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这个包子是我偷偷从厨房拿的,快吃。你这个家伙太倔强了,一赌气就不吃饭!......慢点!别噎着了!”
“萍,中间这几个节奏要再缓慢一些......,对了,弹得非常好!”
“下次我让阿骞买份更好的给你,行不行?这个你先还给我,小姑奶奶。”
......
“萍,家族要他去联姻。我怎么办?”
“萍,我跟他分手了,我们分手了!”
......
“萍,我们打算私奔。你祝福我们吗?”
“萍,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替我照顾妈妈吗?”
......
“萍,我累了,我要走了!”
大风呼啸,那一片白色,像飘零的落叶……
地上那一滩殷红殷红的鲜血,那么刺眼那么可怕......
......
“啊——!”
曲萍从梦中惊醒,身子猛得坐起,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身上都是汗珠子,一脸的惊恐。
“老婆,别怕别怕,老公在。”省宽紧紧的抱着她,又心疼又后悔。
“老公,地上好多的血,好多的血!琳姐死了,死了!呜呜......”曲萍嘤嘤哭起,身体颤抖不止。
省宽轻轻抚起她的下巴,怜惜的替她抹去泪珠子,“老婆,都过去了。你做梦了,我们不想了,好吗?”
“琳姐满身的血,跟叶媚一样,到处都是血,都是......”曲萍眼神迷离无法聚焦,脸色发白,声音哆嗦着,整个身体打颤的更厉害了。
蓦得,省宽低下头,吻住了那两片战栗的娇嫩。
许久,曲萍快要晕眩之际,省宽才悠悠的放开她。
“好些了吗?”
见小女人脸颊泛红晕,省宽这才放心,嗤嗤轻笑。
曲萍缓过神来,察觉自己又被欺负了,不依的轻捶他:“坏蛋,又吃人家豆腐。”
“没良心的小东西,都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有多瘆人。我把真气都输给你了,还不满意。你看你现在红光满面,活灵活现的。”省宽抵着她的额头,嬉笑着。
小女人又回来了,真好!刚才真被她吓死。
“狡辩!”曲萍鼓着小嘴嘟囔着。
省宽笑着没有再逗她,起声给她倒了杯水。
“叶媚,她......,怎么样了?”曲萍怯弱的问着。
她记得叶媚两腿间流了很多血,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在医院,孩子没了。”省宽淡淡的说了一声。
“孩子何其无辜!”曲萍小声的喃喃着,心里很难过。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女人在做了母亲后,母爱会特别泛滥,根本听不得任何有关伤害孩子的话,即使这个孩子本就不被欢迎。
“他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与其日后活在别人的唾弃声中,还不如现在无声无息离开来得干净。”省宽面无表情的说着,语气很冰冷。
“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剥夺别人的生命,哪怕他是个胎儿。”曲萍不高兴的捶了他一下:“你这个人好无情啊!如果是你自己的孩子,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省宽笑笑,不跟她争。
曲萍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将杯子往床头枕一放,正色看着省宽。
“我发现你现在桃花很旺啊,即使是俩娃他爹了,倾慕者还一片一片的啊。”曲萍眯起眼,带着丝丝危险。
“……”
省宽失笑,他无言以对。
这落到曲萍眼里,他就是心虚,就是心里有鬼,反而助长了曲萍的火焰。她小手爬上省宽的胳膊,捏起一块肉,凶巴巴的说:
“说!外面到底有多少烂桃花?”
省宽挠挠头,往眼往上翻番故作深思,然后慢慢的吐出来:“唉,太多了,我数数哦。花花、柔柔、小娇、阿美……”
随着一大串阿狗阿猫的名字出来,曲萍的脸色越来越黑。
“啊!疼!”
曲萍猛得一用力,手指转了180度,省宽痛得大叫出来,声音相当惨烈。
“省总威武啊!相必外面公子小姐数之不尽。要不都召唤回来,您偌大的敬业势必需要人来继承啊!”曲萍咬牙切齿,恨不得从他身上扯下一块肉来。
省宽猛得抱住曲萍,一个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干嘛?”曲萍惊呼。
“小姐是有两位,公子倒还没有。那就只能辛苦省太太,替为夫生几个出来了。”处于上风的省宽邪魅的笑着,像是看见了一块肥美的鲜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要不要!我只能生丫头,你去找你的柔柔、小娇,她们肯定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着你了,让她们给你生一窝的儿子。”曲萍推开着他,醋味大得牙都要倒了。
省宽忍不住大笑出声,心情十分愉悦:“我又不是老鼠,生一窝干嘛?再说,我的小兄弟它.......”
省宽贴在曲萍的耳边低喃了一下,曲萍突然脸就红了,恼羞成怒的捶着他:
“下流、无耻!”
“体力不错,我们活动一下筋骨吧,省太太。”
“喂,你上辈子是不是和尚啊?这辈子要加倍讨回来了。”
室内风光好不迷人。
......
午后,曲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办公室。
“萍姐,周末干嘛去了?一大早又请假了,现在还这么累?”小珊一脸的问号。
曲萍红了一下脸,随口应着:“出去玩了,爬山,太累了。”
小珊点着头,低头去忙了。
曲萍心虚的拉了拉衣领,坐回到工台上,翻开台历一数日子,大婕妈起码还要再过一周才能大驾光临。
她心塞的揉揉酸胀的腰,直想哭。
蒋华进来了,一脸的淤青,众人吓了一跳。
“你又去打群架了?”曲萍关切的问着。
果真是难姐难弟,都挨人打了。
“碰到疯狗,被咬了一下,小事。”蒋华瞟了一下她疲惫的小脸,幽幽道:“你不是去参加画展了,怎么累得这副鬼样?”
“失眠失眠!”曲萍故意打了个哈欠以掩饰尴尬。
蒋华扁扁嘴,不再吭声,神情却相当怪异。
“方菲,你有联系方菲吗?”曲萍弱弱的问着。
b城发生的事,曲萍实在不知如何跟蒋华提及。
那天,方菲哭倒在地上,厉阳俯身抱住了她。
方菲挣扎着,捶打他,撕咬他,嘴里一停的嚎叫着“我恨你!”
省宽搂过她的小腰将她带离了808,随着“嘭”的一阵关门声,方菲的哭声消失了,就像她从此从他们的世界消失一样。
“没有。昨天从你家回来后,就跟朋友出去吃饭了。”
哪有联系她啊?蒋华暗忖。
“哦!”曲萍闷声应了下,没再多语。
蒋华倒时兴致勃勃的谈起了周末的农家生活。
“我妈妈有没有请你吃她的招牌菜?清炒西兰花、油焖茄子?”曲萍捂嘴着,一脸的幸灾乐祸。
不是盐多放就是淡出水,不是太烂就是牙齿都咬不动。
曲萍都不敢想象如果没有爸爸,她是不是都不能健康的长大。
蒋华中指狠狠的弹了她的小脑壳一下:“没良心的家伙,伯母多爱你,你还挑肥拣瘦!好意思吗?”
“这么快就被他们收买了?”曲萍赌着嘴说:“真让你跟他们相处几天,我看你不被婆妈死?”
“那总比回家面对冷冰冰的一切要好吧。”
曲萍耸耸肩,她从没有体会过,自然不能感同身受。
“礼尚往来!请你到我家吃个晚饭,让你感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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