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什么药?……”
“就是这血。”
“这血?”
“对,你的血,南洋降头术分为蛊降、药降、灵降和混合降,蛊降和药降威力比较小,一般降头师都会,也只能伤害到人的身体,让人的身体产生不舒服。但是,灵降却不一样,它跟蛊降和药降不在一个层次上,灵降能控制人的精神,刚刚那吉亚提口吐的血雾,是灵降,只在洒在我们身上,我们的精神就会被吉亚提控制。混合降呢就是既运用精神控制方面,又同时加以药降和蛊降方面。”
“哦,怪不得我刚刚神情恍惚。”
“那你现在呢?”茅道长问我。
“现在?”我停下来,感受了一下,说,没什么问题,我现在完全好了。
“哈哈……这就对了,也许是你体内有一种能抵抗降毒蛊毒的特殊物质,刚刚灵降施放到你身上,你只是暂时有一会儿产生精神恍惚,但是,现在却完全好了,这就证明我刚刚观察的是正确的。”
我听不太明白茅道长在说什么,但是他说我的血能解这灵降,先不说神奇不神奇,就那么巧也够稀奇的了。
我说,我这血真能解这血雾灵降?
“那当然。”茅道长一肯定。
那好吧,既然茅道长这么肯定,我当然不会怀疑,反而很高兴,天无绝人之路啊,我刚刚还以为我的生命将会终结于此处呢。
“快给小乌解开!……”我说着,夺过茅道长手中的匕首。茅道长抢着说,别着急,别着急,你拿弹道干什么呀?
“给小乌解降啊。”
“解降也不是你这个解法,你只需要把你的血抹在小乌额头上就可以了。”
“哦……”我听了,一秒也不停留地将我刚刚左臂上的伤口对着小乌的额头抹了一抹,小乌已经站不稳了,我把她掺到墙角处坐下来。
那吉亚提巫师还在喷着血雾,不过,已经没有之前喷的激烈了,我体内有抵抗这种降的物质,我当然不怕了,所以,我问茅道长,你需要我的血吗?
茅道长摇摇头,说,这种降头暂时还伤不到我。
我说,那就好,咱们现在怎样破了他这灵降降头?
“那好办,既然咱们都施了解药,这就好办……”
“那我直接去把血堵住吉亚提的嘴去!”
“别,别去,凭你这功力,恐怕近不了他的身。”
“但是要想破了这血雾灵降,只有先破源头。”我说。
“可儿,那倒不必,你跟在我身后,一切照我说的去做,看我隔空将就破了他为血雾灵降。”
我嗯地一声点点头,紧随在茅道长身后。
只见,茅道长捡起地上的一只烧焦的死蝙蝠,蝙蝠本来就很小,这一烧显然更小,大概有下火锅的那牛肉丸那么大,我说,它这么恶心,你拿这个干什么?
茅道长不说话,他用手将那蝙蝠烧焦的毛发给清理了,又问我带蛊针没?我搜遍全身,还好,经历了这一番,蛊针没丢。
茅道长手持着蛊针,在空中有节奏地挥舞,一会儿在那儿,一会儿在这儿,让刚刚还在嘲笑我们狼狈的二伯和汉密看得莫名其妙。
茅道长将蛊针在空中各个方位都挥完了之后,收起来,拿出刚刚他捡起的那只烧焦的死蝙蝠,用蛊针一下子扎了进去,口中念颂着咒语,伴随着他运气的力量直接注入到蝙蝠体内。
然后,茅道长将蛊针拔出,他让我滴一滴血滴到刚刚蛊针扎到蝙蝠的伤口处。我照着做了,此时,神奇的事件发生了,那只死蝙蝠竟然发光,发热,冒烟,通体红彤彤起来。
茅道长不敢怠慢,运足了气,双手一推将那只死蝙蝠直拉推飞出去,正挡在还正在喷着血雾的吉亚提嘴正前方。
此时吉亚提着了慌,他本是倒着身子悬在空中,张开了嘴,一直在喷血雾,如今有一只死蝙蝠正朝着他的嘴飞过来,他当然着急,更加努力地往外吐,以推开死蝙蝠,茅道长这边,也是加倍地运功,尽力使那只死蝙蝠推进吉亚提的口中去。
茅道长和吉亚提杠上了,他们两个难分胜负,吉亚提又一时不敢松口,两人都累得满头大汗。
我们这些没有参与战斗的人看出了门道,茅道长跟吉亚提难分上下,所以,我只要在茅道长背后一推,茅道长就能胜出,就能顺利将那只死蝙蝠推进吉亚提的口中去。进而,血雾灵降也就顺利破解。
但是,汉密和二伯好像看出我想要搞什么,汉密示意二伯过来抓我,汉密跟他的师父在背后传功。
我一看这情势,大不妙,二伯刚开始是慢跑,他看我要躲,就飞起来。我本是转过去身子的,他既要来抓我,肯定要落在地上,他认为我不敢跟他打,只会逃跑,所以,我这回来一个出其不意的回马枪,他刚一落地,我猛一转头,用蛊针直刺入了的胸膛。
他张开了双臂正准备要抓我,这时,停在了半空中,我稍稍仰仰头看他,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张的圆圆的,整个人愣在那里。
“哈哈……这回你可完了!”我心里想着,用手去拧那蛊针,准备将伤口扩大,彻底将他的心脏绞碎。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绞去蛊针的那一刹那,二伯浑身又动了起来,他猛然间只手抓住我的双肩,像是钢爪一般。
我拼命挣脱着,衣服都被撕烂了,二伯的那十个指头,硬得吓人,直刺进我肩膀的肉里。
“哈哈……哈哈……”他像恶魔一样笑着。
我见从上面挣脱不开,便把身子往后躬一些,屈张开腿,猛踢一脚,正踹在他的腹部,二伯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他的十个手指上,沾的全是我身上的烂衣服和血肉。
这时,我看见汉密在他师父吉亚提的身后给他师父传功,茅道长这边由于得不到我的有力支援,突然吐了一口鲜血,那只死蝙蝠被吉亚提推开有半米多远,离茅道长更近一些。
“道长,我来帮你!”我见此情况,顾不得身上的伤,大喝一声,跳到茅道长身后,准备给茅道长传功。
这时,二伯又尾随过来,茅道长用最快的语速给我说,可儿,用蛊针扎他的心脏,记住,只要扎住心脏,就不要再动蛊针。
我听了,重新与二伯对峙,我心想着,凭力量,硬碰硬,我不是二伯的对手,但是,我却比二伯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灵活,而且身材小一些。再加上刚刚二伯被我狠狠地扎了一下,他现在走路还有点摇晃。
二伯进攻我,我巧妙地闪开,他再次进攻,我再次闪开,并且对他作出一些鄙视的表情和动作,二伯被激怒了起来,他发疯似地朝我袭击——
越是这样,我心里越高兴,让他失去理智,局势就会对我有利,只要我瞅准时机,就能将他一招致命!
发了狂的二伯使出了他最强的功力,但是,不幸的是,他的胸口处的伤口开始流血流脓,他慌忙地急燥地脱掉外套,检察着蛊针刚刚插进去的伤口。
刚刚还只是一个小眼,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有手指头那样大的洞,而且,还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大着。
二伯抬起头看见我,更加爆怒。
“别……别……别……真……”我摆着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让他不要过来。
二伯像是饿狼一样,一下子朝我扑过来,我本来是打算再次躲开的,但是我身后是墙,无奈,只能蹲下身子让二伯的二插进墙壁里。
我趁着他把手还没拔出来,再次将蛊针插进了那个有手指大小的正流着血流着脓的伤口。
二伯立马又定在了那里——
“可儿……”茅道长叫我。
“哎。”我应了一声。
“干得好,快出来,不要把蛊针拔出来,那蛊针上面血雾灵降降头,这本是与他体内的异朽巫法相抵触的,一抵触,再加上他炼就的这异朽功本来就是急功近利型的,所以,他现在根本就不足以驾驭。”
“……”
茅道长双进一步解释:“他现在体内的灵降降头正在与异朽巫法作斗争,他,只作为一个躯壳,提供了战场而已。”
哦……怪不得他定在那里不动了呢!
我说着,这时,吉亚提背后的汉密松开了掌,重新运起了功,他应该是在提取他全部的内功,他只帮吉亚提一把茅道长这边就已经很难忍受了,若是他提取全部内功支援吉亚提,那茅道长肯定会被推飞!……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