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窝在酒店打游戏,晚上八、九的时候,接到原主好友顾可雅打来的电话。
约她去墨色喝酒。
这个地方,以前原主跟顾可雅经常去。
顾可雅为的是猎艳。
原主好一点,就是去欣赏一下帅哥。
只看不撩那种。
距离上次,顾可雅已经很久没约她了,好像是因为半月前,原主跟她说自己喜欢上了于彦,以后身、心、眼里都能有于彦。
顾可雅这次打电话给她,应当是知道她从于家搬出来了,怕她难过,这才约她出去玩。
——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孟九简单化了个妆,就拿着包包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
她在酒吧角落的沙发区,见到了顾可雅,她长了一张御姐脸,属于气质型美女,黑长直,白色休闲衬衫搭配杏色外套,一点都看不出她是那种百花从中过的女人。
孟九仿佛没看到陪在顾可雅左右两边的男生般,径直从桌前绕过,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她将脚搭在茶几上,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
“就咱们吗?”
在原主的记忆里,貌似还有几个志趣相投的人。
今天都没来吗?
顾可雅拍了拍左边的男生,跟他换了个位置,挨着孟九坐下,看她没半分愁容的样子,顾可雅微微挑了挑眉梢,
“嗯,今天特殊,就约了你,看起来,你好像并不伤心呀?”
孟九弯着腰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倒了两杯,给顾可雅递了一杯,
“是不伤心。”
顾可雅接过来,喝了一口,淡淡的声音飘出来,
“我就说你怎么会吃回头草呢!”
她顿了一下,说,
“墨色来了一批新人,要不要看看,说不定就有你喜欢的类型。”
孟九喝下杯中的酒,舔了舔唇,漫不经心地说,
“我现在不缺男人。”
顾可雅愣住,半响,才开口,
“真的?”
带着深意的眼神,直直打量着孟九,
“睡了吗?”
她认识孟九也有好多年了,从读书到现在,就没见她认真谈过一场恋爱,从于彦到他爸,都是那种手没牵过的纯友谊关系。
曾经她一度以为孟九对男人没兴趣,偏偏她审美又正常,也没见她喜欢过哪个女人。
后来听她说又喜欢上了于彦,她心中的疑惑才渐渐压下。
孟九勾唇笑了下,
“当然。”
顾可雅的御姐形象差点没绷住,她端起酒跟孟九碰了一个,语气有些好奇,
“长得怎么样,好看吗?”
听到这话,孟九扫了一眼之前陪在顾可雅身边的两个男生,舒服地往沙发后背上一靠,
“跟他们类型差不多,就是年轻那么一点,好看那么一点。”
顾可雅:“……”
有这么踩低捧高的吗?
确定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选的这两个也才23、4而已,长相在墨色那是数一数二,没得挑的。
怎么在孟九这里就被比下去了呢?
她瞪孟九一眼,
“你变坏了啊!”
孟九慢慢勾起嘴角,把不要脸的话说得光明正大,
“变坏?那倒没有,我只是眼光比较高,没几分颜色,我可看不上。”
顾可雅:“……”
好不要脸。
在一旁作陪的王梓,自孟九一来,目光就若有似无的粘在她身上。
他也算见多识广了,但像孟九这样,一颦一笑,都是风情,纯黑修身长裙,毫无间隙地包裹在她身上,鼓鼓囊囊的胸,不盈一握的腰身,整体线条堪称完美。
这样的女人,就算不给钱,他也愿意陪。
顾可雅没错过王梓的眼神,她‘啧啧’两声,朝他招了招手,叫他坐到孟九身边,然后拉起另外一个男生的手,
“九九,你先玩着,我去跳舞了。”
孟九点点头,嘴角抿出一抹浅淡的笑,
“去吧!”
顾可雅和那男生走后,王梓就主动给她倒酒,
“你不去吗?”
他的声音温润儒雅,平缓的语,调让人倍感安心,有种直击人心的感觉。
很好听,这声音。
孟九不由侧过头看他,近距离看,他长得真不错,干净清俊的脸,微卷的碎发垂在脸颊,狭长的眼像是蕴含无限风流,白色衬衫只扣了下面三颗,胸前白瓷般的肌肤,在闪烁的灯光下,有着说不出的吸引力。
孟九笑了笑,端起酒杯一口喝近,她没用灵力散酒力,脸上这会已经有些泛红,
“不想去。”
王梓又将倒好酒的酒杯推至她的面前,轻轻笑了下,
“以前没见过你,很少来吗?”
孟九没在端酒,而是懒懒的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她,
“怎么,对我很感兴趣呀!”
他眼神表露的东西太明显了,人精似的孟九怎会看不出。
王梓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低下头,掩住神色,
“你是客人。”
而他只是一个为钱出卖自己的玩意。
感兴趣又怎样,未来他求不了,也不会求。
露水情缘呢?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
孟九笑起来,她眯着眼睛拍了怕男生的俊脸,无情道,
“不要喜欢姐,姐不会负责的。”
眼睁睁看着她的手收回,王梓有种想要拉住的冲动,但他不能,不能惹客人生气,他妈妈还需要钱做手术……
他急切地说,
“不要负责。”
遵从本心,只想求这么一次,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心动多久。
孟九还没说什么,白泽就炸了,
“姑奶奶,你可不能听这个妖艳贱货的啊!他这么引诱你,肯定有不知名的目的,你要控制你自己呀!”
孟九舔了舔牙齿,不在意地说,
“能有什么目的,我看他就是贪图我的美色而已。”
说来有点可惜,其实这个男生还挺对她胃口的,就是不该别人用过了,不然……
她是不介意试试的。
白泽气费了,
“这也对你胃口,那也对你胃口,你这个人,太花心了。”
孟九用指腹擦了一下嘴角,语气冷酷,
“你要再给我乱扣帽子,我就花心给你看。”
特么,她哪个世界不是从一而终的了,心里花花一下都不行,气煞人也。
白泽就不敢说话了。
王梓见她半响没说话,心一点点往下沉,
“不可以吗?”
他好歹也是墨色从别处花大价钱挖过来的头牌,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都不曾缺过客人。
好不容易想随心一次,却被拒绝了。
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