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春道:“这种鬼因为冤情不能昭雪而不论白天黑夜都要时刻缠着你,我就是这种鬼。【无弹窗.】”
孙凝君傻在当场。
这世上几乎没有女人听到“鬼”这个字不惊恐无状的。
所以大概孙凝君这样强悍的女人也不例外。
孙凝君顿时站住了,颤声道:“你当真是鬼来索命的?”
阴阳春笑了一笑,又苦笑了一笑,道:“唉,这主意当真不怎么样,看来世间的女人都是怕鬼的,无一例外,大概也只有站在高处的人能看得清楚一点。”阴阳春忽然除下外衣,露出内中所着更为宽大的衬袍,慢慢伸展身体,便听骨骼喀喀作响,袍内渐渐臌胀,喀声停时,阴阳春整个身体已长大几圈,衬袍已然合体。
“不错,”柳绍岩从脸上揭下阴阳春面具时,面部骨骼亦同时变化,回复己状,竟原来,柳绍岩其时不仅缩小全身骨骼,还能将面部以内力整形来尽量符合所扮对象,是以黛春阁众女连孙凝君在内都无一人起疑。
柳绍岩自然是春风得意,慢慢笑接道:“阴阳春已经死了,尸体在你们阁里芦苇丛中发现,如今存放在一处可靠之地,”耸了耸肩膀,“我特意扮作他的样子就是为了试探你们,凶手看到自己亲手杀死弃尸的人死而复活,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又是三更半夜,一定会方寸大乱,惊惶失色,那么真凶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到时就将她扭送官府,不怕她不招供,”又耸了耸肩膀,颇无奈道:“可惜。”伸手解下头巾,满面嫌弃同外袍一齐裹了,远远丢出去,撇嘴道:“剥下死人的衣裳固然恶心,但是将死人衣裳穿上身岂非更加恶心?唉。”大大叹了一声,摇一摇头。
如此长段对白,众人只呆呆望住柳绍岩,竟无一人开口。
柳绍岩言罢顿了一会儿,又挑眉摊了摊两手。
众人蹙起眉心。
童冉将他瞪了一眼,不发一言,扭头便走。
众人于是一人瞪他一眼,各自离去,皆无心追究。只风可舒近前将他上下白眼,抱臂恨恨道了一句:“有病!”
柳绍岩笑嘻嘻的。却目光幽深望住众人背影。
尚未离去的孙凝君同喜鹊缓踱柳绍岩背后,叫了一声柳相公,接道:“我们并不知道阴阳春为何会死在阁里,他本非阁内人,现今我们也没有心思理会,你若要查尽管去查好了,恕我们这次不能同官府合作,也自然不会有人报线索给你。很晚了,告辞。”言罢不等柳绍岩作答,已带同喜鹊快步回园。
柳绍岩推门进屋,汲璎已等在房中。
柳绍岩闩了门,同汲璎坐在桌畔,问道:“如何?”
汲璎道:“嗯。”
柳绍岩愣了愣,皱起眉头。“‘嗯’是什么意思?”
汲璎道:“你的易容几乎无懈可击,只是声音大不相似。”
柳绍岩道:“这我知道,可是我对阴阳春所知甚少,所以,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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