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有人知道阁主身份’这话已说了近百年,”柳绍岩道,“从前也确是如此。【全文字阅读.】可是到这任龚阁主你,还沿用这话,却已是不对了。”顿了一顿,“这阁里,至少还有一个人,一定知道你的身份。”
龚香韵蹙起眉心。狐疑。
柳绍岩道:“这世上就算有人认不出自己的姐姐,也不会有人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龚香韵大惊。
柳绍岩已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也只笑了一声。点一点头道:“如今我又证实了。”
龚香韵道:“证实什么?”
柳绍岩笑道:“白曾经说过,找到前任阁主卫夫人的女儿,就找到了现任阁主。从前我们两个都觉得这论调有些牵强,因为那只是从一个小孩子的言语里推断出来的,难辨真伪,但如果现在在我面前的你真是阁主,你的不惊讶、不反对,恰恰证明了这个论调真实不虚。”
龚香韵呆愕。
柳绍岩微微笑了一笑,接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那人是如何让你食下蛊毒的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想讲一个故事,绝对和这件事有关的故事,也非常可以帮助你理解那人下蛊毒的手法。”
不等回答,便清清嗓子,娓娓道来。
“从前有个养蛊的老妇人,每年都要想办法弄一个人给那只蛊吃,如果不给,那蛊便要危害老妇人自身。结果有一天,那蛊对老妇人说要吃她的儿子,老妇自然心中不忍,但又不敢不听那蛊的话,于是只好炒了一盘鸡蛋,将蛊藏在里面,等着儿子回来。不想这番对话都被老妇的儿媳听在耳内,儿媳便去厨房烧了一锅水。等老妇儿子回来,老妇果然叫儿子吃炒蛋,这时儿媳忽然抢了上去,端起炒蛋到了厨房,说蛋凉了,我给你热热再吃,恰逢那锅热水烧开,儿媳猛然将炒蛋倒入开水锅中,立时用大锅盖死命压住,便听锅内一阵尖叫挣扎,力量大得儿媳几乎压不住锅盖,等到锅内没了声息,儿媳才揭开锅盖叫丈夫来看,老妇的儿子见锅内竟有一条一丈多长的大蛇盘在锅底,已经死去,方才恍然大悟。”
柳绍岩慢慢住了声,颇有好奇望着龚香韵吓白了一张脸,湿了一额头的冷汗。
“喂。”柳绍岩轻道。
龚香韵便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柳绍岩轻轻笑了几声,似颇开心,“其实阁主害怕并不是因为这个故事,而是联想到自己也身中蛊毒,一想到肚子里面盘着一条一丈多长的大蛇就忍不住全身发寒冷汗直流了。”微微笑道:“还是阁主已经想到,那给你下蛊的凶手是谁了?”
龚香韵瞬如被煮熟的大蛇,软软瘫入椅内。目光涣散,眼珠茫然滚动半晌,泪水已盈,启口喃喃道:“那蛊那样可怕?竟能让母亲去害自己亲生的儿子?”
柳绍岩望她颇无动于衷,无所谓笑笑道:“不知阁主是在说那故事,还是在说自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