生剑尊之名,却不晓霄帝的剑仙称号。这二人一人宝剑天下第一,另一人飞剑天下无双。再加上霄帝坐下九霄圣和那千万年来被打造的固若金汤的太霄殿,三个太霄都未必能将其攻破。”
女子耐心的解答到。
“那这一剑有什么意义。”尽管看不到女子的表情,可是不难想象出她此刻撇嘴的模样。
不等小白答话,小黑便冷哼了一声答到。
“哼,三个太霄?那也得看是哪三个。我这一剑不过是剑尊所托罢了。”
“剑尊要做什么?”女子好奇的追问。
“剑尊意欲何为,我怎知晓?走了,太霄殿要来人了。”
小黑轻轻舞动巨门,一剑划破虚空带着二位黑袍女子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远在遥远的飞鸿城上空空间泛起阵阵涟漪,一位貌美冷峻的女子为首带着四个人一闪而过,刚一现身便再次进入了空间。
“嗯?他们速度还真快,哦?霄帝亲临,荣幸啊。”
五人下方,身材矮小的飞鸿城主笑眯眯的看着五人消失的地方,对他面前的黑衣人说到。
……
风波城外,帝俊瘫软在地,他泪流满面泪水将脸下泥土彻底浸湿。
传说人死之际将刹那永恒,将生前一切再度回首。
然而帝俊这种要死不死的状态则略有不同,他会一次次的经历刹那永恒的回忆,更加不幸的是帝俊的回忆大多都充满痛苦,尤其是与血菩萨的生离死别一次次的经历简直是最严酷的折磨。
“好想死啊……”
这一刻,帝俊终于明白了凡间为什么会有人求死,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要死不死生不如死。
就在帝俊刚刚诞生这个念头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威压突然传来,这股力量之强哪怕是如此虚弱的帝俊也能感受到。
剑气!
一生用剑的帝俊迅速识别出了这股强大的力量是什么,只是如此强大的剑气还是他生平仅见!
不过现在也不是惊叹的时候,而是这道剑气划过的方向正好是帝俊躺着的地方,也就是自己正好倒在了剑气行走的路上,这样一来帝俊则必然被剑气所斩杀!
苍天终于听到了我是诉求吗?
经历无数次生死,这还是第一次帝俊面对死亡如此开心,这么强的剑气正好劈在自己身上,不要说重伤,就是帝俊好好的也必死无疑!
唰!
剑气速度极快,一闪而过,以至于濒死的帝俊都来不及多想两个年头便划了过去。
可是帝俊却并没有死,他躺着的地方稍微离剑气有点偏,并且没偏多少仅仅不足五寸的距离!以至于帝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剑气从自己的天灵盖上贴着过去的,可是偏偏自己又毫发未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