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尧用额抵着她的额,轻声说,
“对不起,孟九,给我一点时间,我不想咱们之间的关系,因为金钱、利益而失衡。”
在很小的时候,父亲还没离开,他母亲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人,被父亲保护的很好。
每天除了花钱,什么也不会。
可惜,好静不长。
父亲的家族公司出了问题,被家里人强势带了回去,很快,就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结婚,而他的母亲,就这么被无情的抛弃了。
起初,母亲很难相信这个事实,每天以泪洗面……
在她心里,父亲很爱她,怎么会这么突然的就跟别人结婚了?
起初他也不懂,直到后来十几岁的时候,那个所谓的父亲想把他接回去,才听到他若有其事地说,
【我是爱你母亲,但那最多是红袖添香,在金钱,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盛尧不想变成金钱的奴隶,也不愿为了钱,去出卖爱情,或婚姻。
所以他拒绝了回去。
一辈子很长,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是可以实现精神和经济自由的。
孟九的投资,他不能要,也不会要,如果只是商业上的伙伴,他或许会考虑。
但不是……
他是自己的女人。
孟九‘嗯’了一声,情绪低落地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腹肌,可怜兮兮地说,
“我还以为自己能找个免费劳动力,投投资……就能一辈子无忧,等回报就成了。”
她低低叹了口气,
“看来是我多想了。”
说着说着,她挤出眼泪,开始无理取闹,
“你肯定不爱我,不然怎会一点利益,都不想跟我有牵扯,难道结婚以后……我们还要aa制?”
越想越惨,孟九几乎把自己都洗脑了,
“你这个负心汉,衣服没穿就不想负责了,我算是看明白你了!”
盛尧:“……”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他手足无措的给她擦眼泪,
“别哭,我不是这个意思,免费劳动力是吗?可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被擦干眼泪的孟九,怎么都挤不出泪水了,她只能干巴巴的看着男人。
盛尧被她看的心头一软,细细密密的吻就落了下来,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孟九吸了吸鼻子,
“这还差不多。”
自这一天,盛尧除了上学,已经很少去兼职了,专心投身在创业的事业中。
每天蒙蒙亮起床,月上柳梢才回酒店。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孟九的房子下来了。
精修过的房子,只需要买好家具就能入住,她打电话给盛尧,让他早点回来,一起去挑家具。
到了家具城。
全程都是盛尧在看,
“床你喜欢什么样的?”
他早就不想住酒店了,没有一点家的气息,就连**也不稳妥,要不是孟九说有房子,在正式确定关系的时候,他都打算买了。
孟九懒懒跟在他身后,
“你自己决定就好,这方面你应该心里有数。”
毕竟跪的比较多的,还是他。
盛尧:“……”
挑完家具,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
两人附近找了间餐厅吃饭。
孟九叫来服务员,点了一道牛排和一份前菜沙拉,然后就把菜单递过去给盛尧,他点了一份虾和两个常见小菜。
“小尧尧,你对挑家具好像很有一套呢!”
这么小的年纪,似乎有点过于早熟了。
白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早熟什么啊!二十多岁了,该懂的、不该懂的,用点心谁不知道啊!”
他说的理所当然。
孟九喝了一口茶,
“你不觉得他比我还成熟吗?”
白泽振振有词,
“他本来年纪就比你大。”
孟九:“……”
这脑残粉。
谁跟他算原本世界的年龄了。
盛尧轻笑,看着她清澈中带着点柔媚的眼睛,
“嗯,了解比较多,我父亲走后,家里的事没人处理,所以我接触这些比较早。”
父亲刚离开那会,母亲连饭都不会做,那时候他才五、六岁吧!就已经学会自己做饭、洗衣服等等了。
十岁以后,家里所有事,基本都落在他头上。
母亲每天除了哭,就是诉说无奈,一直昏昏沉沉的活着,没人宠的她,老的很快,还不到四十,就已白发苍苍了。
也幸好他心性够坚定,没被糟糕的生活环境淹没
不然
他可能都遇不上孟九了。
孟九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家里的事,她抬头看向盛尧,
“你爸是?”
盛尧愣了一下,语气平静,
“盛昆林。”
听到这个名字,孟九切牛排的手顿了顿,
“有点耳熟。”
哪里听到过?
见她深思,盛尧主动说,
“盛氏集团老总,你或许听说过。”
孟九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
“原来是他!”
说起盛昆林,他确实是个狠人,为了家族利益成婚,他就一心为了事业,没有夹杂半点儿女私情。
而且,据说他结扎了,连孩子都没生一个,外面有很多传闻,都说他是因为妻子身体不好,才断绝让妻子怀孕的可能。
别人信不信,孟九不管,反正她是不信。
孟九放下到拆,眉眼弯弯看着对面的男人,
“他没死缠烂打叫你去接班?”
唯一的血脉啊!
盛家就这么放任他一个人在外面?
盛尧慢条斯理剥着一只虾,
“嗯,有过。”
剥好的虾被他递过来,送到孟九嘴边,
“我对傀儡继承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没有自主权,什么都由不得自己。
是他自由自在不够香,还是做创一代不够有吸引力,要去受那档子气。
孟九吃着他递过来的虾,疑惑道,
“这么久了,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大家总觉得结姻亲,是将稳定、发展利益的最佳方法,真要是对双方有益的事,争抢这个机会的不用想,都知道会有很多,相反,要是遇上倒霉的事,就算是姻亲,也没人会理,更不会出手相助,毕竟有句话不是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盛尧用一个很受伤的表情看她,
“那你会跟我各自飞吗?”
送命题,孟九想都没想就摇头,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