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在宋城安顿好后,就在群里约余方竹和萧鸣来酒楼面基。
然后……
人们就看到这样惊悚的一幕。
海帛大陆的三位大佬,坐在一个桌上喝酒吃肉,聊的还挺欢。
他们有那么一瞬觉得,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是他们疯了。
尤其当看到雪涑楼楼主靠在二楼栏杆处,叫唤楼下经过的十方寺和尚时,这种感觉达到了巅峰。
半个月了,孟九终于又见到了和尚。
觉海抬头看向二楼,含笑跟她对视,他就如那长明莲盏上的高伫神祇,即便站在下方,也让人生不出半分轻视、冒犯与亵渎。
余方竹和萧鸣听到这个名字,赶忙跑了过来,一左一右站在孟九身侧,往下看,
“原来这就是觉海师傅啊!”
萧鸣知道觉海这个名号,但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十方寺首席弟子。
余方竹点头,
“没错,他似乎比以前更难以看透了。”
魔君萧鸣怼他,
“说的你以前看有过一样。”
余方竹:“……”
特么,都不知道在人多的地方给他留点面子。
一如既往的讨厌魔教。
觉海看到他们两人,瞬间收敛了脸上的浅笑,低头从僧袍里拿出一枚牌子,交到后方的弟子手上,然后又交代了什么,就迈步进了酒楼。
众弟子满头的问号。
觉海师兄怎么看起来很那三方势力还挺熟的样子,他不是很少下山的吗?
想不通。
本来坐在酒楼吃饭喝酒的人们,一时差点咬到舌头,有些懵的问身边友人,
【海帛大陆的四大高手,到齐了吧?】
友人好不容易将卡在喉咙的菜咽下,
【古人诚不欺我,大佬的朋友果然都是大佬。】
最激动当属酒楼掌柜了,他扯着小二一个劲地问,
【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艹,这牛我可以吹一辈子了,盟主、教主、楼主、还有觉海师傅……天,我要晕了!】
小二捏了自己一把,
【雪涑楼的楼主好漂亮啊!为什么她们不收男弟子呢!我好想去。】
下一秒。
他脑门就挨了一记爆栗。
小二瞬间回神,继续给客人上菜。
梦可以做,但得晚上。
现在他得为二两银子奔波,心中默念自己不可胡思乱想。
孟九他们定的是包厢,前门通楼梯,后门通阳台,是个风景不错、又好跑路的地方。
和尚一上来,返身把门掩上,孟九就扑了过去,搂住觉海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亲,
“想我没有,嗯?”
余方竹咳嗽着撇过头,提醒群主这还有外人。
收敛着点。
萧鸣倒是细细看了一眼,然后‘啧啧’移开视线,心想这和尚栽的够快。
觉海静默注视了她良久,没等孟九再问,那张清隽面容已然靠近。
她感觉唇上就像被坠落了一片鸿羽,然后便听得耳旁,他轻轻“嗯”了一声,退开些许,笑看着她。
孟九:“……”
艾玛,和尚会撩人了。
余方竹看了一眼正在慢条斯理喝酒的萧鸣,由衷感叹,他定力真好,不像自己般,根本坐不住。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待在这。
这么想,他也就这么做了,余方竹鼓起勇气站起身,垂眸看着自己脚尖,
“楼主,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武林大会再见。”
孟九回过头,就见萧鸣喝下一杯酒,也站了起来,
“咳……那什么,我和盟主一起。”
孟九没挽留。
毕竟她本就是一个重色轻友的人。
和尚来了,当然是他最为要紧。
他们一掩门离去。
觉海胸腔被压抑的思念,瞬间席卷了他,他用力将孟九拥入怀中,眼神温柔缱绻,
“听说你清理了雪涑楼……”
孟九依偎在他怀里,睫毛未颤了下,然后调侃他,
“对呀,你不会跟我说,不能造杀孽吧!”
觉海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耳垂,
“不会。”
他待在寺中一半是为了报答主持当年的救命、教导之恩,另一半,他的心飘零无归处,也确实需要个寄托。
信仰是无二之选。
至少他不会迷失自己。
孟九拉起和尚的手,走到桌前坐下,然后给倒了杯茶推倒他面前,眨眼问,
“你们十方寺参加武林大会是为了什么?”
听余方竹的口气,十方寺应当是超然脱俗的存在。
觉海微微笑了一下,
“活着尘世,怎能脱俗。”
他手指缓缓转动着佛珠,
“我们下山,主要是为了大家不要忘了我们十方寺,多多上山捐香油钱,毕竟我们也是需要生活的嘛!”
孟九:“……”
这话说的,够接地气呀!
她沉默了三秒,又支着下巴,调皮笑着问,
“这次下山,你打算住哪?”
觉海拿起桌上的杯盏,喝了一口茶,眼底藏着笑意,
“你可愿意收留我?”
听到这话,孟九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直接侧过身去亲他。
呼吸交缠,语调含糊,
“现在就走如何?”
她早打算好了,所以独自在外租了间小院子,除了留下个田忻伺候她,其余弟子均跟她分开住。
来到住处,田忻刚从外买菜回来,推开大门,就见楼主抱着个和尚在亲……
她那只迈进一半的脚,赶忙缩了回来,又心惊胆战的把门重新合上。
在外顿留了片刻。
觉着一时半会楼主应该用不上她,于是提起菜篮子朝雪涑楼弟子居住的地方走去。
孟九拉着觉海的衣襟,将他推倒在床榻,她跪坐在他身边,俯下身来吻他,乌黑的长发侧落下来,披在她白瓷般干净的皮肤上。
一只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划开他的僧袍。
她的唇贴在他的唇角边,发出如诉低喃,
“和尚……”
觉海喉间微动,放在双侧的手握了又握,终于抬起来抓住孟九纤细的胳膊,微微一用力,将她拉倒了下方。
………
夜里。
觉海的月白僧衣和孟九的黑色纱衣一同落在了地上。
他无波的双眸,此时染上了一层浓墨之色,孟九趴在他心口,望着他的眉眼,
“觉海,说点情话听听。”
觉海认真想了一会儿,
“贫僧痴恋与你,想余生日夜与你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