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采萱不敢相信的看着那离开的背影,此时的他是那么的狼狈,但是他的背影挺拔,就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一样。
想要对他说拒绝的话,可惜他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眼角有滴晶莹的泪水划过。
单逸明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这时与他平时那冷静、严肃的神情不同,几乎他在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那个独自一个人站在原地的女人,并没有多想,脚下的步子已经帮着他做出决定。
快步上前,大手一伸直接把简采萱拉到他的怀中,手自然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简采萱脸上的泪水,对他来说就是致命伤,可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他希望小女人能亲口对他说出来。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几乎在简采萱没有勇气支撑下去的时候终于有棵大树可以让她有个依靠。
她一直害怕她的身份有一天会被揭穿,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被人发现,而且,还只是一个靠吃的男人,如果这个男人到处散播对她不利的谣言的话,那么她也许不会有再在单逸明身边的机会。
毕竟,有谁能接受她这样的重生。
如果,单逸明知道,她能接受老婆换人的事实吗?
大手轻轻的拍着女人的后背,因为她的心情看起来并不是很好,让他的心情更的变坏了,天知道,当他火急火燎的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亲爱的老婆被有心人士拐走的时候,心中的郁闷吗?
当时想要杀了盛雪梅的心都有,一直就看不惯那个女人,幸好现在不再这里,要不然,才不会看在她是个女人的面子上轻易的绕过她。
“怎么了?”不想听到他不愿意听到的答案,所以在说出来之后,连忙把后来的那句补上,“不会是想我了吧?”
温润的声音就像是带有魔力一般,让简采萱的心再次回到原来的位置,努力的平复心中的恐惧,感受到这温暖的怀抱,并不能因为担心以后发生的事情,放弃眼前的幸福。
既然明知道事情早晚会有发生的那一天,那就要好好珍惜眼前。
小手慢慢的敷上他精壮的腰,说出来的声音软软的就像是糯米一样的软绵,更像是糯米一样的带有黏人。
“单逸明,你怎么才来,我的腿都抽筋了?”不满的控诉,带有简采萱那种特有的娇柔。
几乎在听到这话时,单逸明抱着简采萱的手一个旋转,直接来到一边的躺椅上,手自然的敷上她的腿,感受到手下她那紧绷的肌肉,心中有些放心,原来是因为这个,抬头间看着简采萱的时候,眼中的柔情更深。
“萱萱,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要不然,以后你都跟着我好了,?”明知道这是不可能,可还是忍不住的说出来,毕竟这是他最为真实的想法,总觉得,只有把简采萱绑在他的身边,这样才会放心。
虽然在开始的时候,想要给简采萱一定的自由,不想他的爱是带有束缚性质的,但是当一个人爱上另外一个认识,人总是一点一点的想要更多,最后总觉得只有把人放在身边,那才是最安全。
单逸明看着简采萱没有说话,只好继续游说,“萱萱,你也知道,这画展可是马上就要举办了,而你现在的画还远远不够办画展,我觉得……”
“在一个清静的环境下才行,而且最好还是不要去添福糕点,更不要独自一个人在家里,最好是到你的办公室才好?”简采萱把单逸明接下来的话,替她说出来。
一直以来都是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有那么多的人前仆后继的为他去办事,可是当他一直以来的骄傲屡次在简采萱的身上并没有奏效的时候,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挫败感,但在听到这话时,心中不免又升起希望,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想要知道她接下来的话。
其实,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有些头痛,尤其是当觉得在暗处一直有人在盯着他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会不会有危险?
简采萱明知道他的想法,但还是轻轻摇头。
明知道现在是爱着他,在原来不答应,那是因为不想两个人一直黏在一起,这样早晚有一天,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会在看她一眼。
现在不同意,那是明知道将来有一天,会离开这个男人,不想让自己越陷越深,更是不希望因为天天黏在一起从而发现她的变化,这样只会加快逼她加快离开的脚步。
其实,有时爱一个人的话,总希望时间变长,哪怕是有些平淡,但如果能在一起一辈子那是最好。
可,毕竟此时她现在的身份,再就是她的秘密既然已经发现,早晚有一天,会让所有人都知道。
到时候不但是简家问她要人,恐怕单家也因为她是别有目的的存在,最后,恐怕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她,更不会有人会去保护她不受到伤害。
其实有些事情没有发生,而人总是往坏的那一方面去想。
凭空想象是一个强大的力量,如果一个人一旦这样认定的话,就像是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以至于最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单逸明,这段时间,我只是偶尔去添福糕点,平时我会在家里专心作画。”这也算是比较合理的解释,心里更是暗暗祈祷,给她一个机会,让自己有站在和这个男人同一高度的地方,至少不会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更不要让她担心的事情发生。
家,原来,简采萱已经把两个人的地方称之为家,一直紧绷的单逸明心突然在这一刻开朗许多,“好。”
简单的一个字,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承诺。
此时在二楼的玻璃屋内一直站在一个人,眼神一直看着一楼的同一个地方,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无尽的冷气,那本来拿在手中的高脚杯竟然被他的大手‘啪’的一声捏碎了。
“哥——”
盛雪梅看到盛浩然那在不断滴血的手,紧张的大声喊出来,几乎就在同时,她立刻推开站在旁边拉着她的莱克上前。
此时受伤的并不是只有盛浩然一个男人,可惜此时女人的眼中只有一个。
一边帮着爆包扎那流血的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哥,我帮你!”