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到家,两个宝宝已经入睡,宽在画室忙着,他通过监控看到萍回来,便匆匆下来。
“很累吗?”看她满脸憔悴,拥她入怀。
不知何时开始,萍已经不再抵触宽的触碰。
“蒋华呢?他怎么不上来坐一下?”
“他喝的伶仃大醉,也不知道在哪里醒酒呢。”
“哦。”宽一把抱起萍,俩人双双倒在沙发上,宽把头埋在她的脖子上。
“你干嘛?”突如其来的热情,萍还没心理准备。
“这颗心一直悬到现在才落下,抱着你我才踏实。”宽在她耳鬓厮磨。
“为什么?”
“没事开开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呗。”他跟八角章鱼一样粘着她:“我老婆这么迷人,万一被人拐跑了,人家肯定不还的,我不是要哭瞎了。”
萍:“......“
看着他这么楚楚可怜,她不禁失笑。
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扮起幽怨来,竟没有一点违和感,还蛮有感染力的,深深的触及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心底升起阵阵暖意,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这么重要。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跟他相拥着,心底竟然如此宁静充实,这种感觉真好。
“今天好玩吗?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有啊,男校友们俯卧撑比赛,第一名能一口气不停做87个。”
“嗯,这个成绩还可以吧。”
“你能做几个?”萍推着他,“起来试试。”
“不要。”熊抱得更紧了,省公子是打算赖在她身上不起来了。
这男人撒起娇来,杀伤力绝不亚于女人。萍是对他哭笑不得,无可奈何。
萍附在他耳畔轻喃几句,宽眼睛一亮,瞬间站起来,一把抱起萍往浴室走去。
“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这个家伙又误解她的意思了。
“娘子,让为夫伺侯你快点沐浴。为夫已经等不及向你展示为夫的俯卧撑能力了。”
满脸邪恶,萍感觉自己这回又是羊入虎口了,在劫难逃了。
月亮与云层玩起了捉迷藏,若隐若现,捂着小脸羞答答的看着室内的一切。
直到深夜,这才风过无痕般,一切趋于平静。
精疲力尽之际,萍终于知道她家相公能做多少个俯卧撑了。
最近景芳正忙着设计周家准少奶奶秦婉的高级婚。
这位准豪门儿媳本来是要去法国定制的,不想意外怀孕了。
周家有个家规,儿媳必须要在生产前进门,所以婚期只能往前提,挑的黄道吉日是明年五月。
法国婚纱档期排不上了,秦婉就挑了本城婚纱设计大赛特等奖的景芳。
这位豪门少奶奶可不是一般的难伺侯,光光设计稿,景芳前前后后都已经画了不下二十遍,一天一个新花样。
这不,大少奶奶又打电话过来了,她看中了杨颖和黄晓明在埃菲尔铁塔拍的那套婚纱,她要景芳照这种风格设计。
“周太太,您结婚的时候怀孕已经七个月了,这样的款式不太合适您,会很显怀的。”
“这是你的事,你想办法搞定啊,要不然我花这么多的钱请你干嘛?”
景芳:“......”
“景小姐,请一周后把设计稿送到阳光名苑,就这样吧。”
“嘟嘟”电话就断了。
你有钱,你拽,你大爷,你妈妈的,你奶奶的,我cao!
景芳抓狂的把手机狠狠在捏着手里,就像掐着秦婉一样,心里把那个又作又狂的女人咒骂了一百遍。
淡定!淡定!景芳,你要钱,你要养儿子,你要吃饭,你不能得罪这棵摇钱树。
她不断安慰自己,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情绪总算稍微稳定下来了。
她睁开眼睛,突然发现办公桌前坐了一个男人。
竟然是汪辉。
“你怎么进来的?”她惊的站了起来。这家伙yinghun不散啊。
“我说我要找景大设计师设计婚纱,前台小姐让我进来了。”汪辉亮了亮他的金卡。
估计前台小姐也就是看了这个,认定他是一个大金主,才放他进来的。
“出去。”景芳根本不想见他。
“我的话讲完了,自然就会走。”
“我跟你没话可说。出去。”
“你把我儿子藏哪里去了?”
“他去小朋友们家住了。”
“又是这句鬼话!他这么小能去哪个小朋友家住?你当我傻啊?”汪辉一激动,嗓门就大起来了,顺手拿起厚重的婚纱杂志,狠狠的一把砸在地上,“你还故意不接我电话,你什么意思?景芳。”
隔壁办公室的同事跑了进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看汪辉这么凶,他们就征求景芳要不要请保安过来。
“好啊,你们把保安叫过来,最好把派出所、法院都叫过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理亏?”汪辉嗓门更大了。
围过来的同事更多了,大家都在猜测事情的起因。
“我们出去说。”景芳合上电脑,拿了随身物品,推着汪辉出去了。
两人来到了公司对面的茶室。
“说吧,把我儿子藏到哪里去了?”汪辉一开口还是儿子。
儿子是他的命根子,前几年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不可能让景芳带走他的。
“我在电话里跟你说过了,刚刚也跟你说过了,我现在最后说一遍,他去小朋友家住了,去小朋友家住了,我不想再重复这个话题,可以吗?”景芳有点忍无可忍。
刚刚在办公室里这么一闹,不知道同事们又会怎么想。平时本就不缺给她送花送礼的男人,她已经是花名远扬了,今天汪辉闹得动静这么大,这下又可以疯传一阵子了。真的平白惹一身骚。
“行,那你把那小朋友家长的电话号码给我,我马上联系他们。”
“我没存。”稍稍心虚了一下。
“你当我傻啊?景芳,你还在骗我。”汪辉很激动,嗓门很大。
“你这是犯法的,我对儿子是有探视权的,你这是在阻碍我行使我应有的权力。我可以去法院告你。”他指着景芳的鼻子吼。
周边的人都投以注目礼。公众场合,这两个大声喧哗,严重影响到别人了,太没有素质了。
“你去告啊,我怕你啊?从我怀孕开始,你有管过我们娘俩吗?我做月子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坏人打到家里要抢走儿子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离婚六年,一分抚养费也不给,一次面也不露,你管你儿子的死活吗?现在他长大了,你倒好,想回来做现成的爸爸了?你想得美!我告诉你,汪辉,门都没有。”
想到那些绝望的岁月景芳就很很痛苦,现在自己好不容易过几天舒心日子了,他又来搞事情,景芳怎么不恨?
她越讲越气越激动,嗓门也更大了:“我就是不让你见他,我更不会让他认你的,你又能怎么样?”
景芳拿起衣服就走,她不想跟这种烂人再纠缠下去了。
“跟我玩阴的是吧?行,那老子就陪你玩到底,看咱们俩谁玩得过谁?”汪辉放着狠话,他拽住景芳的衣服不放。
“你放开我,你这个人渣。”景芳使劲要甩开汪辉的手。
“不说请清楚,别想走。”
“放开我,跟你没什么好说。”
眼见着两个就要动起手来了,推搡中,一个重心不稳,景芳的身体猛得撞进了一个强壮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