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十支箭。
夏薄荷第一个完成。
成绩直逼仲秋，完成了七个十环，三个九环，只比他多了一环。
她迅速完成，就乖乖地退到后排，好像刚才那么高调都是错觉一样。
往后面一站，她又变成了个乖乖女，很安静也不跟人交头接耳。
不论是节目观众，还是现场的观看者，全都对她这样的‘两面派’哭笑不得。
工作人员停滞了一会，像是在消化刚才的艺术般奇迹。
以至于后面几个选手，都只是被匆匆爆出射击成绩，没有获得太多的点评。
而吕小飘一直等到夏薄荷离开第一号位置，耳边再没了呼啸而过的破空声，才终于水平回归。
也打出了四个九环，一个十环的稳定好成绩。
但她前面五支箭全都废掉了，总体成绩只有80环的成绩。
相比于夏薄荷的97环，不知道的，还以为吕小飘少计了两支箭。
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吕小飘最后是飘着走回观众席的。
她还想给夏薄荷一个下马威呢，结果自己惨败了！
她们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水平。
主要是心理素质上，她败得太惨了！
哪怕后面的五环看似追上了夏薄荷的水平，但也差得太远了。
在她自我批评的时候，工作人员也提出了个这个问题。
“李教练，吕小飘后面水平看起来也很不错，前面五发好像没找到感觉。吕小飘真实水平应该比今天八十环高吧？”
吕小飘父亲是曾经的运动选手。
李教练也认识，但公开处刑起来一点不手软。
“真正的比赛场上，别说1环之差，气步枪射击中，以01环之差败北的运动员都很多！”
“今天吕小飘比夏薄荷差了整整十七环。这个差距，你可以看作是从这个讲解房间，一直到体育馆三条马路以外的小餐馆位置差距了。”
吕小飘：“……？？”
她怀疑李教练是在恶搞她！
“吕小飘今天前五箭根本不在状态，”李教授对运动员后代的要求，比普通人更严格，“她很不稳定，这种运动员是我们日常最害怕的一类。往往在正式比赛上，我们宁愿把机会给平均成绩略差、但稳定的选手，也不愿给一个容易被人影响到的运动员。”
吕小飘的脸都听红了。
这公开处刑，可真要她命！
但她知道，李教练说的没错。
现在的射击训练，很多会让队员们带上心率监测器。
优秀的射击运动员沉着冷静，哪怕在比赛中，平均心率也不超过90。
而一些心态略差的，可能会在比赛中，心跳起伏达到120。
后者就是教练十分担心的对象。
如果她在训练场上，打出这样的水平，估计会被她爸骂到哭！
“哎呦！”想到这里，吕小飘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爸不会看这个节目吧？
李教练不会告诉他爸吧？
而工作人员终于在她崩溃想哭的时候放过了她，把话题转到了仲秋身上。
“那李教练，你怎么看待夏薄荷跟仲秋两人的水平比较？今天他们只差距一环，夏薄荷像是险胜。”
已经默默退到角落的仲秋：“？！”
【仲秋：我都退出镜头外了！还不放过我！】
【摄影师，快给到一个仲总此刻忧郁的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